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尼红剧院？”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克伦特如魔怔般地重复低语几遍，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最终又如镜子般支离破碎。
“是的。”
科鲁没有察觉到克伦特的情绪变化，点了颔首，继续开口道：
“也就是在这个名字传出来之后，科林药剂店在短短几年内成为了哈克街，不，乃至整个诺顿区最为着名的药剂店。”
“而在此之前听说，科林药剂店都要破产了，倒闭了。”
说到这里，科鲁稍稍停顿了一下，增补道：
“说实话，这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利益纠纷，究竟这是一块肥肉，有许多人都在盯着。”
“目前科林药剂店一家独大，这几年也泛起了吞并的趋势，肯定有人不愿意看到，想要动手。”
“况且，这种案件之前就发生过。”
克伦特听完后颔首体现同意，继而开口道：“抛开适才你看到的不谈，你觉得有那几家店有这样的实力与胆子。”
科鲁深看了一眼克伦特，细想了一会，道：
“一共有两家，位于罗尔街的贝特兰药剂店，以及位于丁香街的卡萨药剂店，这两家要比科林药剂店更久远，也红极一时。”
“听说，他们身后都站着凡尔城最有势力的贵族，就与哥特尼红剧院一样。”
最后，他又增补了一句道：“我想克伦特先生应该理解。”
“我理解。”
克伦特缄默沉静着点了颔首，将注意力重新回得手中的文件上，揉按着太阳穴，嘴角微微扯动：
“我想除了蘑菇，这案件应该更适合莱恩或者温蒂……”
上午9点18分。
克伦特和科鲁来到科林药剂店门口，看着不停进出的主顾，有种模糊感。
“若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会相信这家店遭到了袭击。”
他小声腹诽一句，习惯性地紧了紧外套两侧，朝着药剂店走去。
随着二人的到来，主顾都自觉让开门路。
“这可真是件好衣服。”
克伦特视线转动，看见那些架子上摆放的种种形状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种种颜色的液体，在灯光照射下，散发出异常美丽的色泽。
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士，小姐，围聚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笑容，兴奋与激动的进行谈论，丝绝不在意那昂贵到离谱的价钱。
此外，克伦特察觉到这店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给人一种柔和，温馨的感受。
“玫瑰精油，郁金香的提取液，另有波尔草粒。”
几秒后，他就分辨出了香气的组成部门。
“二楼。”
走在前方的科鲁突然转过头，指了指上面。
克伦特平静颔首，跟在他的身后，沿着阶梯往上。
在一位学徒的领导下，二人通过铺着精美地毯的走道，来到了位于二楼最里面的右侧房间。
咔嚓！
随着走进，克伦特看见了位于书桌后面的科林·彼尔：
一位满头银发，脸上皱纹却不多，鼻尖微卷，眼眸深邃而碧蓝，嘴唇有点发紫，穿着笔直的玄色正装，看起来精神矍铄，充满威严感的老者。
“坐。”
见二人进来，科林眼皮抬动扫了一眼，继而翻转右手，示意二人坐下。
“多谢。”
克伦特微微躬身，身子向后，倚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他快速环视一周，看见了不少奢侈物件，心中感伤地同时开口道：
“我叫克伦特·斯卡利亚，来视察两天前发生的案件，我希望科林先生能亲口讲述一遍，你其时所看见的情景以及你做了什么。”
科林·彼尔微不行看法皱了下眉头，嘴角翻动，平静道：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旁边的那位警官……”
“科林先生，我的要求是你再讲一遍，如果你不配合，我想你恐怕需要和我走一趟。”
“或者说，这是你所希望的。”
未等对方说话，克伦特蓦然抬头，神情肃穆地望着科林·彼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走？去警局？”
“科鲁，你们警局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小家伙，真是有趣。”
科林双手交织，身体向后倾倒，眼眸转动，看向一旁的科鲁，嘴角扬起，带着挖苦。
“歉仄科林先生，这位先生不是来自警局，而是……”
科鲁话音未落，一旁的克伦特猛然暴起，二者的距离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拉近。
他的右手挥出，一把抓在了对方的身上，将他揪了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道：
“重新认识一下，克伦特·斯卡利亚，来自黑夜教会。”
“你好啊，‘药剂师’先生。”
“我……”
科林的瞳孔剧烈收缩，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应一股鼎力大举袭来，接着即是剧烈的疼痛。
站在远处的科鲁目光呆滞得看着，克伦特直接将年老的科林拎起，摔在地上，穿着牛皮短靴的右脚踏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我想你或许不喜欢那个话题，那我们换一个。”
克伦特转头看向科鲁，道：“你知道什么时波尔草粒吗？”
“没，没听说过先生。”科鲁颤巍地回覆，显然被克伦特适才的疯狂举动给吓到了。
“那你呢？科林·彼尔先生。”
他的眸光变得锋锐，冷冷地盯着脚下的科林，并加大了力气。
“……知道，那是一种植物的籽粒，所散发出的气味能让人的心绪平静，稳定下来。”
科林剧烈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开口。
“很可惜，你少说了一个。”
克伦特缓慢转动脚掌，沉声道：“这种草粒有毒，尤其是研磨后，毒性会增加十数倍，人吸入后会被迫害，蛰伏期很长，同时会诱发种种疾病。”
“很明显，你在大厅里释放的香气中加入了这个。”
“科鲁警官，我想你最好照旧尽快将下面的客人疏散，而且查封所有的香水和药剂，我不知道那些里面会不会另有其他有毒的身分。”
“哦，记得让你的上级通知教会，就说克伦特需要资助。”
“啊……是！”
科鲁怔了几秒，神情庞大地喊了一句，接着快步跑了出去。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里可是……”
科林睁大了眼眸，惊恐而畏惧地看着克伦特，不敢相信对方敢说出这样的话语。
“很显然，你说的我都不知道，我是一名新人。”
克伦特突然哑然一笑，从怀里掏出那装有青色粉末的药剂瓶，在科林眼前晃了晃道：
“那你知不知道，对于制造这种工具的人，教会是怎么处置惩罚的？”
“……不要说不认识，不知道，我感应到了你的灵性，气息可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