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蒸汽运动

　　说到蒸汽许多人便会想到蒸汽机，而想到蒸汽机又会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位天才少年坐在炉子边上烧水的画面。这位少年即是瓦特，他见水沸腾后把壶盖顶的一上一下，于是联想到使用水蒸气作为动力，长大后发现了蒸汽机。

　　这个故事虽然听起来很励志，但作者不得不指出这是后人杜撰的鸡汤文。瓦特并非蒸汽机的发现者，他只是在纽科门蒸汽机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虽然，他发现的疏散式冷凝器、行星式齿轮、平行连杆机构等大大提高了蒸汽机的事情效率，使之最终成为近代工业革命的心脏起搏器。

　　天启七年奥地利使者希罗进贡汽转球，这是最早使用蒸汽动力的模具，在凡人看来不外是淫巧之物，朱由校却郑重其事的将其搬到皇极殿内。众人看着这么个玩意莫不叹气，暗道天子是不是过于儿戏了。

　　朱由校环视一周，见众人略带疑惑的眼神，淡定的问道：

　　“诸位爱卿，谁能解释一下这个球为何会不停的转动？”

　　蒸汽运动是一种很是普遍的现象，平时老黎民家中做饭、烧水时经常会泛起蒸汽把盖子顶开情况，只是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家务上，并没有几多人愿意认真思考其中的原理。对于小天子的问题，众人纷纷挠头，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由校见状向自己请的群众演员点了下头，毕懋康会意的挤下了眼睛，立时上前回复道：

　　“回陛下的话，老臣以为这是开水沸腾后冒出的水雾发生的一股向上托举的力量，从而发动木球翻动。”

　　众人听闻毕懋康的解释感受这个原理自己也明白，可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更不理解为何要关注这件事。朱由校不等旁人插嘴，继续问道：

　　“如果炉子里的炭火不息，然后不停的往壶里添水，那将是什么结果？”

　　这段对话君臣二人早就推演过，所以毕懋康不假思索的回道：

　　“这个球会不停的转动。”

　　朱由校和毕懋康就这样一问一答的攀谈了许多，将蒸汽运动的原理一点点的的解释清楚，众人也开始认真寓目起来。朱由校乘隙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叶轮替换下木球，通过浅易的传动装置和水箱上面的另一片叶轮连接，水沸腾后叶轮开始转动，推着一条很小的木船在水面下前进。

　　众人看到这一幕后几多已明白小天子的用意，如同灵感被引发一般瞬间开始活跃起来，很快便窃窃私议的交流起来，似乎自己早已知晓。朱由校不愿意跟他们多费口舌，直奔主题的说道：

　　“这套蒸汽设备经过改良可以应用到舰船上面，诸位爱卿若是还能说出其他的用处，赏白银一千两，准其在上书房行走。”

　　首先我们来探讨下这一千两白银的价值，明朝末年县令的年薪是四十两，一两白银可以买两石大米，一石大米约莫是一百八十八点八斤。如此说来朱由校开出一千两的赏赐绝对是天价，众人在金钱的诱惑下踊跃讲话，有的说可以用来盖屋子，有的说可以用来搬运粮草，有的说可以用来纺织棉纱，总之他们现在想的是如果应用这套蒸汽设备，这对于恒久歧视西方淫巧的士医生们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早朝结束后朱由校一共打赏了两万多两白银，只要加入讨论的大臣都有一个红包，马上朝野震惊。要知道明朝历代的天子都是出了名的抠门，如此大手笔前所未有。虽然这些拿了钱的人是要替朱由校服务的，首先他们要宣传蒸汽运动的原理，从各地挑选能工巧匠到王恭厂和太学中来。有了富足的人才储蓄后，朱由校决定先从纺织业和造船业入手，以市场为导向逐步开始推动这场蓄谋已久的工业革命。

　　目前明朝的军舰和远洋风帆都是参考英格兰和荷兰的技术进行制作的，主体已经开始铺设龙骨，并在船头和船尾增加三角帆，无论是吨位照旧航速都有了质的提升。可是木质风帆的毛病也同样明显，首先是航行受天气因素的影响巨大，其次防护能力差，再次航速只有五、六节，最后是船体寿命短。

　　举例来说，从天津出发到登州需要七个昼夜，到宁波需要一个月，到广州需要两个半月，到旧港宣慰司需要半年，要是绕过好望角前往欧洲就需要按年来盘算了。换句话说货物从天津装船运动欧洲，其利润会被漫长的运输时间无限的稀释，这也是为什么中原王朝不愿意生长远洋贸易的原因。

　　如今这一切都因蒸汽锅炉的泛起而发生根天性的转变，朱由校知道一旦明朝率先进行蒸汽时代，大明的军舰将游弋印度洋和红海。届时他就可以联合波斯、英格兰、荷兰，配合挤压奥斯曼帝国在西亚和中东的势力，乘隙占领埃及，然后开挖苏伊士运河，将明朝的廉价商品源源不停的运抵欧洲。

　　在利益的驱动下，这场蒸汽运动进展的很是迅速，毕懋康、徐光启、李之藻等人卖力质料研发和制作工艺的改良，朱宗元、杨廷筠等一批西学人才卖力图纸设计和技术论证，戚兴国、毛文龙等水师将领卖力新式蒸汽轮船的海试。

　　至于朱由校则居中调治，资助各个部门筹集经费。一提到银子朱由校的头就大了一圈，落日行动累计消耗白银一千五百万两，朝廷财政早就赤字高悬，要不是戚报国在日本占据着石见银山，蒋德璟在吕宋宣慰司重新挖掘西班牙人留下的金矿，预计大明公司早就宣布破产重组了。

　　经常开端的推算，内阁认为要想在全国规模内推广蒸汽技术，至少需要投入三千万两白银，而且还不能保证一定会收回成本。其实能不能盈利朱由校并不在乎，他要的是中华民族尽快进入工业革命，利用机械提升内部的生产力，抵御外族的入侵。不外三千万两白银并不是小数目，即便自己愿意拿出内务府的所有私房钱，可赔本赚吆喝并不切合市场经济的生长纪律，最终的结果将是自己成了穷光蛋，蒸汽革命也随着不了了之。

　　为此朱由校决定分三步走，第一步先在秦皇岛试验新式的蒸汽轮船，同时命人巧妙的挖掘开滦煤矿和峰峰煤矿，解决蒸汽锅炉的燃料问题；第二步将蒸汽轮船调拨给北海舰队和华远贸易公司使用，这样能将前期预算将至十分之一；第三步是向民间远洋商队出售、租赁蒸汽轮船，借助民间资本减轻朝廷的财政肩负。

　　虽然朱由校知道蒸汽轮船泛起后，欧洲各国肯定会派遣大量的特工收买情报。为此他决定修订一部关于掩护知识产权的执法，禁止明朝以外的国家使用蒸汽技术，除非获得明朝的授权。另外，他将丝绸、瓷器等也列入被掩护的规模，不允许其他国家私自制作、贩卖。这些专利一旦被外国人偷偷使用，朱由校将一笔不落的记在本子上，作为未来对外宣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