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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人生

第四章:都市初见

如玉人生 玉水云天 2374 2023-11-18 00:31:48

  手机来电的音乐让我回到了现实,是女儿打过来的。

  “爸爸,您用饭了吗?住下了吗?我今天又考了一百分,回来要带我玩,我想您了,爸爸!”女儿都没等我回覆,就急切地把自己的情感一股脑儿表达完了。她幼稚甜美的童音让我倍谢谢动又内疚不已,我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陪她了,在举国上下攻坚克难决胜脱贫攻坚之际,坚守是必须的,这不仅是一个事情态度问题,更是一个党性原则问题。

  “好的,宝物!爸爸回来一定带你玩。听妈妈的话,好好念书哟!”我轻声说道,嗓子有点酸痛,多余的话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别勾起别人的忖量也消磨自己的志气。

  “那挂了,爸爸!晚安,爸爸!”女儿挂了电话,我的泪照旧冲刺出了眼眶。我双手握住脸庞重重抹下,让泪水在脸庞和手指间慢慢滞干,别流淌到嘴角感受到那难言的苦涩。

  她简短的问候让我倍感幸福,原来我并不孑立,和所有像我自感孑立的人一样,其实有许多的人在牵挂着我们,就像我们牵挂着他们一样。

  人与人之间最远的不是空间的距离,而是相互的心是否相互照应。就像有首赞美的“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就算无缘相拥无缘相逢,在茫茫人海中,我们有同样的感受,同样的情怀,这也就足够了,这就是充满世界的大爱。

  我转头往回走,我知道自己回不到已往,而是要珍惜好当下,活出该有的风范,为自己,也为体贴自己的人。

  手机来电声音再次响起,是龙玉打过来的。我接起电话的同时,情不自禁向四下里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个女孩也正在打电话。

  “喂,您好!是玉叔吗?”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声,尚且有一丝丝熟悉的味道。

  “你好,我是玉云。”我来不及多想,忙客气回覆道,内心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欣喜。

  “玉叔您好!适才我在上班,禁绝接电话,现在一下班就给您回话了。您提前联系,我可以请假来接您,让您这么等着,真过意不去。”对方没有责怪的语气,反倒因接待不周而有些自责。

  “我也是临时决定,来得慌忙,没来得及预约你,如果给你带来未便,还请原谅。”我不能将自己粗心大意的坏习惯袒露给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没有没有,您大老远来找我,真够幸苦的。您现在在哪儿?我请壬叔来接待您。”

  “不了,我已经住下,现在没事到你们校园散逛。”

  “哦——!来感受青春时光!”她说完自个儿噗呲笑了,并转身四下环视搜索可能泛起的我。

  这玩笑使我一下轻松了许多,这下我可以确定,不远处那个女孩就是龙玉了。我快步走已往,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那个女服务员吗?“你?!”我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话接下去。

  龙玉也是有些惊奇地审察了我一下:“您?!似乎……”她看着我,仰头在影象的网格中快速搜索。

  “我们见过了,在过桥米线店里。”我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局面,笑着说。本想说人生那边不相缝呀,还想夸她不穿服务生着装越发青春靓丽、美丽迷人了,但没有说出口,主要是没有说出口的理由,第一次晤面就胡乱夸一个女孩,会让人发生歧义,给人带来欠好的印象。

  此时的龙玉,身穿细丝牛仔裤,搭配一件粉色的丝质衬衫,头上是一束简练雅致的马尾秀发,比服务生时更显青春活力,更显女孩特有的妩媚。

  “还真是有趣,我在过桥米线店接待的您,只是遗憾让您自己买了单。”龙玉毫无忌惮地开玩笑说,她生动开朗的性格让我心情舒畅,少了几分忌惮。

  “山不转路在转,路不转人在转,只要有缘,我们总会相见,你说对吧。”见她是那种阳光的女孩,我也放下了自以为是尊长的架子,也跟她开了句玩笑。

  “您这么相信缘份?”她扭头微笑着看着我,期待回覆。

  “是呀,就好比你,如果不是去你们那儿驻村,如果不是要跟你商量事,我们能晤面吗?我能知道你母亲的感人故事吗?在无数个偶然中我们竟然能有事相谈,这算不算缘份呀。”我乘机套近乎,拉近相互的距离,以便第二天谈得顺利些。面对眼前单纯的女孩,我内心很是藐视自己,但没措施,在成年人的眼里,办一件事,总是需要运用一些手段,以确保服务的乐成率。

  “这么说确实有原理。玉叔,知道我为什么敢跟您开玩笑吗?”她朝我笑笑,故作神秘地说。

  “不知道!”我如实回覆,除了认为她开朗外,我还真找不出其他理由。

  “你要上来的事,其实已经有人早告诉我了,也告诉了您的一些情况,我在网上查到了您的一些文章,证实了他们说的是真的。说实话,我很钦佩您。”龙玉认真说着,我又惊又喜又憋气。惊的是她竟然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喜的是自己在她心底另有一定的分量,憋气的是自己竟然被人给出卖了,对方对此事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事情变得愈加不确定了。

  到底是谁干得呢,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我陷入了沉思。

  “我原来想请壬叔过来接待您,现在您住下了,那明早我请壬叔来接我们到他那儿坐下慢慢商量,社会上的许多事我不是那么懂,还请您和壬叔指教。今晚我还得去图书室查阅论文所需要的资料,就不能陪您了,明天好好陪您。”龙玉看出了我不快的心情,立即打住了将要往下继续的话题,语音清脆老练地说。

  “好的好的!你去辛苦,明天晤面再谈吧。”我忙颔首同意,并与她举手离别。我不敢继续谈下去了,万一今晚就谈崩了怎么办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是人家知我底细,我不知人家想法,怎么谈呀。

  “玉叔,您别多想,放心休息,我们谈判好的!”见我有些沮丧,龙玉慰藉道,朝我又是一个微笑,招一下娇嫩的小手转身走了。

  这句话让我一颗忐忑之心平静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我见到了当事人,一个从直觉而言比力善解人意的女孩,这个困难的任务虽然会很折腾,但预计照旧能顺利完成。我目送她远去,内心竟发生一丝谢谢之情。

  回到酒店,我无法入睡,竟又妙想天开起来,一个个问题在脑中挥之不去,但又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要写结业论文吗。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做服务员呢?她生活困难,找份兼职赚取生活费,那她为什么又坚决不妥贫困户呢?她可是顺理成章就能当的呀。另有,那屋子的事,她会提什么要求呢,万一对方期望值太高,逾越了我们能蒙受的极限,那怎么办呢。

  越想越庞大,只觉得脑袋胀痛,迷迷糊糊中渡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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