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和送赵铭来的书生许用,都看傻了,这也太厉害了吧。
赵铭在小女人闪光的眼睛注视下,大步走了出来,一把将躺在院子里的小旗官提起。
小旗胸前衣襟被揪住,双脚被举着离开地面,脸上满是惊骇,双脚乱蹬着空气,急遽赔罪道:“好汉,都是误会啊!”
赵铭心里有些疑惑,陈明遇没理由拿我,这伙人谁派来的,他并不松手,“你小子是谁?”
小旗挣扎几下,发现赵铭力大无比,他就跟鸡儿似的被提起,基础挣脱不开,于是只能放弃,赔笑道:“好汉,小人刘四,是陈守备的手下,好汉尊姓啊?”
“妈拉个巴子,我让你问了吗,还敢问老子,找打!”赵铭扬起拳头要打,却见小女人正看着他,觉得自己不能太粗鲁,搞得像个莽夫,形象欠好,不够文明。
赵铭收了拳头,将小旗放回地上,又拍了拍他胸前的衣襟,“刘四是吧!来来来,我们去外面说!”
说完便一手掐着刘四的脖颈,把他推出了杏春堂的院子,来到旁边的小巷子。
刘四被赵铭按在墙上,一脸紧张,喉结蠕动,咽下一口涎水,“好汉,有什么事情好说!”
“草你娘!”赵铭一个大耳刮子呼在他脸上,“我让你说话了吗?”
刘四被扇得懵逼,这位年老不仅生猛,还很犷悍,性格急躁,他一手捂着脸,不敢说话了。
赵铭满意的颔首,“我问你,陈守备是谁,不是陈明遇吧!”
刘四哭丧着脸,“是陈瑞之陈守备!”
赵铭微微沉思,我并不认识这人,“他叫你来拿我做什么?”
刘四不答,赵铭眼睛一瞪,一拳砸在墙上,渣子哗啦哗啦的掉。
“英雄~好汉~我说~我说。”刘四吓得一个激灵,“陈守备说好汉是清军的特工,让小的来拿好汉~”
赵铭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不会那么简朴,不外这个刘四也不像是说谎。
“陈瑞之是吧!你回去告诉他,我会去找他的!”赵铭松开刘四,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刘四惊魂未定,“好汉,那小的可走了。”
“等等!”赵铭却叫住他,在他胸前摸了摸,拿出一个钱袋子,抖了抖,“你娘个劈的,带几小我私家把人家药铺给砸了,吓坏人家小女人怎么办,这就算赔偿了!”
刘四都快哭了,“好汉这是小的一个月的饷钱~”
赵铭眼睛一瞪,“还空话,找打不是,快滚!”
小旗顾不上院子里的兄弟,也不敢多说话,拔腿就溜走了。
赵铭拿着钱袋,走进杏春堂,几个兵痞已经爬了起来,一个个捂着胸,摸着脸,惊恐的避开赵铭,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赵铭将钱袋丢给小女人,英气道:“接着,他们给的赔偿!”
说完,赵铭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衣服脱了,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豪爽道,“老先生咱们开始吧!”
小女人回过神来,惊得忙双手捂住脸,眼睛从指缝中,把赵铭看了一个遍,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这时赵铭面带微笑的坐了下来,他的胸前、后背、手臂上都是伤口,最严重的是肩窝一处箭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见惯了大局面的老郎中,也不禁色变,同时悄悄生奇,“枝枝,煮碗麻沸散去。”
赵铭一挥手,气定神闲,“没事,一点小伤,不用麻烦了,老先生开始吧!”
老郎中还没见过这样的好汉,他犹豫了一下,既然对方要求,那就开始吧。
老郎中打开药箱,拿出钳子,“老朽动手了。”
赵铭看了小女人一眼,点了颔首,这个逼装得有点大了。
老郎中见此用钳子夹住箭杆,猛地一拔,将箭头拔了出来,是一枚三棱箭头,拔出的同时,飙射出一蓬鲜血,老郎中连忙拿出药来帮赵铭止血处置惩罚。
赵铭疼得斗大的汗珠滚落,脸色煞白,不外去没像前一次那样大叫大叫,身体甚至都没动一下,甚至还淡定的建议道:“老先生,包扎的布,我建议煮一下消毒。现在来不及,就给我那拿匹洁净的抱上!”
老郎中没听懂他的话,不外在清理完伤口,撒上药粉后,照旧按着赵铭的意思,给他包扎上。
老郎中不禁一阵感伤,“老朽听平书里,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不想今日也能见到这样的好汉。”
这时枝枝女人拿来一件衣服,递给赵铭,咬着嘴唇问道:“你不疼吗?”
怎么可能,结噶了原来不怎么疼,可拔箭头,清晰伤口,药粉有很强的刺激性,疼得要死,不外赵铭却没事人一样站起,微笑道:“没什么事,我不疼!”
说着,他将衣服一抖,潇洒的披上,然后摸了摸,肩负早没了,“那啥,药钱我等会让人送来。”
书生许用对赵铭佩服不已,反映过来,一边掏钱一边道:“我有,我有。”
枝枝女人却道:“钱已经够了。”
赵铭心里还装着事儿,于是道,“那我就先走了,他日来换药。”
说完,他潇洒的一拱手,便往外面走去,他得去找那个陈守备问问,为啥拿他。
等赵铭背影消失在门口,老郎中却突然一声惊呼,“咦~谁把我椅子扶手掰折了。”
这时刘四连滚带爬的跑回城内一间宅子里,堂上座着几人,正小声议论,说着城里的事情。
为首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见刘四闯进来,挑眉道:“人抓到呢?”
刘四哭丧着脸,“头儿,那人太生猛了,小的没把他带回,反倒让他给打了。”
男人脸色一变,旁边的书生忧心道:“陈守备,这可如何是好,城里的黎民都犯了糊涂,一个陈明遇就欠好搪塞了,又来两个刺头,江阴怕是要完了。”
陈瑞之黑脸一沉,“别担忧,大清兵已经到了,两个刺头翻不起浪来,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刘四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疑惑,陈瑞之看了他一眼,却一挥手,“你先退下吧!”
刘四从宅子里出来,暗道自己倒霉,他一脸郁闷的离开,突然撞见一人,他抬头一看,是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杏春堂里的猛男。
一瞬间,刘四身子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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