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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梦回

第十六章:苦涩的泪水流在你脸上却痛在我心头

清歌梦回 玉水云天 2507 2020-01-27 00:37:58

  烟筒和酒是男人永恒的朋友,几杯酒后,男人们便知无不言起来,几个喜好烟筒的,抱着烟筒呼噜呼噜地吹着,烟雾相互交织缠绕弥漫。

  吴勇心情不畅,胡乱吃完饭打个招呼后,回到了宿舍,原来丁琳想跟出来,但看到吴勇疲惫的神色,也自顾回房间去了。

  “嘟嘟嘟!”手机微信传来信息提醒声。

  吴勇不看也罢,看了马上兴奋了起来,那是李可发过来的,说明白昼的思想事情照旧有效果的。

  信息的内容是:“叔叔你好,我是李可,现在还忙吗?”

  “不忙,你说吧!”吴勇回道。

  “谢谢您的关爱,我认真想了一下午,觉得您说得对,错了就要勇敢面对,我决定回原校,只是想请您抽闲送我去,给我个台阶下,让教务处和班主任能否口头批评一下就行了,别写检查了。”屏幕闪出这样几行字。

  吴勇笑笑,输出:哈哈,还挺要面子的嘛!

  回复:哈哈!

  输出:那恋爱呢???

  屏幕神速显示:暂停!

  吴勇会意一笑,汝子可教也,立即回复:恭喜上岸,轻装远行,也许更醉人的风物在期待甘作你的配景。

  过了一会儿,屏幕才显示:也许吧!……人家在校学习,唯我使气辍学,今后他展翅高飞,我原地踏步,不想也知道是什么结局!我能宁愿宁可吗?(一个流泪的心情)

  吴勇发出:赞赞赞赞赞!(五个心情)

  接着发出:那明天可以吗?

  显示:(流汗心情),明天不是星期六吗?

  吴勇这才觉察,原来是周末了,忙输出:那后天吧!上自习前搞定!

  屏幕跳出:OK!

  接着屏幕显示:叔叔,我家的情况我会写成书信,转到您的微信里,请您阅收!

  吴勇蓦地醒悟,白昼她为啥说“有些话一时也说不出口”,原来是要弄份正式的,也难怪是班里品学兼优的学生。

  马上输出:李可,真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回复:不是说帮扶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哈哈!

  这孩子倒也直率,回复:是呀,有什么苦难都可以跟我说,包罗对理想、对人生,向你陈娅姐姐一样,实现自己的梦想。

  屏幕快速闪出:一定!

  叶万龙、李可、易兴和……,许多的人物在头脑中闪现,吴勇觉得很乱,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一阵迷糊后,吴勇感受又来到了叶万龙家门前,但似乎又不像,前面黑乎乎的,令人毛骨悚然。突然叶万龙从黑黑暗抓住了吴勇的手,那是一双粗拙皮包骨的冰凉之手,一股寒意直逼心田:你们让我等得好苦呀,等得好苦呀,现在好了,你们不用努力就脱贫一户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慢了一步!原来……”吴勇使出全身的力量说,但叶万龙似乎就是听不见。

  “这回你们好了,这回你们好了!……”只听见叶万龙无奈而又自得、悲愤而又讥笑的不停叨念着。

  “回我家坐坐吧,这回好了!”话语间吴勇感受那粗拙皮包骨的冰凉之手捏得更紧了,也更冰凉了,似乎自己就要被冰冻。

  “不是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吴勇拼命挣脱,但都无济于事,甚至到了最后动粗了,使劲踹了叶万龙一脚。

  这一脚踢出去,吴勇终于睁开了眼,原来是一场梦,是自己脚踢到床挡上。

  此时的吴勇双手冻僵,额头冒着冷汗,正仰躺在被子上。

  从大活人到小木匣再到小石碑,只要一天的时间,生命就如此脆弱,人生就如此短暂。

  “愿天堂不再有伤心!”吴勇自言自语道,接着起身倒杯热水,吃了几颗伤风药,因为感受全身酸痛。

  拿起手机一看,凌晨1点,却又发现有个李可的未接信息——一个文件。

  吴勇打开,是封书信,李可写的:

  “尊敬的吴叔叔,您好!

