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寻无语,她是被衰神附体了不成?
雷雨将至,一眼望去这破庙貌似就是这周遭百里雷山唯一的人族修建,既然四周有人就早晚会到这里来!
她一个小女孩怎么会独自泛起在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可疑。
既然躲不外,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气势派头,这个时间还泛起在这种地方的人又岂会是寻常?
敌对的双方总不至于都想找她麻烦,倒不如先去看看能不能借助这些人找到了解这片地域的契机。
只要不待在庙里,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小得多。
她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一把普通的匕首,随意地扔进左襟的破衣袋,主要是右手边的口袋上有四五个洞,实在是兜不住啊!
无奈地浅笑着摇了摇头,朝声音传来的所在一步步走去。
欠好!
她不就是走神了那么一会会儿嘛,居然就走到了开阔地带……
天上还很配合地打下又一记闷雷,小小的身子很给面子地打了个哆嗦,体现一下对这种“示警”的尊敬。
噢买噶的,打架的声音已经很近了,来不及寻找越发合适的掩体了。
她之前的推测并没有错,那些人简直正往破庙的偏向而来!
在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她无法隐藏自己的气息,若是再随意移动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残存的精神力和经世的历练让她发生一种近乎可怕的直觉,这些人的战力在这片大陆上绝对是能排上号的。
至少现在的自己,无法正面抗衡!
右前方十步左右有一棵小树,但是还不足够遮住她啊!
左边三步有一丛比她还高的野生杂草,就地藏匿比四处寻找遮蔽物靠谱多了,只能迁就一下了。
就算这几人只是小虾米她也会慎重看待,小看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可能是致命的,当年初出茅庐的她可没少亏损。
小手轻轻地顺风向拨开脚边的青色长草杆子,徐徐蹲坐下来,调整了一个方便视察又能快速行动的姿势。
以一种奇特的路线抽回扒在草杆子上的手指,使得那草杆子就像从未有人动过一般随风摇曳。
放轻呼吸,凝神向前方看去。
少顷,视线中泛起了四道身影交织往来。
不时闪过的电光清晰地将一红一棕两黑映照在钟若寻的眼中。
她很快发现这正在交战的四人是两追两逃,应当是到这里时两方阵营才再度交手,此地正好是对战的佳所,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分个胜负了。
这正好方便她寓目,否则她还得花费精力追踪。
寓目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思:“古武时代,上乘轻功。看这衣饰倒是很像此前一个历练位面里听说中的古中原。不外他们当地人似乎不太相信他们口中的昔人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飞檐走壁呢!”
这场战斗在雷鸣的陪衬下显得越发声势浩荡,凌厉的剑气四散狂飙,视野内在雷电中幸存的树木也被拦腰斩断!
钟若寻小心地将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以免被战斗的余波波及。
从他们的交战中不难分辨出这四人之间存在隶属关系,那红衣的少年与棕色衣服的老头是一方,另一方是两名黑衣的少年。
临时称作红方与黑方好了。
看样子,这黑方的实力愈甚一筹啊,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红衣少年挥舞着长枪,格开迎面刺来的银剑怒吼道:“上官旭,你不要欺人太甚!”
少年口中的上官旭退开几步,慵懒地将银剑收回剑鞘,显然是计划停战了。
接着不咸不淡地应道:“即是欺你又如何?卫元信,你没那能耐将工具从本世子手中夺走,别以为本世子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见自家主子停手罢战,另外两人也利落地收剑回到己方阵营。
卫元信气结,上官旭是乾都有名的纨绔世子,虽说自己的身份也不比他差,可这厮与夜王交好,有夜王护着,只要不是直接杀了自己基础没人动得了他。
夜王在宝星国的职位很是特殊,是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战功赫赫,就连国主也要忌惮三分。
可他卫元信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稳住心绪,也漫不经心地讽道:“上官旭,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来纨绔世子之名也不行尽信呢。”
上官旭一顿,还真是被那只闷骚的狐狸说中了,这个卫元信有两把刷子。他就不应和那只狐狸赌钱,这下可好,又要被奴役。
心中郁卒也不能体现出来,他眉梢轻挑,带上三分玩味,“你威胁我?”
说着也不再自称本世子,两人本就是平辈,搭架子什么的,实在累得慌。
卫元信见状,便知上官旭基础就不在意自己看破他的伪装。
想来也是,护国公府与宁国公府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相反,他们在须要的时候还必须联合。
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哪个是省油的灯?没点手段早就被玩死了。
那工具也不是不能让,只是让了会很没面子。
刚刚的交锋也仅是试探,只这试探的结果让人很是郁闷。
哼,打官腔谁不会!
卫元信回道:“本世子不外是因为太过惊讶才感伤一番,怎的到上官兄口中就成了威胁呢?若说威胁,难道不是上官兄先威胁本世子么?”
上官旭眨了眨桃花眼,“咳,那工具也不是我要的,只好对不住了。”
各人都是智慧人,浪费那个时间也没劲,他可不想和这家伙继续打,索性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卫元信身后的棕衣老头闻言皱了皱眉,能降服这纨绔世子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上官旭还能是为谁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