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弼暴怒后,冷静了下来。
被围在黄天荡,不算多坏的事情。大不了晚些时间渡江,大不了在江南待着。江南任何地方,能够拦得住我?
金兵队伍沿着岸边停靠,一半时间在岸上,一半时间在船上。不会游泳的金兵,由教官盯着,每天泡着水里,直到会游泳了才允许上岸。
探子来报:“大帅,江北雄师准备后天天亮就从北岸攻击宋兵,要求我们同时提倡攻击。”
“赶忙回去禀告,后天天亮我军同时攻击。”
“遵命。”
完颜宗弼召来部将,付托道:“后天天亮,我们攻击长江内的宋军。你们有什么战略?”
“大帅,我们入江口被封锁,船只进不了长江,水战如何打?”
“想措施。”
“我们连夜从入江水道边上挖一条沟,绕过他们沉船连锁的地方,从挖出的新沟进入长江。”
“去做。”
“遵命。”
......
韩世忠站在船上看着江水反照出月亮,这样平静的夜晚,他迟迟无法睡着。
他知道这次水战打得不算好,自己队伍很杂乱,船与船经常撞到一起,力量没有完全施展开。我们是以少敌多,如果力量还不能充实释放,连续下去败的肯定是我们。
虽然斩杀了敌方几千人马,但是敌方未伤元气,依然很强大。幸亏完颜宗弼水军不强,否则惨败的就是我们自己。幸亏他们闯进了黄天荡,只要用力抓住这个大袋的口子就可以,省去了我军许多力气。
不是我军厉害,是上天真的在帮我们。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真是首好诗。长江年年月月都在流,永不停息。月亮依旧还挂在天上,反照在江心。曾经在长江发生的战争,如今已看不到痕迹。
现在轮到我了,我要守护这条江,守卫我大宋半壁山河。如果我们不努力,这条江就将成金国的内河了,江南黎民流的血会像长江水一样多。
“官人,很晚该睡觉了。”,韩世忠的夫人梁红玉说道。
“夫人一天也辛苦了,我没睡影响到你也没睡了。”
韩世忠搂着夫人回舱休息。
天亮时分,江水还带着朦胧的雾气。一个宋兵在船上,看到北面的雾气中慢慢泛起了几艘船头,不是宋船。宋兵喊道,北方有敌船,宋军吹响了军号。
韩世忠立即翻身起来,检察军情。
立即命令道:“船只疏散!各船识趣行事。”
“北面的船只防守北面。南面的船只,继续严防南岸的金兵。”
飕飕的火箭从北面射来,林新堂的船被火箭射中着火了。
“你们几个拿木板掩护,你们几个赶忙灭火,你把帆布收进船舱”,林新堂命令道。
火没有烧起来。
“金兵还敢在水里跟我们干啊?我去凿沉他们的船。”
“等等我。”
“名山,你暂替我指挥。”
林新堂领导几十名水性好的宋兵跳入江中,往敌船游去。一人露出头换气时,被金兵弓箭射杀。
北面的金船很结实,斧子砍了几下都没有痕迹,各人放弃凿船,依旧潜在敌船的侧面,看到有金兵伸出脑袋瞧时,甩出铁钩拉下一名金兵,把他按在水里淹死了。
“怎么办?”
