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若是不去,那个地方真有轮回珠又该怎么办?”
生平第一次,陌白体会到了什么叫两难境地?
前进是错,退却也是错。
前进是路,可能是九死一生的路。
退却是墙,若无实力亦可赴汤蹈火。
他究竟该怎么办?
“自然是离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心中的情感道。
“不行,照旧得进去看看。若是失去了这次时机,谁又知道另有没有下一次时机?”脑中的理智道。
“可是留下就即是死,殊墨已经说了一定要在半个时辰之前出去。”‘情感’又道。
“出去难道就不是死了吗?殊墨也说了,这个世界能不能存活就靠轮回珠了。”‘理智’反驳,“若是无法找到轮回珠,焉知自己是否另有下一次存活的时机?”
“可是……”‘情感’又想反驳。
陌白已经忍无可忍,怒道,“都给我闭嘴!”
两道声音在陌白的怒吼下戛然而止。
陌白最终照旧做了一个决定:继续前进!
他虽然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但事关重大时,也不会选择去轻易偷生。
因为他也想体会一下被众人崇敬的感受。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虚荣吧!
……
门口,殊墨等了半个多时辰,终究照旧没有看到陌白出来。
殊墨皱了皱眉,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陌白的想法,无外乎是想要舍己为人,亦或是为了获得一些虚名?
殊墨无法批判陌白的选择是对是错,正如他无法干预干与一般。
每小我私家都是唯一无二的,都有着自己奇特的思想。
所作所为,是对是错?
值不值得,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其他人,无权干预。
……
莫悠然在貊殊的劝说下,认真过起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而这姿态,整整维持了三天。
“你说我真的不应该回去吗?”莫悠然托着腮,有些闷闷隧道。
她突然有点担忧,离墨这次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知是否受了什么刺激?
也不知,等她下次回去时,那些同学是否还健在?
貊殊坐在椅子上,毫无形象地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道,“急什么,这天都还没塌呢!再说了,你回去顶个毛用呀!还不如那风骚擎。”
“是哦!”莫悠然名顿开道,“我可以去找院长呀!”说完,她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轻轻地揉了揉额头,莫悠然一脸纳闷道,“貊殊,院长不是一直在学院吗?”
既然如此,不用她去,院长肯定也知道最近学院发生的事情了。
而且离墨说起来只能算学院的老师,像这次放作声来,只留最强的一百人,没有院长的批准是无法进行的。
这么说来,其实她不去干预这事才是最明哲保身的。
想通了这一点,莫悠然也不再纠结自己要不要回学院了。
貊殊看了她释然的心情一眼,决定照旧不告诉她,风骚擎失踪的事情,否则以这丫头的性格,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她回去的话,自己肯定也要回去的。
所以照旧不说为好。
莫悠然想明白了之后,便将此事放下了,她双手托着香腮,默默地望着天空,想她的殊墨,“哎!也不知道殊墨现在去哪里了?有没有吃饱喝足?”
貊殊听了她这话,悄悄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挖苦道,“与其担忧别人,你还不如多担忧担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