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侠道冲虚

　　那卖唱的父女二人听了吓了一跳，小女人紧紧地躲在老者的身后，老者赶忙慌忙的求道：“大爷，大爷这可使不得，我家小女尚且年幼，我们……”

　　中年红衣男人听了嘻嘻一笑道：“这么说你们不会唱是不是？”

　　老者点颔首道：“这个小人还真唱不了！”

　　红衣男人听了嘿嘿一笑道：“唱不了没关系，这样吧，来我看你闺女长的还不赖，就让大爷我香一口怎么样？”

　　老者父女二人听了吓了一大跳，知道今天遇见坏人了，连忙道：“大爷，我们是乡野贱民，大爷你……”还没等老者把话说完，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把便把老者推了一个个子张口骂道：“他妈的，你个老工具，给你脸不要脸的工具，你他妈的罗嗦什么，大爷我看上你家丫头是你他妈的上辈子行善行善积的，是你家祖坟上冒了青烟了，我香一个，哈哈哈哈哈，来，大爷我有的是钱，哈哈哈，来，大爷我就他妈的稀罕你这种没开过苞的货色！你个老不死的，赶忙躲开，别他妈的找死，大爷我今儿个要定这个丫头了，嘿嘿！”说着便伸手向那卖场小女人的脸上摸去。

　　卖唱小女人吓得尖叫一声道：“爹爹，爹爹！”

　　那老者赶忙冲地上爬起来拦住那红衣中年男人恳求道：“大爷，大爷，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家小女吧，我家小女年纪还小，你就放过她吧，我求求你了，大爷，大爷，你就行行好……行行好吧！”

　　那中年男人哪里会听老者的恳求，一脚把那老者踢到在地淫笑着说道：“年纪还小是吧，嘿嘿，实不相瞒，大爷我还就好这一口，你他妈的老不死的，给我滚开，老工具！”说着又对那卖唱的小女人道：“小美人，你唱的还真不赖，你的嗓子又甜又嫩，把大爷我唱的心里痒痒的，来，跟我上楼上去，单独的给大爷我唱上一段，大爷我有赏，大爷我的钱大把大把的有，只要你把大爷我伺候美了，嘿嘿，大爷我包你这一辈子，有想不完的福，哈哈哈，跟大爷我上楼！”说完伸手便要抱那卖唱的小女人。

　　那卖唱的小女人早已吓得失声哭泣起来：“大爷，你饶了我吧，大爷，你就饶了我吧！”

　　那红衣男人嬉皮笑脸的道：“吆吆吆，啧啧啧，哎呀，真是梨花带雨特别娇啊！大爷我可把你稀罕死了，走吧！”说着话一把抱起那卖唱的小女人，就要上楼，小女人吓得连连失声尖叫。

　　老者见了连忙跑过来拦住那红衣男人急声骂道：“你真是个畜生，把我女儿放下，我，我，我今天和你拼了！”说着话便要厮打那红衣男人，

　　那红衣男人见了不由得震怒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工具，你他妈的要和大爷我拼命？”说完又哈哈大笑道：“你他妈的要和我拼命，喝，真他妈的蚍蜉撼树！”说着话又抬起一脚，把那老者踢到在地，左脚踩在老者的头上狠狠隧道：“你他妈的不是要和大爷我拼命吗？来啊，来和我拼命啊，来啊！哈哈哈哈哈……”

　　林绿衣在楼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抓剑开门正要下楼去救那对父女，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像似一粒石子打在那红衣男人的左脚上，那红衣男人怪叫一声，抬起踩在老者头上左脚，丢下那卖唱的小女人，坐在地上抱着他那左脚一个劲的揉，嘴里嗷嗷的鬼叫一般：“哎呀，哎呀。他妈的，什么人胆敢暗算老子，他妈的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站出来，和老子我一拼崎岖。”