“爬上去。”
林新堂说:“我先上去掩护你们。”
林新堂甩出铁钩,快速爬上去。王腾同时甩出铁钩,跟林新堂最早登上敌船。两人被金兵发现了,众多金兵来追杀。两人一边奔跑一边厮杀,很快林新堂和王腾身上都受了伤。
众兄弟乘隙也都快速爬上船,在金兵后面袭击,王腾之围被解。王腾这次特意在腰里别了一把匕首,看到一个落单的金兵,冲已往抱住金兵,两人摔倒后,金兵用大刀不着力,王腾立即用匕首抹金兵脖子,金兵毙命。
有个战友在船沿被一名金兵砍得无招架之力,王腾冲已往抱住那金兵掉入江中,在水里用匕首解决了这金兵。
林新堂砍死了两个金兵,还没有突破困绕,背上又中了几刀。有个战友冲来解救,金兵困绕被撕开一个口子,林新堂趁势冲出。
“不能硬拼了,抱住敌人滚到水里去。”,林新堂大吼道。众多战友抱住一两个金兵纷纷跳入水里,在水里厮杀,杀完了又趁乱爬回船上。
林新堂看到船上有许多长棍子,付托道:“扔了刀,用长棍子把金兵扫下水。”棍子长,扫已往波及面广,金兵纷纷被扫落水里,水下的战友直接淹杀。
完颜宗弼部将率领雄师重新挖的水沟杀出,被宋兵拦截。为首的几艘宋船都是大船,而且吃水很深,速度飞快直接冲撞已往。宗弼队伍弓箭手射下如雨的箭只,宋船上的人多数被射死。
“扯帆!瞄准偏向。”宋船上人喊。
风帆兴起,扯帆的人调整帆的角度,让大船笔直的沿着水沟前进。几艘大船都驶进了水沟。
“纵火箭!”,金兵喊道。
大船的风帆着火。
“凿船!”,宋兵喊道。舱下的宋兵拨开孔洞,宋船装有许多石头,开始就吃水很深,现在大量进水,立即沉到了水里。宋船上的士兵全部阵亡。
水沟是临时挖出的,宽度有限,这时被宋的沉船又堵的严实。黄天荡的水军只能单排驶入江面。
江面上,韩世忠的主力队伍在等着。完颜宗弼的船出去一只,被劫杀一只。
完颜宗弼下令停止进攻。江北完颜昌的水军损失惨重,也收兵退回北岸。
林新堂队伍的人回到船上,许多人身上带有伤,失血严重嘴唇苍白。被河水浸泡后,伤口直见骨血。
“今天真是解恨,哈哈哈。”
“别笑了,等会伤口更大。”
完颜宗弼队伍消停了几天,韩世忠水军也休养了几天。
......
“大帅,有一小我私家说有要事求见。”
完颜宗弼说:“准。”
进来一个金兵,身材高峻。参见完颜宗弼,说:“大帅,我这几天在水边练习游泳,摸到了一个土疙瘩发现里面有玉片,我打开一看,玉片中有道光进入我的眼睛。这道光教了我一个奇特的技术,我能控制风。”
“试试,我看看。”
这名金兵闭上眼睛,双手高举,头后仰,呼吸徐徐加重,然后用嘴巴大口呼吸。徐徐地,完颜宗弼能够感受到风变大了,吹起了衣带。
“好了。”
这名金兵停下来。从兜里拿出玉片,敬重的递给完颜宗弼。
“大帅,这玉片给您。”
“好。你叫什么名字?”
“纳兰图鲁。”
“图鲁,你最大的风能有多大?”
“可以飞沙走石。”
“来人,赏赐百两银子。”,完颜宗弼付托道。
纳兰图鲁准备退下。完颜宗弼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图鲁,你能把江风变停下来吗?”
“大帅,可以。”
“你的风可以笼罩几多规模?”
“大帅,我没有测过。”
“我现在派人与你去开阔地,测试一下。”
“遵命。”
“图鲁,好好干,你对金国有用。”
完颜宗弼派的人回来后,向大帅汇报。纳兰图鲁的风能够笼罩周遭一里地,最强烈时能够吹起地上的小石子。完颜宗弼点了颔首。
付托手下道:“把向导带过来。”
这个当地的黎民很快被带来了。
“老乡,你的老婆孩子在我手上,我希望你能卖命为我们做事。完颜家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除了被封锁的那个是入江口。黄天荡哪里通向长江最近?”
向导说:“有一个地方离长江只有三十里地,那里阵势比力低浅。”
“如果要挖出一条深沟要多久?”
“大帅,我没想过可以这样做。”
完颜宗弼说:“别忘了,我有十万雄师。”
向导说:“一天吧。”
完颜宗弼道:“好的,谢谢!你这两天别回去了,在队伍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