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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枭

第十六章 从无风骚·未亡人门前

战国大枭 柴门犬 2159 2019-03-04 10:03:08

  将离还没说一会儿,房门外便传进了极轻的声音:

  “九原君,夫人,酪酒端来了,请问九原君是在小室品尝照旧去客间享用?”

  是云娘的婢女珠儿。

  将离前脚刚进房间,她后脚便上了二楼。

  见九原君来找夫人,自己未便打扰,其实刚刚已经在楼梯口候了一阵儿。

  以往令郎来夫人这里小坐,并不常开口。

  大部门时候只是朝着窗外发呆,偶尔对酒食评上两句。

  有时坐上一天,有时只坐得半个时辰便又离开。

  珠儿觉得令郎将离心性寡淡,与那些流连女市、拈花弄柳的楚商令郎截然差异。

  来九原的一年多,从未听说过有关他的风骚韵事。

  看他每次来时那种漠然的样子,对自家夫人应是没有念想的。

  夫人说过,他是王族封君,是当今秦帝的长兄。

  作为市籍,能与他说上一两句话,即是可贵的了。

  也只盼他常来小坐,能为他斟上一杯酒,听他说两句话就好。

  而眼下这九原君居然进到夫人歇息的小室,呶呶不休地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工具。

  不外夫人又是言笑晏晏,九原君还拿克儿小令郎打趣,珠儿知道二人的关系看起来有些进展。

  作为奴婢心里应该兴奋才是,但总感受有些不踏实。

  适才谦叔在楼下向珠儿招手,他等了半天,九原君的酒水实在欠好怠慢,跟上面打了手势,让珠儿去通报一声。

  此时小室中传出九原君的要求:“找个酒囊灌上吧,我带回去喝。”

  “诺。”珠儿转身走向楼梯,跟下面的谦叔转述。

  “叔叔走啦,过两天再来看你。”

  将离说着又摸摸克儿的头,徐徐在榻边起身。

  “令郎这便要走?”

  云娘也很自然地为他整理袖摆,行动极轻且慢。

  将离点颔首:“嗯,下面另有好些人在等着我呢,还不太习惯让别人跟,跟个导游似的,都有些不想带护卫了。”

  “不带护卫?若是刺客再来伤了令郎……”

  “不会的,为了那把剑的下落,她不敢的……应该吧。”

  云娘垂下目光:“既然令郎已有计划,妾身也只愿令郎万事小心,去危就安。”

  “嗯。”

  正要走向屏风又折了回来,将手腕上的布袋递到云娘手里:

  “这个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克儿也可以稍微吃一点了吧,甜的工具记着不要多吃啊,会变胖的。”

  云娘露出一弯意会的浅笑,向将离欠身道:“妾身谢过令郎。”

  将离朝她点颔首,又看了眼榻上酣睡的孩子,深吸口气,转身绕出屏风。

  见九原君终于出来,珠儿在门边朝他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令郎,令郎的酪酒谦叔已经去准备了。”

  “有劳。”

  珠儿看着灵巧精干,头顶两个双丫髻模样可爱。

  只是眼神有点凶,似是个倔脾气,应该还挺护主的。

  听适才云娘的只言片语,这丫头很能干,管着家里大巨细小的琐事。

  留在身边倒也令人放心,此时已经进屋小声念叨些什么了。

  将离刚出房门,还没到楼梯口,便听见楼下有两人在呼来喝去地嚷嚷,正被楼下值守的少年护卫和谦叔拦住。

  “……什么叫不见?本令郎这么大老远地跑来,你跟我说云娘不见客?不见客还开什么酒肆?

  “客人来了东家都不出来招待一下,这难道就是你们天秦人的待客之道吗?”

  “掌柜的怕是不认得我这位兄台,他可是出自南楚景氏一族,祖上曾任南楚柱国,哦,就是你们天秦说的上将军,当世显贵,可千万怠慢不得……”

  谦叔向两人作揖道:“小人见过令郎,若二位是来用食品酒的,云中居自当不会怠慢。

  “只是令郎远自南楚而来,想必是不太了解云中居的规则,我家夫人正待贵客,不见旁人,还请二位请回吧。”

  “贵客?”

  那个景氏令郎扬声反问:“什么贵客?有比我还贵的吗?”

  说着伸头向楼上望去一眼,恰悦目见正在下楼的将离。

  景令郎见这人轻缓着步子下楼,也像是谁家的令郎,但衣着式样简朴,与自己肯定是不能比的。

  又轻蔑地翻了他一眼:“就这还贵客?”

  将离听出了个或许,先前略闻得一些云中居的这类事情,预计又是来烦云娘的。

  不外谦叔和两个少年侍从能护云娘周全至今,对这种客人应该也是有点手段。

  自己是客,此时未便多话,只是稍稍看了一眼这俩南楚国的锦服令郎。

  高冠镶玉,衣着华贵,纹样繁复,玉佩、香囊、佩剑一样不少,看着有些夸诞。

  见将离下楼,谦叔向他行礼后,又让伙计拿来装好酪酒的酒囊交给宋桓。

  宋桓随了伙计去柜台记券,将离便从两个南楚令郎身边径直走过,到大厅去等他。

  厅里三三两两坐了几桌,都是些吃酒闲聊的。

  听见后厅传来些骚动,他们也知道是什么事儿。

  这些人自己求见云娘无望,便盼着那些闹事的能乐成,好给自己瞧个热闹,窃窃私语了起来。

  景令郎伸手指着将离,冲着谦叔问:“他都能上二楼,凭什么我们不能?”

  谦叔面朝这人,却是向着将离的偏向拱手说道:

  “能上二楼的客人并非只凭身份显贵,且还需了解此人的风评品德、才学修养,更是要看夫人的意思。”

  “夫人的意思?什么意思?哈,我懂了,难不成那人是云娘的姘头?原来能上二楼的,全是来干活的。

  “都说未亡人门前是非多,今日倒是亲眼瞧见了,认真名不虚传啊!”

  少年护卫听得此言脸色一变,往前冲上半步,却立刻被谦叔拦住。

  虽然谦叔也是满脸怒意,连胡子都飞扬起来,但仍是强压着情绪:

  “请令郎休要胡言,身为南楚显贵,却口出妄语诋毁清白人家的夫人,实在是令人为之汗颜。”

  “你汗你的,我说我的,看你天秦律法虽严,难道还能因为一句戏语将本令郎抓起来不成?”

  “还请令郎自重,如若执意这般挑衅,影响本店经营,那小人便只好去请列伍长来处置惩罚此事了。”

  “哼。”

  景令郎见纠缠无果,但也不愿惹上麻烦,便甩袖走开。

  袖口扬过谦叔面前,还边走跟身边的同伴谩骂着:

  “什么清白人家?我看就是一个娼妓,谁知道她这些家产是睡了几多男人得来的,本令郎还不稀见呢,别污了我的——”

  “且慢。”

  将离出口将他喊住……

柴门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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