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探询清楚了。”
阳仪气喘吁吁的跑进房间,说了句,就拿起桌上的茶壶开始浇灌他那快要干枯的嗓子。
公孙度不耐道:“行了,赶忙说具体的,说完了再喝。”
阳仪放下茶壶道:“沮家乃当地的各人族,并没有住在城内,而是在城西十里外,一个叫做同山的地方居住,因为他们修建了沮家堡,所以又叫沮家山。”
公孙度点颔首,问道:“可知沮家子弟情况?是否有沮授此人?”
阳仪颔首回道:“有,沮授正是沮家下一代主家的宗子,有着神童之称,据传,现任沮家家主,即沮授之父,正在为其举孝廉奔走。”
“举孝廉?沮授才不到十岁吧!”
公孙度颇觉惊奇,不想,阳仪却反驳道:“令郎,这你就说错了,沮授现在已经十二岁了,亲事都定了两门了。”
“什么?十二岁?”公孙度惊道。
阳仪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受惊的,难道就因为人家不是十岁,而是十二岁吗?尽管如此,阳仪照旧点了颔首。
他却不知公孙度不是在受惊沮授已经十二岁了,而是对这十二岁所带来的影响受惊。差异于第一世的时候不知道许多汉末三国名人的出生时间,第二世的时候,公孙度可是知道了许多人的出生时间,其中就有沮授。
按影象看,沮授是156年生,今年十岁。可如今沮授却是十二岁了,即将举孝廉了,这其中的误差可不是两岁这么简朴。同样也意味着其他人出生的时间会变早,甚至变晚,这可不妙啊!
若是寻常的边角小人物也就而已,但若是袁董曹刘孙等人也变了,影响之大可是非同一般。
阳仪看着公孙度在那面色不停幻化,不敢弄出半点消息,免得打扰了公孙度,就连重新端起的茶壶也没敢往嘴里送,就这么端着。
不久,公孙度回神,瞥了一眼阳仪端着茶壶的手,随即就收回目光,拿出两张白纸(指没有用过,并不是指颜色),又迅速墨墨,做完这些之后,提笔书写了起来。
墨迹晾干后,公孙度将之装进两个准备好的书封之中,将其递给阳仪,道:“明日一早,你就将这两封书信送到沮家堡,若是他们事后问起其中缘由,那你就带他们来客栈一晤。”
公孙度见阳仪愣神,皱眉道:“听明白了没有?”
“啊?”阳仪脖子一缩,道,“明白了,明天先送信,然后若是人家问起,就带到客栈来。”
“嗯,就这样。”公孙度颔首,接着就回房休息了。
阳仪耸耸肩,也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越日一早,阳仪和公孙度一道用过早餐之后,便带着书信独自出城往沮家堡去了。公孙度则因为昨天想到的那些可能泛起的问题,感应烦闷,便在城内闲逛了起来。
漫无目的的逛了一阵,公孙度觉得无聊了,正计划回客栈,就听到身后传来急吼吼的召唤声——
“快让开,快让开,人命关天的大事,快让开……”
公孙度下意识站到一旁,就看到几个赤膊男人抬着一老妪狂奔而过,看那模样,像是要寻找医生。
公孙度本也是这样看法,但是心底莫名泛起一个声音,让他跟上去看看,要否则他会忏悔一辈子。
因此,公孙度没有和其他路人一样相互议论,而是带着一丝好奇,快步跟了上去。那几个男人似乎挺急,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了尾巴。就这样,公孙度随着这些人一路来到了官府大门。
“什么人?站住!”门口的衙役见有人攻击衙门,纷纷拔刀在手,将赤膊男人和老妪围在了中间。
领头的,之前一直在召唤男人急遽对其解释了起来,公孙度在一旁听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数日前有一个游方医生到了他们村儿,免费为他们村里的老人小孩进行诊治,他们抬着的老妪即是其中之一,同时也是病情最重之人。
其时,老妪喝下游方医生的一碗药之后就一睡不起,老妪的家人发现之后,就以为老妪是被游方医生给害死了,立即报了案。杀了人,这可不是小事儿,游方医生立即被抓捕。
结果游方医生被抓没多久,似乎药效过了,老妪醒来,其家人这才发现似乎是误会别人了。又因为老妪早先得了游方医生的付托,说是什么手术之后,不能轻易乱动,所以,就找了村里的几个壮汉将其抬了过来,为游方医生洗脱罪行。也正是因此,才一路急吼吼的。
或许旁人觉得没什么,但是听在公孙度耳中就纷歧样了。
手术?喝药之后就一睡不起?
