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明亮的桃花眼中是灼灼的光华

　　以往这个时间点，小女人其实早就休息了。不外是今天日子特别，才坚持着熬到了现在。

　　少年伸脱手掌，轻轻拍着她软软的小身子。不外草草讲了一个童话，长安便已经陷入了深睡眠。

　　因怕打扰她休息，现在屋子里也就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兔子夜灯。

　　许曜借着灯光，看着小女人恬静安然的睡颜。少年的目光隐隐柔和，心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温暖。

　　他心里念着允许小女人的话，也就没敢睡。许曜抬眼，望向窗帘上映着的斑驳树影，又怕她夜半醒来，见不到他会畏惧。

　　小少年索性就这样半卧在床上，任由小女人的一双小手牢牢抱着自己劲窄的腰身。想着，一会儿到了时间，便叫她起来。

　　许曜漂亮如琉璃的桃花眸望着窗外的槐树枝干，心中忽地便忆起了奶奶在世时的日子：老人家极爱在夏日里坐在槐树下纳凉，笑眯眯地看着满院子疯跑的自己。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也收不住。少年依稀记得，奶奶在最后的日子里，脸上虽然仍旧带着慈和的笑意，眸中却隐隐含着伤心。

　　所以，到底是他年少，爷爷究竟隐瞒了什么没告诉自己？

　　终是意难平！

　　许曜心下是说不出的憋闷，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了起来。

　　突然身旁的小女人低低地嘤咛了一声，像是睡得不牢固。小少年的身子顷刻间便慢慢僵硬了起来，生怕行动太大吵醒长安。

　　就这样满身僵直地坐了几个小时。待到午夜时，许曜轻抚小女人的额发，低低地唤她的名字。

　　“安安，起床了，不是要守岁？”

　　“唔……”小女人翻了个身，显然并没有搭理许曜的意思。

　　许曜哭笑不得地看着口口声声说要守岁的某人，薄唇微微扬起，随后蹑手蹑脚地下床，准备去门口放鞭炮。

　　谁知，他稍有行动，小女人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哥哥……我要和你一起。”

　　……

　　许家老宅门口。

　　许曜放完鞭炮后，转头目光温柔地看着身后裹成一个球球的毛茸茸的小女人。

　　长安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示意许曜走已往。

　　少年走近，俯身不解地看向她。

　　下一秒，小女人望着面前清俊挺拔的少年，踮起脚来，轻轻在他的侧脸上印下一个极浅淡的吻，然后抿着嘴笑嘻嘻隧道：“哥哥，祝你新年快乐呀！”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哪家放了漫天的烟花，随着新年纷纷扬扬的初雪闪烁着明灭的光线。

　　夜晚月色尚好，而她，笑脸愈甚月色。

　　那一瞬间，许曜突然就想起来曾经看过的一句诗：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眼前小女人明媚的笑脸，似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少年的薄唇微微勾起，明亮的桃花眼中光华灼灼。

　　蓦地，他清朗的嗓音带着冬季的寒凉响起在长安的耳畔：“安安，新年快乐！”

　　——

　　我的小女人啊……

　　愿你百岁无忧，一生平安喜乐，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