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是新春第一天,因为昨日睡的比力晚,刘骜醒来时,已快到午时了。
今天刘骜早就计划好了,自己要微服私访,看看那些大臣将自己赐的对联贴上了没有。
刘骜有这种心态也不奇怪,这也是君臣博弈。对联能够在后世成为习俗,也是与朱元璋有关。
朱元璋喜欢排场热闹,在一年的除夕前他颁布御旨,要求金陵的家家户户都要用红纸写成的对联贴在门框上,来迎接新春。
大年月朔的早晨,朱元璋微服巡视,挨家挨户察看对联。在巡视时见到一家没有贴对联,朱元璋很是生气,就询问什么原因。侍从回覆说:“这一家是屠夫,过年特别忙,还没有来得及请人书写。”
朱元璋就命人拿来笔墨纸砚,为这家信写了一副对联:“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切断是非根。”
等朱元璋回来时,见到这个屠户家还没有贴上他写的对联,就问是怎么回事。这家主人很敬重地回覆道:“这副对联是皇上亲自书写的,我们高悬在中堂,要每天焚香供奉。”这事传开后,贴对联就慢慢成为习俗了。
刘骜如今就是要与朱元璋一样,微服出巡。刘骜与甘松阳,又一次泛起长安街头。刘骜虽然不会傻到自己一家一家去看,早就让甘松阳派了几个小弟去看,自己则找了一茶室,一边品茗一边等回信。
酒肆在这个时候,其实就是一个信息流通中心。自己微服私访,在这里肯定是最容易听到京城里面发生的事。
这个酒肆处于长安比力富贵的地方,有上下两层。不仅来往商客会在这里歇脚,其他高门子弟也会在这里喝酒闲聊。
刘骜与甘松阳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即可以看到下面的往来客商,又可以听到这屋内的闲聊。刘骜旁边一桌是一胖一瘦,只听一瘦小的说道:“你听说了吗?昨天宫里灯火通明,我宫里当差的兄弟,昨天还领到一千钱呢。”
胖的青年羡慕道:“宫里当差就是好,这么多赏赐。”
瘦的一脸狡黠说道:“兄弟,你要是想进宫还不简朴,咔擦一下,我保证让你进宫。”
胖的回道:“老子还没娶媳妇呢?岂能这样就进宫了。”
瘦的笑道:“听你这意思,你还想等娶了媳妇以后再进宫?”
胖的回道:“怎么,不行啊,等我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娃,混不下去就进宫。以前石显不也是这样的吗?说不定过几年,我也能像石显那样威风呢。”
瘦的笑了笑,然后在那胖的耳边道:“你啊,还不知道吧。石显都已经在大牢里面了。”
胖的大叫道:“什么,谁敢抓他啊?”
瘦的赶忙按住那个胖的,说道:“你小声点,被人听到可没好果子吃。”
胖的压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瘦的笑道:“我知道可多着呢,现在石显一家人,都在四处打点呢,希望救他出来。”
胖的惊异道:“那能救出来吗?”
瘦的说道:“我哪知道啊,他以前冒犯那么多人,现在人家是抨击来了。听说是天子亲自把他关进去的。”
胖的说道:“照你这么说,他不是死路一条?”
瘦的回道:“预计难了,我可不体贴这些,我只体贴他这些年贪来的那些钱,要是能给我一点就好了。”
胖的讥笑道:“你想的倒美,这些钱怎么会给别人。”
瘦的又藐视了一下他道:“目光如豆了吧,他早就想到自己会有今天,所以他早就留了一手。”
胖的一脸认真的问道:“留了哪一手?”
瘦的笑道:“坊间听说,他将钱划分藏了几个地方,除了他之外,预计只有一小我私家知道。”
胖的听到这里,来了兴趣,凑近了问道:“谁啊?”
瘦的低声道:“城西禹子夏啊。想当年石显最落魄的时候,就是这个禹子夏资助他。厥后他们就成了铁哥们,一个在朝堂呼风唤雨,一个在京城横行无忌。”
胖的若有所悟道:“原来是他啊,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瘦的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份是给禹子夏的。”
那胖的也点颔首......
刘骜与甘松阳虽然是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刘骜心中也是微微一笑,每次出来都能有意外收获啊。石显这么多年,玩弄权术,独霸朝政,肯定是积累了许多的财富。这笔钱,可都是人民的血汗钱(刘骜的钱),刘骜怎么也要追回来。
接着他们也喝的差不多,准备离去。这时甘松阳准备把他们抓来问个清楚时,刘骜将他阻拦道:“市井传言,岂能作为呈堂证供?”
甘松阳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刘骜指了指城西偏向道:“他。”
甘松阳也反映过来,说道:“城西禹子夏?”
刘骜说道:“这笔钱,我是一定要追回来。”
甘松阳问道:“那两人说禹子夏知道石显的钱所藏之处,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骜说道:“此事不管真假,一试便知。先抄了他的家,如果钱不在府内,一定就被藏在其他地方了。然后我们可以给石显传话,说禹子夏将他的钱私吞了,然后看他反映。如果是假的,石显应该会立即拆穿。如果是真的,他就会怀疑禹子夏是不是真的将他的钱给私吞了。”
甘松阳回道:“此计甚妙,如果是真的,他与禹子夏的关系可纷歧般,这样也能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刘骜笑道:“你说的不错,不外要记着,石显必须严加看管,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甘松阳回道:“诺。”
刘骜又说道:“我们与这个禹子夏似乎有缘分啊,每次出来,都能扯上他。”
甘松阳道:“他在京城盘踞多年,石显当权时,许多官员对他敬重有加。”
刘骜道:“这样说来,这个传言就更有可能是真的。”
接着,刘骜派出去检察对联是否贴上的人都回来了,说各大臣皆凭据刘骜的要求贴了对联,而且有不少其他人也随着效仿,纷纷也贴上了。
刘骜笑了笑,看来这个对联照旧很受接待,而且自己处罚东平王才不久,这些人也不敢果真违抗自己。
接下来刘骜就决定去找王章,王章被刘骜征召后,虽然也可以参议国是,却没有立大功的时机。这次石显的事,刘骜决定给他时机,让他去检查石显的家,并追回赃款。他曾也是被石显所贬,处置惩罚这件事应该在合适不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