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姐姐，不是的……”阿恾有些语穷，急的眼泪都出来了，“阿恾没有，阿恾……”
正在它语无伦次的时候，空气中徒然飘来一阵邪风，随之而来的是凌厉的杀气。
“小姐姐，小心。”
莫悠然心神理会，就地一滚，避开了来人的袭击。
岂料对方一击不成，又来一击。
莫悠然眼神一凛，冷冷地看着对方，亦十分不客气地幻化出火灵力攻击对方。
污浊的空气徐徐变得清晰，偷袭的人也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莫悠然冷冷地看着突然泛起的蓝衣女子道。
蓝衣女子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幻化出灵力想将她杀害。
对方如此不客气，莫悠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招招直取对方性命。
在生死关头，谁让了，谁就是傻瓜。
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圣母，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对方受伤。
哦不，或许，那已经不叫圣母了，那已经是脑子有坑了。
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快要半个钟，身上不约而同都挂了彩。
不外蓝衣女子更严重些，在脸颊处另有血丝溢出。
蓝衣女子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竟然敢伤我？”
这不是空话吗？
不伤你，等着你来伤我吗？
莫悠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决意不跟这个脑子有坑的人说话。
被忽视了，蓝衣女子越发恼怒，原本另有一丝想要手下留情给对方留个全尸的念头，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
对方曾经待她有恩又如何？
在自己的性命都无法获得保障的时候，手下留情只会令自己死得更惨。
更况且……
对方也没有一丝要对她手下留情的意思。
自己又何须呢？
想通了这一点，蓝衣女子的招式变得越发狠烈。
莫悠然徐徐有些招架不住了。
虽说她自己的灵力不错，但她入青阳学院的时日也不长，学的工具亦不多。
稍微视察便很容易找出她的破绽，因而她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噗……”莫悠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鹞子，慢慢地飘到了地上。
鲜血一点一滴的流了出来，模样看起来十分凄惨。
“原来想要留你个全尸的。”蓝衣女子薄唇微启道，“但你竟不知好歹伤了本女人的……脸！”
蓝衣女子最后一句话，简直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莫悠然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吓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不怕死？”蓝衣女子挑了挑眉，十分不悦道。
“怕呀！”莫悠然十分淡定地回了一句，“但我说我怕了，你难道就会不杀我吗？”
蓝衣女子不语。
但她缄默沉静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她不会，也不敢不杀莫悠然。
究竟莫悠然若不死，死的可就是她了。
没有谁想要死的。
没有谁不想活的。
哪怕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活下去的，也在所不惜。
她已经无法转头了。
早在杀第一个无辜的人便无法转头了。
正如这世上并无忏悔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