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万利坊赌钱,结果输了五万两银子,但是我没钱还,又不敢和我爹说,就偷了我爹的钥匙,出去复刻了一把,去内库里偷了一株赤参抵给万利坊了。”樊旭低着头,嗫嚅道。
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色泽的事,但现在为了活命,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听到樊旭这话,楚玄不禁感应很是讥笑。
这可真是个败家子啊,亏得他老子樊云海绞尽脑汁攒家底,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怎么让樊祖传承不停,结果这还没传到他手里呢,就开始败了。
不外这对楚玄来说确是一件好事,省的他还要再去想措施从樊云海身上取到钥匙。
“你家内库在哪里?有几多人守卫?要进去的话,除了钥匙还要不要其它什么工具?”楚玄从樊旭身上拿到钥匙,接着问道。
“内库在我爹书房,没人守卫,用钥匙就能进去。”樊旭现在只想楚玄能放过他,因此,但凡楚玄所问,都是快速地如实回覆。
“没人守卫?你樊家的内库居然没人守卫?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楚玄皱了皱眉,对樊旭的回覆并不相信。
见到楚玄皱眉,樊旭吓得肝儿都颤了,连忙解释道:“我樊家内库只有我爹和我两小我私家知道,就藏在我爹书房的书架后面,地方极其隐秘,而且需要我爹的钥匙才气打开,所以就没有部署守卫。”
听樊旭这么一说,楚玄也就明白了。
樊云海把他樊家的传承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自然是要确保家族内库万无一失,而他手下那些人他并不能完全信任,究竟人心隔肚皮,因此他就把内库放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并亲自保管内库钥匙,无须再部署人守卫,这样就能最洪流平地保证内库的宁静性。
但樊云海定是万万没有想到,最终居然会是被他视作传承者的儿子让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那你爹平日里都是什么时间去内库?”楚玄可不想在他全心疗伤的时候被樊云海撞到了。
这个问题樊旭还真不知道,他那次进内库偷赤参照旧趁樊云海出门的时候偷偷进去的。
楚玄低头沉吟一番,再问:“那你爹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时间会在书房里的?”
说到这儿,樊旭想起来了:“有,有!我爹每月十五都市在书房里待一夜的!”
樊旭体现得极为急切,生怕楚玄觉得他没用而一怒之下又让他饱受刀气绞心的折磨。
“那就是了!”楚玄已经确定,每月十五一定就是樊云海检察内库的时间。
樊家内库里的工具都是樊家多年积淀的秘闻,那就是樊云海的命根子,他怎么可能不去定期检察呢?
正好现在是月末,离樊云海检察内库的时间另有半个月,有了这半个月,楚玄的伤势就能开端稳定,到时岂论是直面樊云海逼他交出伏虎棍阵,照旧盗走樊家内库剩下的珍贵药材换地方继续疗伤,楚玄都能游刃有余。
突然,楚玄想到一件事:“你爹每月都定期检查内库,那你偷了赤参怎么会没被发现?”
“我……我用一株普通人参染……染红了把赤参换出来了。”樊旭低声道,面色涨红。
楚玄闻言,嘴角微微抽动。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楚玄一跃攀上了房梁,回过头,面带邪笑,语气冷厉:“要是你敢把我的行踪说出去,我敢保证,你想死都难!”
樊旭被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摇头:“不敢,不敢,我不敢!”
楚玄见状冷哼一声,随即从屋顶的洞蹿了出去,将拆下的瓦重新装了回去,然后凭据樊旭所说的位置,朝着樊云海的书房走去,等走到屋顶边缘时,身形一跃,无声地又伏回了原先屋顶的位置,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冷冷地看着樊旭接下来的体现。
楚玄永远都不会相信一小我私家空口无凭的保证,他只会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听着屋顶上渐行渐远的轻微脚步声,樊旭以为楚玄终于走了,慢慢地从惊恐中回过神樊旭来,随即就要起身去找他爹樊云海,准备把适才发生的事告诉他爹,看看他爹有没有什么措施救他。
但就在他刚穿好鞋时,他想到了楚玄临走时那冷厉的眼神,想到了心脏绞痛时那生不如死的感受。
他不想死,更不想再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噗通!”
