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子,你这是在找死!”
亲兵们抽出腰中横刀迫近上前,只等上将军一个示意。
李三怒目而视,丝绝不让。
傅毅却迟迟不发号施令,亲兵们都箭在弦上,李三也不在争辩,只是怒目圆睁,一时气氛有些莫名的凝重和诡异。
约有十余个呼吸后,傅毅压下怒气,说道:
“好,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狗子,你说你是从云梯上摔下,可有人看见?”
“我们一什人一直在一起,我从云梯摔下,可问我同什之人,自然清楚。”
“好,来人啊,去甲子营第二队给我一个一个问,就问有谁见过李狗子,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回营。”
自有亲兵下去问话,纷歧会亲兵前来回话,说道:
“启禀上将军,标下等人划分问了甲子营第二队一百一十六名官兵,除了不注意不认识的没看见的之外,有一十二人说看见李狗子是从云梯摔下,其中有六人说看见李狗子摔下后就没再起身,生死不明。”
“嗯,好,那人头功呢?可有凭证?”
这是在要首级呢,军中信奉事实,一切以事实为准。若有首级自然李三所说一切是真,若是拿不出首级,那就照旧假,今天就是有死无生。
可偏偏其时李三才穿越过来,正在犯迷糊,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傅毅自然知道他拿不出首级,若是能拿出,李春生怎么还会把他捆绑到这里,上将军这是想要正法他!
李三自然不会说手中没有,没有和没拿回来那可是两个差异看法,于是他高声说到:
“自然有凭证,只是我从敌城醒来被人追杀,未曾来得及带回来,现在只要有人随我一同前往,就可带回。”
李春生站出来阻挡说道:
“你说出地方,自然有探子前去查证!”
上将军对自己起了杀心,李三怕探子被人授意,回来故意说没找到,那自己岂不是还要死?
于是李三说道:
“那地方甚是难找,须要我亲自去才气找到。”
傅毅问道:“离此多远?”
“回上将军话,离此约莫有十余多里”
“放肆!我军离潼关城总计不外十五里许,你说十余多里,岂不是就到了潼关城下!”
“哼哼,李春生,你莫不是怕了?”
“呔,小儿安敢辱我,想我堂堂……”
“闭嘴”,上将军傅毅呵叱了李春生,又对李三说道:
“说出地方,我让探子去找!”
“上将军,那地方欠好找,我怕探子找不到,又或者兄弟们劳累不愿去,只说未找到,那我岂不是死的冤枉?”
大帐中谁人看不出,这小兵是不信上将军的探子,也就是说不信上将军。
傅毅看着李三,好一会儿才说到:
“放肆!我傅毅行军多年,赏罚明白,今天竟然被人质疑,照旧被自己的兵质疑!你很好,很有胆子!
今天若不弄个明白,我傅毅就不配做五万雄师的上将军!来人啊,备马,我今天亲自随你前去看个明白!”
上将军发怒,一众将领噤若寒蝉,但有一人却并不怕他,出班说道:
“上将军,雄师攻城一天,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刚刚用过晚饭,将士们将歇未歇,您要敬服军力,不行再妄动雄师,否则会影响军心士气,明天还要攻城呢。”
傅毅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那是黄王的亲信孙先生,在先锋军中卖力出谋划策,他的意见傅毅一般都市听,于是说道:
“孙先生所言极是,那我就不劳动雄师,只带二十亲军前往。”
安阳都尉李存孝出班说道:
“上将军,您领导五万雄师,身负取潼关大任,不行犯险。此人出自我安阳都,不如就由末将带人前去检察吧。”
傅毅想了想,同意说道:
“好,那就由你去一趟吧”
“属下遵命”
安阳都尉李存孝领命后,就要带李三出去,不意李三却又说道:
“还要请李校尉一同前去”
众人一愣,这个小兵今天实在是太斗胆了,或者说是太狂妄了。
傅毅今天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此时早已怒气冲冲,正要发怒,却听那孙先生悠悠说道:
“可”
傅毅一呆,随后哈哈笑道:
“好,那李春生你就随他们一同前去吧”。
“属下领命”
李春生领命后就跟在李存孝身后,当先出了中军大帐。
张铁牛等几个安阳都的校尉则是推着李三跟在后面。
回到自己营盘,李存孝面有怒容,说道:
“张铁牛,点五十骑,随我同往”
李存孝带着安阳都的校尉们,和李春生李三两人,一同向李三所说的地方快马而去。
十余里路,快马不用两刻钟,一伙人就到了李三所说的地方。
远远看去,竟真看到地上有一人一马,李春生面色马上难看了起来。
来到近前,众人下马,李三被张铁牛从马背上扔下来,问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骑兵?”
李三不会骑马,被张铁牛抓着横趴在马屁股上,一路上苦水都被颠了出来,不外他掉臂胃中的不适,强忍着开口说道:
“正是此人,适才在大帐中我说过激斗历程,大人请看此马后腿,正是被我砍断,战马越过我后屁股萎顿在地,那骑士朝后滚去,一路上被我砍了不知几多刀,砍死骑士后一刀袅首,因怕战马嘶鸣引来敌人追兵,又砍断了战马气管,大人可上前检察。”
李存孝上前蹲下检察,竟和李三在大帐中所说一模一样,这才相信李三所说是真。
“嗯,和你所说一般无二,这次李春生是冤枉你了”
李存孝说完又起身对亲兵说道:“首级带走,战马剁块带走,铠甲剥下来,速战速决,这里离敌城太近了。”
一众亲兵急遽上前,有的资助肢解战马,有的资助剥离铠甲,李三也上前资助。
突然,李三从那尸体腰间找到一物,高声喊到:
“将军请看,这是何物?”
李存孝瞪了他一眼,说道:
“小心些,说不定有敌人暗探,什么物件,拿来我看。”
李三忙吧手中物件递给李存孝,李存孝拿在手中寓目,是一令腰牌,上面另有字,只是李三并不认得这唐朝的文字。
那李存孝一看之下,大惊。随即勉强恢复面色,把令牌又交付李三,说道:
“回去交给上将军,自有你的赏赐,你这次立了功。”
李三自然知道自己立了功,只是看这都尉似乎不太对劲儿,他似乎认识这令牌,难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中,杀了唐朝的大人物吗?
看几人还在剥离铠甲,李存孝说道:
“别剥了,带回去再剥,上马,走。”
五十余人急遽上了马,追风逐电,向义军大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