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 天地为师

　　山路上。

　　赵雨石、赵康平沿小路向望日崖攀登，一路杂草丛生古木参天情况很是清幽。

　　赵康平听说赵施然在跟牧正阳学习书法，特意抽出空跟赵雨石一起来看望一下，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带上了许多人。

　　两人爬到南山书院的时候都已经大汗淋漓，可却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受。

　　赵雨石感伤道：“难怪古时的得道高人都喜欢住在山里，这山里的空气简直沁人心脾，在这里住久了的话，预计能活得更久一点。”

　　赵施然在正在院子里练习书法，听到院子外面赵康平说话的声音，立即跑到书院的大门处张望，看到赵雨石、赵康平两人后心喜地喊道：“爷爷、爸爸，你们两个怎么来啦？”

　　赵康平笑道：“你随着牧先生学习书法，我自然得来瞧一下！”

　　赵雨石审察了下院子，问道：“牧先生没在家？”

　　赵施然回道：“嗯，老师十点准时走了，你们再早来十几分钟就能见到他！”

　　赵康平第二次来南山书院，照旧没见到牧正阳，露出惋惜的心情道：“又扑了个空，你在这里习惯吗？”

　　赵施然点颔首道：“除了没有电脑上网之外都挺好的！”

　　赵雨石注意到院子里的长桌，道：“在练习书法呢？我来看看有没有上进。”

　　虽然说了这句话，但赵雨石可没有指望赵施然真有进步，究竟仅仅已往一天的时间而已。

　　赵施然没有说话，心理暗自自得，任由赵雨石、赵康平两人走到长桌前。

　　长桌上的一张纸上写着：“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

　　赵雨石、赵康平两人似乎看到猛烈的狂风中，青草被吹得乱七八糟，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顽强的站起来，纵然弱小无助，可面对铺天盖地的狂风也不愿地下自己的头颅，又见到在熊熊燃烧的冲天烈焰中，金块却愈来愈亮闪闪发光，将烧红的熔炉轻易视之。

　　“这一行字把张旭的癫，怀素的狂，用肉眼可见的直观体现出来，牧先生在书法已经悟得张颠素狂的真谛了！然然，你可得随着牧先生认真学习，不能使小性子！”

　　赵康平看后做出一番点评，又摆出家长的架子提点赵施然几句。

　　赵雨石却皱着眉头，这一行字尽管获得张颠素狂的真意，可照前几天牧正阳在大溪河滨写的差了几分意思，但又明显比自家孙女的字强上一大截，难道是牧先生在状态不佳的时候写的？

　　赵施然早就在等着赵康平说出这番话，哈哈大笑道：“这一行字是我写的！”

　　“这是你写的？不行能吧！你的字我照旧很清楚的，虽然也有几分张颠素狂的味道，可是比这一行字差远了！”

　　书法是勤学苦练，方能有所进步，赵康平才几天没有见到过赵施然的字，难以相信赵施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赵施然傲娇隧道：“还不信？瞧着吧！”

　　说完。

　　赵施然重新铺上一张纸，提笔蘸墨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昨天在山坡上见到的情景回忆一遍，深呼吸一口气落笔一蹴而就。

　　赵雨石、赵康平两小我私家都惊呆了，赵施然重新写的这一行字，比他们适才在白纸上见到的那一行字更有韵味。

　　眼见为实。

　　这一行字可是赵施然当着他们的面写的，赵雨石惊讶地问道：“然然，这……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书法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赵施然神秘一笑道：“虽然是老师的缘故！”

　　“牧先生？可你昨天才正式随着牧先生学习书法呀，短短一天的时间怎么会有这种奇迹般的进步呢？”

　　“牧先生在书法上有着当世各人的造诣，也不行能直接把这种工具强行贯注给你吧！”

　　赵雨石、赵康平两人都有种梦幻泡影的感受，似乎这一切不太真实。

　　“你们呐！”，赵施然摇摇头，然后故弄玄虚隧道：“我老师才比我大两三岁，而且他还不像我，从小就有你们两小我私家的指导，可他在书法上为什么有这么高的水准？”

　　“小丫头，还学会卖关子，赶忙说吧！”

　　赵雨石、赵康平两人都笑了，但赵施然确实挠到他们心里的痒处，迫切地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赵施然到达想要的效果，没有继续逗赵雨石、赵康平，解释道：“昨天早上我来书院的时候，老师让我到山坡上去视察树木，我就十分纳闷，我是来学习书法的，让我视察树木干嘛！一个半小时后，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满山的树林在岌岌可危中与天抗争，就像是张旭、怀素亲自在你面前书写一样，整片山坡都弥漫着‘张颠素狂’的真意，那种感受扑面而来，我侥幸有几明白悟，所以书法有了一丢丢的进步！”

　　“原来如此！牧先生的教学要领真是独具匠心啊！”，赵康平赞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牧先生用这种要领来教导然然，想必他自己也是通过这种要领来学习书法的！牧先生没有名师指点，却以天地为师，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各人水准啊！”

　　赵雨石比赵康平想得更多，言语中甚至还带了几分崇敬。

　　“以天地为师，这是何等的情怀啊！”

　　赵康平亦叹息道，同时还颇为庆幸，在他卖力的地域里有这种奇人。

　　赵施然抱着手，一脸瞧不上的样子，道：“你们两就别感伤了，天南山这么大，我老师不知道去哪了呢，他又听不见的！”

　　赵雨石道：“你这孩子，我们又不是说给牧先生听的，有感而发而已！”

　　此时。

　　牧正阳站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视察着周围的景色。

　　苏轼有一首诗《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崎岖各差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牧正阳在天南山住了这么久，每天有时间都在天南山闲逛，逛得愈久，这种感受就越发强烈。

　　从远处、近处、高处、地处等差异角度视察天南山的面貌是可以获得差异观感的，有时看到到是起伏连绵的山岭，有时看到的是高耸入云端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