樊旭一下软倒在了床上,双眼无力地望着屋顶。
他终究是没有去把事情告诉樊云海,他不敢去搏,他已经没有了再去蒙受那非人痛苦的勇气,现在他心里只有一句话!
好死不如赖在世!
此时,伏在屋顶上的楚玄看到樊旭瘫软在床上,便知道樊旭已没有泄露他行踪的勇气了,随即冷笑一声,悄然地朝着樊云海的书房摸去。
此时已是深夜,内院除了那几个巡逻的护卫外都已进入了梦乡,这无疑是大大降低了楚玄无声潜入书房的难度。
小心避开那几个巡逻的护卫,楚玄闪身进入了书房之中。
借着月光,他走到那面书架墙前,伸手抓住了书架上的一个青花瓶,徐徐转动。
只听一阵细微的“嘎拉拉”的齿轮转动声从墙内传来,霎时,那面书架墙从中间破裂开来,露出了后面隐藏的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楚玄小心地向门内走去,当经过暗门门口时,一个鲤跃冲了进去。
原来樊云海在暗门门口设置了几条细不行见的细线,而一旦有人触碰到那几条细线,整个内院就会响起嘈杂的铃铛声,到时整个樊家的家仆、护卫便会把内院围得水泄不通。
这樊云海还真是个老狐狸,居然想出这种要领来防盗,只可惜他儿子樊旭为了活命,把这些工具一丝不落地都告诉了楚玄,使得这些机关、陷阱对于楚玄来说就是形同虚设。
暗门内是一条约莫二十米长的、通向地下的楼梯,而当楚玄经过楼梯到达内库时,书房的那面破裂开的书房墙徐徐合上。
进入内库之后,内库墙壁上的火烛瞬间自动点燃,马上内库之中亮如白昼。
内库并不是很大,或许两丈左右长宽,一共放置了五个货架,分门别类地放置着武学、药材、兵刃和一些杂物。
其中药材最多,足有两个货架,每份药材都用木盒仔细地包装起来,但是依然有着缕缕药香外露,想来那些药材都不是凡品。
虽然楚玄现在身受重伤,但他却没有先去翻看那些药材,反而是直奔那放置武学的货架而去。
整个货架上只有十本武学,楚玄将这十本武学拿起来一一翻看,却是失望地发现这些武学最好的也比不上散云掌的一半。
也是,要是樊家有什么比散云掌还高级的武学,那之前的石垣城三局势力恐怕就要酿成石垣城四局势力了。
楚玄自嘲的笑了笑,将十本武学放回货架上,他原来还想看看樊家三宝:伏虎拳、伏虎棍和伏虎棍阵在不在这货架上,谁想到这些被樊云海藏在内库里的武学却尽是他看不上眼的。
此时,楚玄也没兴趣去看那些兵刃和杂物了,来到放置药材的货架前,随手取下两个木盒,一打开,竟是两根上好的鹿茸,隐隐散发着一股清香。
现在也没砂锅和火炉,没法煎药,只得直接上嘴啃。
“嘎吱、嘎吱……”
三下五除二,嚼碎了两根鹿茸,楚玄盘膝而坐,运起玄武劲功法,将药力炼化为精气,徐徐疗养着身上的伤势。
两个时辰后,楚玄睁开了双眼,面色微微红润了几分,他能感受到体内的伤势已在徐徐减轻,但他仍是不满地皱了皱眉,这样把药材生嚼下肚,有太多的药力浪费了,而且就这样吸收速度也太慢了,照这样下去,半个月他也治不了几分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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