  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抽闲来看我,教给我许多人生原理,把我从空寂迷茫的沙漠中带出,走上了生命的绿洲。

  我的人生岁月,一直下着伤心小雨,以至于见到一缕阳光,便感应春天来临;缭绕在心间的雾,让我迷失了走向远方的路;就一江春水,我便觉得恋爱的花朵就要盛开,其实只是早春的第一缕东风,我最弱的心田,过早奢望繁花似锦。谢谢您让我的心田不再因冬天的冰凌而继续严寒,让我透过迷失的雾,看到蔚蓝的天空和天空飘着的那朵自由的云,让我知道山的那边另有山,海的尽头依然照旧海,我的人生才刚刚起航,不能就这么停顿。

  我有两年虽然太短但幸福的童年时光,厥后的我就像一朵蒲公英的花瓣,随风漂泊,只知今日在此地,不知明日又会到哪里。

  我的父亲李光强在世人眼中是个十恶不赦的无赖,他依仗自己是修建老板的侄子,整天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拉帮结派作恶多端。在我两岁的时候,所谓的江湖义气使他带人去为“弟兄”出气,结果把对方手砍断,造成终身残疾,他因此被判刑两年进了牢狱。

  两年的牢狱革新,并没有使父亲李光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仍好逸恶劳,尽想投机取巧发不义之财。

  那天,他们又在公路旁寻找时机碰瓷,看到一辆远路的货车驶来,他们随即放下一只事先准备好的老鼠,货车碾死了老鼠,他们拦下货车要求赔偿,说是刚教会老鼠会听人话就被碾死了,要赔800元,货车司机苦苦相求也无济于事,为舍财免灾,司机含泪赔了钱,他们拿着敲诈来的钱大吃了一顿,结果醉酒骑车撞到一辆大货车上,就地死亡。

  父亲在外人渣般的父亲,在家里却对我很好,经常给我买许多好吃的,还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当马骑转圈,有时跟我母亲争吵,只要我一哭,他便会抱起我骂着脏话走到外面去……

  等到的是个众人诅咒的无赖,是个罪有应得的短命鬼,父亲这样死了,扔下了年轻的母亲和年幼的我,母亲无法忍受蜚语蜚语,领导我离家外出打工,幸福于我就此无缘,剩下的,只有漂泊……

  在务工历程中,母亲认识了修建工地包领班雷鸣,雷鸣这人虽然我不喜欢,但对我确实很好。听说他曾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妻子因难产母子都没有保住,伤心欲绝的他选择外出到修建工地务工,所以能和母亲相遇。

  命运似乎也欺软怕硬,总爱捉弄善良的人,就在母亲和他治理完婚姻挂号和户口迁入手续,准备治理酒宴的时候,雷鸣在高空作业中坠楼身亡。苦难像一个恶魔再次降临,欲置我们母女于死地,母亲内心悲痛万分,还背上了命硬克夫“丧门星”的罪名,孤苦伶仃的我们只得离开了雷家到省城务工,六岁那年我回外婆家念书,只留母亲孤身一人在省城,今后天各一方,相见遥遥无期……”

  后面的对话框里附着三张照片,均是面对对屏幕泪流满面打字或沉思的画面,这孩子的用意很简朴,这是她深藏心底的忧伤,今夜以泪相伴,向吴勇全盘托出。

  吴勇感应悲痛,眼前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孩子,竟背负着这太多的无奈和伤心,这泪水流在李可的脸上,却打湿了吴勇的心田,惹得一阵痛楚。

  这一夜,吴勇在脑海的洪流中激荡、漂泊,迟迟无法入睡。

  

玉水云天

敬请关注:第十七章:相见更多时候只能在泪眼迷糊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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