　　林绿衣见了知道店里一定有什么人看不下去了，脱手用暗器打了那红衣男人一下子，心中好奇想看个明白，便持剑走下楼来。

　　那红衣男人还在那嗷嗷怪叫着骂道：“他妈的，快给老子滚出来，让老子看看是哪一个不怕死的胆敢暗算老子，坏我的好事！”说着话，吐了一口唾沫，接着骂道：“狗娘养，你他妈的躲在暗处暗算老子算什么本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忽听“唰”的一声，又一粒石子如电光石火一般击向红衣男人，红衣男人只顾骂街没有提防，只听“啪”的一声，那粒石子正好击中在他的左脸上。

　　红衣男人惨叫一声，忙用手去摸左脸，只觉左脸火辣辣的疼痛，红衣男人大惊，环视一下四周，心里知道是店里有人捣乱，不外他摸摸左脸上并没有破，只是火辣辣的疼，知道暗打石子的人功夫还未抵家，要否则这一记石子打在脸上非得打个窟窿不行，想到这惊恐的心略一镇定哇哇大叫道：“狗娘养的王八犊子，快滚出来！要否则我就打死这对父女！”说完伸手一挥素折扇就朝那老者的脑袋打去，就在这时又见一道白光闪向那红衣男人，一个年轻却有力的声音响起：“江湖人，行事不要太太过了！”

　　那红衣男人打那老者其实是假的，就是要逼打石子的人现身，待那白光一闪，红衣男人这回早有提防，一闪身躲过那记石子，定下身来，环视一下店内四周，发现东墙角的旮旯处坐着一个年轻羽士。

　　只见那年轻羽士身材修长，身穿一身青蓝道袍，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背后长剑斜插，因那年轻羽士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红衣男人试探着说道：“朋友，江湖人江湖事，照旧少管为妙！”

　　那青年羽士摘下头上的斗笠，只见那羽士长的粉脸俊目，英姿勃勃，满身透着一股不行抗拒的正气，令人见了顿觉英气生心胸。只听那年轻羽士哈哈一笑道：“采花之贼，人皆诛之，只可惜我功力不够，要否则适才那两粒石子定会要了你的一条腿和毁了你的那张脸！哎说到你的脸，怪俊的一张脸怎么就长在你的头上！”

　　红衣男人听了震怒道：“他妈的，狗娘养的小杂毛，你他妈的找死啊！”话音未落，只见红影一闪，早已扑到那年轻羽士的面前，一折扇打出，直击那青年羽士的面门，青年羽士却滑溜得很，向后一跃，闪开了红衣男人的这一击，并回手抽出剑来。

　　林绿衣识趣跃到那卖唱的父女二人面前，拉着小女人的手道：“小妹妹，不用怕，姐姐来救你了。”说完看了小女人一眼，只见她青丝粉面，柳眉凤目，丹唇玉齿，丽艳感人，便送她一笑，拉着小女人和老者进了她的房间。

　　父女二人一进林绿衣的房间便抱头痛哭，林绿衣忙劝慰他们二人不要作声，推窗一瞧这时红衣男人和青年羽士正打得猛烈，只见红衣男人和扇为兵刃，“点，削，击，荡”直击青年羽士，青年羽士轻灵机滑，“躲，闪，挪，移”轻灵躲闪。

　　红衣男人轻功了得，越飞凌腾，胜出青年羽士百倍，在一个翻身中，红衣男人猛的打出一扇，正击中青年羽士的左肩。

　　青年羽士一个踉伧，急遽稳步，红衣男人见了哈哈大笑道：“小杂毛，你他妈的现在给爷爷跪下磕几个响头，爷爷没准儿一兴奋就饶了你的狗命，哈哈哈”正笑着，猛的觉察那卖唱小女人父女俩不见了，以为那父女二人趁乱跑了，心下震怒，对青年羽士道：“老子反面你打了，我得去找那小妞去了，今天算你狗娘养的走大运，暂且饶你不死，他日让爷爷遇见定会要你狗命！”说完转身就要走，青年羽士哪里肯让他走，震剑挺刺向那红衣男人。

