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涵一脸正色,轻咳几声,理顺了嗓子,深呼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道:“辰表哥,你不说你十五岁,我以为你三十五岁了。”
“你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一看就知道长年夜不归宿逛了某些好地方。”
“那些地方可不是什么良家子呆的地方,你的精气神怕是要被里面的女人都吸干了吧。”
“预计不到二十岁就要一举不起了。你还想娶妻生子?”
“况且,里面的女人都不知道被几多个男人睡过。说不定表哥已经染上了某些难言之隐了。”
“另有,就算你做了四皇子的伴读,预计也是拖后腿那种,你看诗词歌赋样样不精通。连我哥哥都不如。”
“你想要做纨绔子弟,又没那个资本。”
“你想做才子,天生又不是那个质料。”
“你就算想吃软饭,又不是玉树临风。”
“你说,我究竟能看中你什么?”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与你结婚?”
“我看你的眼神纷歧样,是因为我怕你身上不知道惹了什么病,不小心熏染给我而已,你不知晓,你每次走了,我都要叫丫鬟拿醋把屋子里全部擦一遍。”
“从前我只是以为你贪玩了些,如今才知晓,你脑子也不正常。”
王蕴涵一口气说完,坐回椅子上,玲珑赶忙把茶盏捧在王蕴涵面前,让她缓口气。
王弘志要不是坐着,预计会不自觉的离王蕴涵几步远,生气的妹妹好可怕,肿么办。
王弘文脸上面无心情 ,但是一双眼睛,久久忘了眨眼,身体不由愣住了。秦家的人果真不是什么好工具,把软萌萌的妹子教成什么样子了,居然知晓了那种地方的事情了。
而当事人,秦习辰认着听着听着王蕴涵的话,突然头脑混沌浑噩,后面基础听不懂表妹在说什么。她口中说的是自己?
只见秦习辰摇摇欲坠,脸色苍白,似乎快不行的样子。
王蕴涵似乎觉得还不够,加了一句:“还不快请府医,表哥的身子真是太亏损了。如此的话都听不得,啧啧啧。”
王蕴涵的小脸蛋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模样。
这一句,击倒了秦习辰最后的心房,两眼一翻,瞬间晕厥在椅子上。
“儿子…”赵氏见秦习辰晕了已往,赶忙起身,走到秦习辰跟前,双手摇晃着秦习辰的身躯。
王蕴涵似乎要把前些日子在秦家受的乌糟气都出完:“舅母,你就别摇表哥了,再摇,他那个小身板可是受不了那个劲,预计就一命呜呼了。”
赵氏回转身,脸色苍白的,手指哆嗦的指着王蕴涵:“你…你…你竟敢…”
白氏生怕王蕴涵在说出什么,赶忙刚起身,走到赵氏身旁,扶着赵氏:“好了,你们就少说几句。好好的,说着去隔邻府坐会,涵儿怎么就突然出口伤人了。”有些人,就是不撕破脸皮子就是不行,既然送到面前了,何不拿刀子直接割破,免得还要带着假脸皮在跟前晃悠来的恶心。
王蕴涵作声叹了口气:“怎么就是不能让人好好的说话。”
说完,还幽怨的看了秦家众人一眼。
“说了我要去准备晚膳的了,怎么就是要拦着我。”
“听不懂人话吗?知不知道肚子饿的人脾气会特别大。”
“好了,我铺垫完了。我。哥哥,你手在干嘛?”
王蕴涵看着突然泛起在面前的手掌。
王弘志手僵在半空中,被王蕴涵问道:“其实我觉得有苍蝇来着。算了,要不我和你一到准备晚膳?”
别看王弘志有时傻,要害时候照旧挺机敏的,妹妹今日如此冒犯秦家的人,秦家的人生气都没关系,母亲回来,不知道要多伤心。究竟是她娘家的人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蕴涵用手轻轻的把王弘志的手推开,别有深意的看了王弘志一眼。
眼神似乎写着,若是你敢拦着我,下一个就轮到你,吓得王弘志双脚发软,照旧撑着恐惧快速的移到角落边上,免得王蕴涵主意到她。
开什么玩笑 ,若是被妹妹开口骂,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以后怎么树立起哥哥的威严。
这气照旧让妹妹对着秦家发吧。左右母亲伤心,不是另有父亲哄着他。最多,让父亲和母亲在老家住多会,让事情丢淡些回来就是了。
果真,王蕴涵一开口准没好事,只见她两片嘴唇一张一合的道:“原来,我今日心情甚好,只是,你们让我心情欠好了,既然你们让我心情欠好,我也要你们不痛快才是。
”我们家三兄妹,陪着笑脸和你们坐了一个下午,也是浪费时间。“
”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就是不想取隔邻府坐。“
”哼,隔邻府是那么好上门吗?“
”别以为我不知晓隔邻府是想干嘛,若是惹恼了我,我把你们贵寓的女人出生时辰都捅了出去,横竖要死各人一起死。“
”怎么,畏惧了?“
”难道我就不怕?“
”另有,既然今日撕破了脸皮,把你们秦家的下人都领回去,别再我平阳伯贵寓碍眼,对了,你们派来的下人,可不是开掩护我的,在我平阳伯府吃好和洽,还要我平阳伯府的两个下人侍候你们秦家的一个下人。“
”麻烦你们回去后把他们近日的伙食费送来。他们这些日的吃了几多,我都记着。“
”“对了,还打破了我家许多玩意,虽都是寻常用具,但是值钱的很,就舅母如今品茗杯子,都要十两一个。”
“若是你们还想留在伯府用饭,不外我猜你们都吃不下了,好走,不送了。”
白氏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涵儿,你这是让舅母和外祖母伤心了。说这话,唉,算了,等你母亲回来,我在和她细说。”
然后用一种不懂事的眼神看着王蕴涵。“大舅母急什么,我都还没有说完。”
“你们就是觉得我不懂事。那我何不做的更不懂事一些。左右你们也要和我母亲起诉。对吧”
“从今日起,平阳伯府给秦家打理的铺子,庄子,即可收回。”
此话一出,连被气昏的秦习辰也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