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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不在

第56章 捉摸不透

帝心不在 小鱼笑了 2141 2019-02-25 08:08:00

  “什么嘱咐?”萧倾开始觉得,一般人还真当不了太傅。

  他在走之前那个晚上,到底做了几多事情?

  “太傅曾付托,陛下若是不用奴才,不行透露身份。若是身份袒露,陛下依然不用,便只能自断经脉,马上出宫。”

  萧倾都有些佩服傅眀奕了。

  换作之前,若没有她企图逃跑失败,惹得傅眀奕关了何太医和明岫,她肯定不会注意梅疏、马洪他们四小我私家。

  可她既然有心远离明岫,送她离开是非之地,身边又不行能没人,这四人是肯定要得用的。

  比起其他的什么人,她本能地更相信作为“土著”的傅眀奕的眼光。

  喜欢不喜欢,合拍不合拍那都是次要的。放心是基础。

  傅眀奕虽然远在千里,却依然在影响着她。何等无奈。

  “宫侍中会武功的有几多?”萧倾突然问。

  马洪立刻道:“也不许多。与永萧宫比,在南华宫武侍约莫十中有一。南华宫建成之时,武侍经专门训练,制同禁卫军,但独立于禁卫军和内侍局存在,虽远离北都,但也算常备力量,只是更新缓慢。后先帝弃南华宫不用,武侍军名存实亡,连训练之事都转为各自私训,徐徐转为以师徒传承,相互不知存在。”

  萧倾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又好奇地问赵右辰:“赵将军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武侍的?”

  赵右辰道:“习武之人总有些特别之处。”

  他犹豫片刻,照旧没有说这是他监视应英的时候,巧合地撞见马洪在应英睡着时,没憋住在房间里和刘意悄悄对拳。

  行家一脱手,便知有没有。

  萧倾想了一会儿,马洪性子稳重心细,刘意存在感更低。太傅既然信得过,特意部署在她身边,自然是可用的。

  至于他说的武侍军——这等事情既然大萧历代天子都知道,也都加入了演变,她这个现在好歹挂着皇家名号的“小天子”自然不会全然不知。若她再多问一些,会露馅儿吧?

  于是她颔首:“行了,朕知道了,你们便留在朕身边吧。”

  萧倾的意思是他们不用自毁武功,马上出宫去。

  可马洪喜不自胜,再三叩首道:“谢陛下不杀之恩。奴才必当忠于陛下,稍后与刘意说此喜讯,再来谢恩。”然后急遽而去。

  萧倾望了眼赵右辰,不知怎的觉得有点离奇。

  她一时想不出来,便暂且放下,与赵右辰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李兴武大人今日在殿上受了些委屈,恐怕勾起了伤心之事,朕想赏赐他,不知是否妥当。”

  赵右辰已经听说了今天殿上之事,他虽然不至于心情如发,但也不是完全的粗神经。于是道:“陛下美意,但在现在果真赏赐恐怕不妥。”

  萧倾颔首,“那朕想赏赐丞相是否妥当?”而且,说到赏赐,她又不自觉瞄了一眼赵右辰的腰带。

  什么都没有。

  赵右辰愣了一会儿,忽而笑了。“想必假以时日,名满天下之太傅,亦不如陛之运筹帷幄,深谋远虑。”

  等等,这是什么鬼?

  萧倾凭据自己的想法部署完了一应事务,只觉得快累瘫了。

  “明岫,什么时候了。”

  明岫赶忙进来,“陛下,已到午时一刻,可要用膳?”

  “用用,用完了回去看看梅疏和应英。”

  明岫连忙布膳,萧倾吃得有如狼吞虎咽,不外好歹还瓜肷了下太傅教的用餐礼仪。

  再次叹息:这事情真累,用脑太过不说,还得提着脑袋上工,用饭睡觉都不能松弛。这得给几多人为人才愿意干啊?

  太傅该不会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死活不允许她的提议的吧?这说起来,幕后霸主确实比台前木偶要自在得多。

  扯远了,照旧老实用饭吧。

  急遽吃完饭后,萧倾便要回承德宫。

  最近承德宫风水约莫是欠好,左右不外那么几小我私家,这几日里就接连伤了三个。

  更让她觉得愧疚的是,她自己受伤约莫可以算作她自己作,另外两个受伤那可是纯粹被她牵连的啊!

  怀着这种心情,萧倾迫切地想要去慰问一下伤员。

  她带着双拐躺上皇辇,在纪律的起伏中不自觉地摸着手杖上的雕纹,横竖也是无聊,便又拿起来仔细看起来。

  她缓慢转动着手杖一笔一划地看已往,真心赞叹这制拐人的艺术修养和手巧功夫。

  一般来说刻画不分居。这人刻的山水走刀大气,线条粗细深浅相间配合,苍凉高远之意呼之欲出。

  再看另一只拐上的亭台远送图。八角亭上两人举杯对饮,一人肩膀上背着肩负,这显然是要远行。一辆小小的马车停在亭外不远处,马儿低头吃草,缰绳松弛,马车车门半开,里头似乎……

  萧倾脑中闪过一个极快的念头。

  她下意识地将那只拐转着角度仔细看了又看,忽而脸色就变了。

  山水,亭台,远送……

  她又拿起另外一根刻着山水图的双拐,好半天才从山河相连的推岸风浪中抓住了她脑中急遽闪过的那个念头。

  午后,宫中的赏赐送到丞相府中,马洪还捎带表达了小天子的切切慰问之意。

  王项叩首谢恩,内心既有些自得,又有些晕晕。

  对比先帝六岁登位,安牢固稳坐到六十岁的形事作风,这位陛下颇有些不走常理,不肖父风。

  王项在书房中左思右想,一旁孙先生摸了摸小八字胡,便笑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王项奇怪,“何喜之有?”

  “其一喜,左膀去而右臂存;其二喜,上年幼而肱骨在。”

  王项心中所思正在这两点。但是,他另有疑虑。

  “今上差异先帝,又历经苦难,恐不是能听人言……”王项话说一半随即消音。

  孙先生笑笑,“那是大人起先不作此计划。如今时机正好,年岁正佳,大人若无此意,今日何须犹豫?”

  王项眼睛深了深,转而哈哈大笑,“那孙先生以为,太傅之事应当如何应对。”

  “青天白昼,朗朗乾坤,自是要正大灼烁方显肱骨之气度仁德。”

  王项正要说话,外头又道:“孙大人来了。”

  他徐徐收敛嘴边笑容,似轻哼了一声,问:“可有拜帖?”

  “这……”

  孙先生道:“朝中还需大人周旋,即是计划差异,大人……”

  王项颔首,“先生说得极是。”于是对外面道:“会客厅奉茶。”

  片刻功夫便起身整衣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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