　　红衣男人见那青年羽士有意坏他好事，心里大为恼火，见剑刺到，忙一折扇斜击出去，欲把那青年羽士的剑荡开，却没料那青年羽士的剑一抖，现出几道剑影，分刺红衣男人的全身要害。红衣男人这一惊可不小，直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时候又见那青年羽士持剑刺来，剑花朵朵，剑影道道，分不清何实何虚，真假实幻，令人眼花缭乱。

　　红衣男人大惊，急遽退后跃出五六丈远，心里暗道：“这剑法端的厉害，要不是我仗着这身轻功，今日我他妈的性命就坏在这个无名无姓的小杂毛的手里了！”想到不敢大意，又和青年羽士打了几个回合，猛的想起一件事，自己有位老友曾提起过这种剑法来，不由得心头一震，面现惊色的道：“天师剑法，你是天师教的羽士？”

　　青年羽士听了哈哈一笑止剑立身道：“采花贼的眼力不错啊，不错！我正是天师教冲字辈的羽士冲虚。”

　　红衣男人听了不禁暗吃一惊，他倒不是怕这青年羽士冲虚，而是怕天师教。因为他知道天师教是江湖上的一大教派，当下天师教的威名和少林，武当，西岳，青城等几大派齐名，他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天师教的。想到这就想溜走，冲虚哪里肯放他，又和他斗在一起。

　　林绿衣在旁边听了，心里越发惊奇，没想到这青年羽士居然也是天师教的，这般年轻就有如此的侠义心肠，实在难得，想到前几日在鉴湖凉亭遇见的那位纷歧道长，功夫便了不得，看来江湖听说是实，天师教真是能人辈出，正思量间，忽觉眼前红光一闪，再看去，只见那红衣男人折扇一击，正击在冲虚手中的那把剑身上，马上把冲虚手的剑击成数段，接着忽的一掌，击中冲虚的胸口。

　　冲虚受了这一击，顿觉胸口一麻，胸口的气血翻腾，身子不由的向退却出五六步，撞在身后一张桌子上，马上把那张桌子撞成碎片。原来冲虚见自己略施一招天师剑法，便吓住了红衣男人，便掉以轻心，没提防红衣男人偷袭，以致手中的剑被击断，胸口还挨了一掌。

　　林绿衣见了大吃一惊，连忙走下楼来，这时候就听红衣男人狂笑道：“拿他妈的破铜烂铁来吓唬我，这回你个小杂毛的手中没有了剑，看你还如何耍你的天师剑法！”

　　冲虚听了怒道：“淫贼，休要放肆，道爷手中有剑要取你的狗命，道爷我手中没剑也要取你的狗命！”说着身子向后一翻，行动轻盈，接着又是一跃，再立住身子时手中早已多了一根木棒，朝着那红衣男人劈头盖脸就打。

　　红衣男人双脚轻轻地一点地，红影闪动，身子向后一跃，冲虚一击落空，木棒打在地上，马上折成数段，自己也被震的趴倒在地，红衣男人见了哈哈大笑道：“小杂毛，你他妈这又是什么剑法，哈哈哈，是狗吃屎剑法吧，哈哈哈！”说着话又是一跃冲着冲虚一脚踢来：“今天就让爷爷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杂毛！”说着挥掌打向冲虚。

　　冲虚见了连忙强忍着震痛，身子一滚，闪将开来，顺手抄起凳子，盆子，碟子······猛击红衣男人。红影闪动，那些飞来的凳子，盆子，碟子什么的打在墙上，顿成碎片。

　　东家见了，怯生生隧道：“二位······二位······二位······有话······有话······有话好说，莫······莫打······莫打。有话好说嘛！”

　　红衣男人顺手抄起一个碟子“嗖”的一声冲那东家打去，那东家倒也机敏，早已把头闪在柜台里，拿碟子击的猛快，若是打在脑袋上，非马上要了那东家的性命不行，幸亏那东家机敏，闪了开了，没有伤了性命，却见那碟子击在墙上，顿成碎瓷片东家见了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躲在柜台下再也不敢露头了。

　　这时候，林绿衣已走到楼梯上，听见那红衣男人对冲虚道：“小杂毛，嘿嘿，这会儿你没了剑，我看你还凭什么来路见不平，来行侠仗义！还不快点乖乖的束手就擒！”

