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光光是你在找这幅画，我们顾家，也一直在找，因为这画对我们而言也有特殊的意义。先前，我去了外洋泰半年，对外，说的是去公干搞相助的事情。实则，我就是有了画的线索，去追查这副画的下落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我从这个俄罗斯人手里重新将这画给买了回来。”顾城武说到这里顿了顿。
“那么你明明白白告诉我，这幅画，是不是就是我父亲当年判定的那一副？”清清的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顾城武问道。
顾城武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现在还没有百分百的掌握，因而也不能随便就跟你下一个定论。但是，这画背后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还给你一个事实的真相的。至于那个俄罗斯人，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你推测的没错，他确实是有一些问题的。我叫人追查了他很久，这小我私家曾经是一个国际大宗艺术品走私团体的头目，涉及过多个国家的艺术品大案……目前刚有了一些进展，我想，真相明白那一天并不远了。”
清清的眼角挂了下来，低声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相信，伯父是清白的。”顾城武把那碟什锦饼干捧起来递给清清。
清清拣了一块夹心巧克力的，蘸了一下杯里的咖啡，送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你不用刻意说这样的话来慰藉我。”
顾家既然花了这么多心思找到这幅画，想来也确实是对当年的事情心有疑惑。可是顾城武真的相信，她的父亲苏景庵是清白的么？究竟当年父亲遭受的指控，是联合国际走私团体诈骗顾氏资产的罪名……想到这里，清清心里更是觉得有些五味杂陈。
“清清，你不相信我的话？”顾城武望着清清，将话直接给摆上了台面。
“我适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清清与顾城武的目光对视着，“我当初回国，才在海城的中介公司挂了求职信息，不到一天时间，就突然获得了这么一个来顾家帮工的时机，这难道真的是巧合么？顾家门面大，但凡在这里做活的人，我想应聘者的配景、基础，早就该查的清清楚楚的了，不是么？你是不是觉得戏弄我这样一个女人，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很有意思？”
顾城武松了口气，面色也随着舒缓了许多，“你把心里的话都给说出来了，最好不外，省得各人说话有疙瘩，似乎总是说不清楚似得。苏清清，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进来做帮佣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情的。但是说起来，厥后关于你的配景视察，在瑞士那边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阻力的，有人故意放了一份假的陈诉过来……如果不是厥后，我发现你似乎与平常的帮佣有些不太一样，叫陈来重新去视察，我可能还不知道，你就是苏景庵的女儿。”
他的眼神满是真挚，可是该相信他么？或者说能相信他么？一瞬间，清清陷入了一种矛盾的状态。
在那一层横跨在两小我私家之间的窗户纸还没有捅破的时候，两小我私家似乎还能平安无事相处下去。可是一旦事情，都摆到了台面上来说，似乎一切就与以往纷歧样了。
清清倏地起了身来，转身就要离开。
“清清！”顾城武忙随着起了身来，唤住了她。
“歉仄，从父亲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自己心里也随着死了无数遍了。今后，就似乎买了一张永久的车票，登上了一辆永远没有尽头的火车。一切的春夏秋冬，都不复存在了。替父亲洗刷那些肮脏的罪名，这就是我的宿命。其他的事情，恐怕我也没这个心力了。”清清颤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