外科手术吧!药,麻沸散吧!
不用多想,这个赤膊男人口中的游方医生,多数就是华佗,即便不是,也与之脱不了关系,至少也是得了其真传的徒弟。
认真是天降喜讯啊!
公孙度想着,就琢磨着怎么进到衙门里边去,了解一下情况,看到底是华佗本人,照旧其徒弟。
不外公孙度此行乃是黑暗行事,岂可袒露了身份。
嗯,你说进城的时候就要查?那可纷歧样,城门处的士兵一般是不认识字的,他们只会鉴别身份证,哦,也就是路引的真假,只要是真的就行了,最多也就是差异的地方,需要问一番来此的缘由而已。
衙门就差异了,这里的人若是也仅仅是看看真假就完了的话,造反就不是困难,变得极为简朴了,张角三兄弟也不用久有故意攻打城池了,直接让太平道的教众拿着路引进入府衙,直接来个从碉堡内部突破不就完了!
是以,想了半天,公孙度还没有想出措施,就看到那几个赤膊男人抬着老妪,连带着另有一个身着朴素,却明显有着差异于其他人的气质的男人,背着背篼走了出来。差异的是,几个赤膊男人身上都有着好几条红印,看样子是受了鞭/刑。
也对,像这种情形,那就属于谎报,既然是谎报,那就要肩负责任了,总不能让人家白跑着玩儿吧!
甩了甩头,公孙度赶忙迎了上去,高声道:“可是华佗,华神医劈面?”
一行人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公孙度。那疑似华佗之人,拱手道:“不敢当神医之称,在下正是华佗,华元化。”言毕,又略带疑惑的问道:“不知兄弟何以知晓华某之名?”
公孙度敬重道:“家父曾在洛阳为官,曾听闻有医家圣手行医天下,有古之名医扁鹊之风,为之赞不停口,今日度偶见几位壮士当街疾行,不停有异,便追随而至,又得闻其种种因缘,遂想起家父之言。如今得见不由询问作声,还请神医勿怪!”
然后又侧身对极为赤膊男人一礼,道:“还请极为原谅度黑暗追随之过!”
几位赤膊男人明显是老实人,见公孙度穿着、谈吐非是寻凡人家可比,慌忙摆手体现不碍事,嘴上却是抖了三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华佗看了一眼几位赤膊男人,刚刚看向公孙度,不悦道:“都说了,华某当不得神医之称,若是尔仍要如此,他们几人也没有见责的意思,华某观小兄弟身体也是康健得很,不若速速离去。免得延长了华某医治这位老夫人。”
公孙度自是不愿就此放过华佗,听得此言,便道:“怎么?难道老夫人的手术尚未结束?”
华佗奇怪的看了一眼公孙度,见他对于手术一次没有丝绝不解,不由摇摇头,又点颔首道:“手术原来倒是已经完成,但此番奔忙,已然致使伤口迸裂,需要进行重新缝合,若否则有性命之虞。”
公孙度忙道:“既如此,不若到度所住客栈,想来此时再回村所用时间也不会短,这样一来老夫人若是失血过多,就算是缝合再次迸裂的伤口也将无济于事。”
“失血过多?”华佗颇觉惊奇,这个说法他还没有听过,于是问道,“是不是就是指的流的血太多了?”
公孙度点颔首,道:“没错,华神……华医生当知道有些人流血之后就会昏厥,这就是将要流血过多的前兆了。因为每小我私家拥有的鲜血是一定量的,若是流失凌驾……”
公孙度见华佗感兴趣,就赶忙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不等其消化完毕,又对赤膊男人说道:“如何?不若先到度暂住的客栈,若是有一应所需,皆有度卖力,你们不用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