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虽然满心不解,但照旧敬重的应了一声,“是。”
白倾落凤眸微眯,语气微凉的补了一句,“若他死了,你也可以不用活了。”
话落,白倾落趁着门卫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转身离开了。
……
春天的雨是十分的密集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跟女性的大姨妈一般任性。
离墨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细雨,思绪却飘到了不远处。
前几日他处置惩罚卷子时,却无意间感应到那人的存在。
可……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照旧他亲自下的手。
那天同样也是个下雨天。
密密麻麻的细雨,一点一滴的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带着些许微凉,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心情一般,极重的无以复加。
“殊墨……”离墨望着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少年,语气幽幽道,“你已经受伤了,打不外我的,照旧束手就擒吧!”
殊墨不为所动,只是神情忧郁道,“离墨,你照旧动手吧!”
那是他第一次没有叫哥哥,而是直呼其名。
离墨心中已经清楚,他们回不到已往了。
不,应该说这就是他们身为时空部孪生子的宿命。
相生相克,不死不休。
……
那场比试的结局最后照旧离墨赢了。
虽然赢得并不灼烁磊落。
他提着殊墨的尸体回到了时空部时,却遇到了大病初愈的雨桑。
“你将他杀了?”雨桑不行置信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悲悼。
离墨被她的眼神刺痛了,却照旧道,“雨桑,他不应活的。”
他在世,就代表这世间有无数的人会因为他而死。
不应活吗?
雨桑冷笑,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杀意,却又像是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她冷冷道,“离墨,这世间没有谁是不应活的,也没有谁天生就活该的。”
“你没有权利,也没有那个立场可以随意决定一小我私家的生死。”
“雨桑……”离墨想要解释,雨桑却已经不愿意理会他了。
她用瞬移之术将殊墨从离墨的手上夺了过来。
轻轻地抚摸了一番殊墨的脸颊,雨桑语气温柔道,“殊墨,我带你回家。”
回我们俩的家!
离墨想要阻拦,却被雨桑用朿逾之术打伤了。
“雨桑……”离墨低低唤了她一声,少女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离墨起初并不知道雨桑将殊墨的尸体带回去的目的,等他知道时,一切都晚了。
雨桑已经带着伤,去三千世界去寻找殊墨的残魂了。
在圣女日记里,曾经有过纪录:“神之子降临,灵魂一时无全归位。若不幸亡之,可找残魂以圣女心头血与神之子亲属的一滴血泪复生之。”
虽然,那一切只是在传说中泛起过。
可离墨从未想过,雨桑竟然认真了。
还私自出了圣女宫,去了三千世界。
而这消息也不知被谁给泄露了。
至此,种种妖魔鬼魅便泛起在他治理的三千世界里了。
雨桑……
则成为了那些人或物的猎物。
在她身死了一次之后,又再度泛起了第二次。
如今,她的神格已经淡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