这顿饭吃了很久,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
有冯胖子这个实力吃货,差点菜就不够吃,幸亏李义准备充实,早早的叫玉凤准备了不少吃食。
就算是这样,桌上的碟子也大多见了底。
最终,陈之忆照旧如愿以偿,尝到了李义酿的果酒。
心里有了底的陈之忆立马就想到,自从上次那片庄子充作酒坊之后,自己前一阵子刚在郊外又买了一处庄子,很适合再开一家酒坊。
离开草堂,陈之忆马上赶回醉仙楼,付托管家再去物色几处庄子,有几多买几多,越多越好。
虽然不明白东家近期为什么突然喜欢去郊外买庄子,但管家照旧什么也没问,喊上几小我私家就急遽出了门。
送走了冯胖子他们,李义翘着二郎腿在院子里喝着茶消食,玉凤走过来给他捶背。
不得不说,玉凤这丫头还真是有眼力劲儿,一想到赵大叔托他给玉凤找个好人家,李义就有些舍不得。
李义正闭着眼睛享受,玉凤突然问道:“李年老那果酒,计划再跟陈老板合资吗?”
李义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能赚钱,相助一把也无妨,只是我本就计划酿着自己喝的,没计划靠它发达。”
玉凤眨了眨眼睛,问道:“既然能赚钱,为什么不赚呢?”
李义一愣,喃喃道:“对啊!既然能赚钱,为什么不赚呢?”
李义突然站起身,笑着对玉凤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你!”
玉凤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低下头,小声道:“不用谢!”
刚走出大门,李义见前两次给他送钱的仆人又来了,心中不禁暗乐:正想去找他呢,这家仆就来了。
只见那仆人对李义一揖道:“李令郎,我家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什么事?”
“小人不知,老爷只是遣小的来请您。”
“知道了,带路!”
那仆人也不多说,走在前面带路,虽然李义知道去醉仙楼的路,但上次陈之忆特地跟他说过:“家仆领路,是一种礼节,显示主人对客人的尊敬。就好比你对我说‘谢谢’,我要用‘不用谢’来回应你一样。”
醉仙楼五楼,陈之忆书房,陈兰兰噘着嘴,一脸不悦地向京城首富撒着娇:“爹呀!上次相助算是还人情,怎么这次你还要跟那登徒子相助呢?”
不知怎地,自己的宝物女儿对李义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偏见,陈之忆只好耐心解释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上次是还人情,但那小我私家情让爹赚了大钱啊!这次他又搞出一种果酒来,比之西域的葡萄酒更醇、更甜、口感也更好,爹相信,要是能再相助一次,一样能赚大钱!”
陈兰兰一脸不屑地偏过头去,哼道:“爹你怕是掉进钱眼儿里去了罢?”
说完又转过头来,拉着陈之忆的袖子不停地晃动:“爹呀!那他上次非礼女儿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么?”
陈之忆一脸无奈:“我的小祖宗!多看了你两眼而已,算不上是非礼吧?再说,也没看见什么不应看的啊!”
陈兰兰脸色一寒:“哼!难道爹你还想让那登徒子看见什么不应看的不成?”
不等陈之忆接话,陈兰兰又是重重一哼:“好!那一会儿他来了,我就让他看看……”随即盯着脸都绿了的陈老板,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该,看,的!”
虽然不想放过赚钱的时机,但陈老板更在意的是自己宝物女儿的名节。以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是说的出,便做的到,万一她一激动,真的让李义看到了什么不应看的,那自己历尽艰辛养了十六年的心头肉,只怕就要改姓李了。
想到这里,陈之忆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陈兰兰说道:“好,好,好!爹允许你,不再跟他相助了就是!”
陈兰兰这才化嗔为喜,娇声说道:“爹你说话可要算话!”
随即眼珠子转了转,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行!待会儿我要在旁边看着,这样我才放心!”
陈之忆苦着脸,无奈地说道:“行,行,行!都依你。”
李义被那仆人带到老地方,正坐那儿品着茶,陈之忆带着一个小丫鬟进来了。
见主人家来了,李义起身对陈之忆拱拱手,笑道:“陈老板差人叫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原来陈之忆是想跟他谈谈相助酿果酒的事情,但是陈兰兰死活不愿,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从身边溜走,陈之忆一阵肉痛,苦着一张脸,对李义说道:“没事,就是想请你过来吃个便饭。”
李义点颔首,中午陈之忆刚在自己家里吃过饭,现在他回请自己,也算正常。不外看他苦着一张脸,李义不禁好奇问道:“陈老板可是有什么难处,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陈兰兰见自己的爹正苦着脸,心里自然是明白老爹是舍不得那银子,悄悄瞪了他一眼。
陈之忆心中一凛,连忙换了个笑脸,对李义说道:“没事,没事!就是中午用饭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牙了,现在还疼着呢!”
李义点颔首,关切地说道:“那陈老板可要找个医生好悦目看啊,别时间久了,拖严重了就欠好了。”
陈之忆一脸尴尬:“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义点颔首,又喝了口茶,见杯子已经见了底,恰好陈之忆身边就站着上次碰见的那个小丫鬟。便端起杯子朝陈兰兰说道:“喂!给我上点茶!”
陈之忆心里一惊,让兰兰给他上茶,那指不定得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正要使唤门口的仆人,陈兰兰却已经走了已往。只见她一脸坏笑地接过杯子,轻轻地说道:“李令郎稍待!”
擦了一把冷汗,陈之忆招呼李义坐到桌前。两人谈着近期白酒的销量和收益情况,陈兰兰端着杯子走过来了。
陈之忆见自己的宝物女儿一改往日的刁蛮,心里早就感受不妙,现在见她主动为李义倒茶,哪里还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自己又不能明说。
正犹豫两难之际,李义已经端起了杯子,陈之忆赶忙伸手制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李义猛灌一口茶,陈之忆赶忙捂住了脸,陈兰兰却是一脸兴奋地盯着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