　　林绿衣边走边娇笑道：“他没剑，我有剑！”

　　红衣男人听了一愣，转头看见林绿衣，心中更是一愣，只觉得这个女子比适才那个卖唱的小女人还要标致漂亮，随后心中不禁大喜，嘿嘿的淫笑道：“老天爷待我还真是不薄，跑了一个小娘们儿，嘿嘿，又他妈的来了一个小娘们儿。”说着话，有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上下审察着林绿衣，越看越喜欢，越看心里越痒痒，恨不能一口把林绿衣吞进肚子里去。

　　冲虚乍一看见林绿衣心中也是一愣，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妙龄绿衣女子似曾相识，明知从来没有见过，但仍觉似曾相识，觉得眼前的绿衣女子艳美感人，貌美欺花，不由得心中一乱，急遽止住心中的妙想天开，对红衣男人道：“淫贼，休得胡言乱语，小心老天爷报应！”

　　红衣男人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天爷？哈哈哈，我和老天爷是把兄弟，他怎么会报应我，哈哈哈，你还没看出来吗，老天爷怕我寥寂，这不又给我送小妞来了！哈哈哈……”

　　冲虚听了震怒道：“淫贼，休得再胡言乱语，看打！”说着话，摆开架势就要去打那红衣男人。

　　林绿衣听了那红衣男人的话，粉面早已气的发白，见冲虚又要赤手空拳去打红衣男人，急遽解下腰间的宝剑来，递于冲虚道：“道长，你侠义可敬，来，用我的这把剑！”

　　冲虚见了，脸一红，心下明白自己没剑是赢不了那红衣男人的，想到这看看林绿衣说声：“谢谢女人的美意，贫道用完就还！”说着接过剑。

　　林绿衣看看冲虚，冲他轻轻一笑，华冲虚见了一愣，心中不禁越发忙乱了起来，连忙克止住自己的心意，回过神来，汗出了一脑门儿，惶遽乱乱的对林绿衣道：“女人放心，贫道一定能打赢那淫贼！”说着又连忙止口，他觉的他一个羽士和一个妙龄少女说淫贼，有点太冒失，便不再讲话，身影一闪，一个漂亮的转身式，早已撤剑在手，这一亮剑，红衣男人和冲虚二人皆都大吃一惊，但见那宝剑通身精光绿莹，晶洁碧翠，一寸宽，三尺长，精薄尖锐，此剑乃当年胡家的祖传至宝，名曰：“碧玉尺”。

　　当年这把“碧玉尺”因流落江湖曾令江湖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厥后胡家的传人单刀英雄胡仇刀追回这把宝剑，但是胡仇刀自幼习武学的是刀，不惯使剑，便把这把宝剑“碧玉尺”传给了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林绿衣的母亲一蝉儿。

　　厥后一蝉儿嫁给林龙佛为妻，生下林绿衣，便把这把“碧玉尺”传给了女儿，并告诉林绿衣这把剑的来历，这次林绿衣出来，林龙佛匹俦怕女儿在路上遇见什么麻烦便叫女儿带上这把宝剑，是为了让女儿防身，因为江湖上只要认识这把“碧玉尺”的人都知道这是胡家的工具，凭胡仇刀与林龙佛匹俦在江湖上的威望，就算女儿遇见什么麻烦通常见到“碧玉尺”的人都不太敢为难女儿。

　　林绿衣这次出来带上“碧玉尺”今天派上了用场，冲虚撤剑在手，看了看宝剑，但由于他年纪太小，没有见过“碧玉尺”所以不知道自己手中这把剑的名头，但是他知道这是一把好剑，不由的赞道：“好剑，好剑！”

　　红衣男人见了冲虚手中的宝剑，马上吓得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哆嗦的道：“碧······碧······碧玉······碧玉尺······？！胡······胡······胡仇刀······胡仇刀！”说着话，慌恐的四下里张望，突然间向后猛地跃出三四丈远，发狂般越门逃去，刹那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