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周忠茂问道。
林凡笑着,“没事,好的很。”
体魄:18
内力:0
心法:无
功法:虎煞刀法(入门)
怒气点:655。
现在自身情况就是这样。
体魄提升到18。
没有一点内力,应该就是没有修炼心法。
说直白点,他现在就是空有蛮力的莽夫。
而如今,要说有心事的那就是陈管事。
他现在很慌。
脑子里想的照旧先前那女子。
如果真是苏家人,那是真的惹下大麻烦。
此时。
他们已经身处农田小道。
炎热炙烤着大地。
地面都裂开漏洞。
远方。
有不少贫民看到了陈管事。
但他们没有过来,反而是拔腿就朝着远方跑去。
“我怎么感受,我们像是瘟疫呢,别人看到我们就畏惧,这是什么情况?”林凡问道。
怒气积累着,回去慢慢加。
陈管事面露凶样,感受这些贱民,让他在令郎面前丢了脸,必须好好炮制一番。
“令郎放心,小的马上就让这些贱民夹道接待。”陈管事说道。
林凡摆手,有些不满道:“什么贱民不贱民的,别这样称谓,庸俗,俗不行耐。”
陈管事惊奇的看着令郎。
总感受令郎说话有点怪怪的。
“是,令郎教训的是,小人改。”陈管事说道。
但心里照旧认为,这些人就是贱民,贱不行言,如果不是林家赏口饭,这些人都得跟那些幽城外的流民一样。
狗子对令郎的好感再次突破极限。
令郎不愧是令郎,就是跟那些妖艳贵令郎差异。
他身为林家仆役,直白说,也算半个贱民。
穿过农田小道。
前方就是一座乡村,屋子不少,但太破旧,有草屋,也有泥土堆成的屋子。
而那些泥屋外墙,都崩裂开许多口子。
甚至,他都在怀疑,要是下一场大雨,很有可能将这些屋子给冲垮掉。
乡村里,平民们都站在那里期待着。
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满脸绝望。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交不出来了。”
“陈管事来了,如果交不出来,肯定会被打骂。”
当林凡走进乡村里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整个乡村都显的很平静。
就算是那些皮闹的孩童,都畏惧的躲在墙角处。
陈管事轻咳一声,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啪嗒一声,重击在地面,留下很深的印记。
“人都到齐了吗?这位是林府令郎,还不赶忙给令郎请安。”陈管事厉声道。
搪塞这些贱民,就得让他们怕。
只有知道了怕,那才会好好干活。
“林令郎。”
“林令郎。”
断断续续,声音不齐,声音普遍都很小。
啪嗒!
陈管事抽着鞭子,又再次落地,脸色极其难看,厉声道:“都没有用饭吗?给我高声点。”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把鞭子收起来,有话就好好说,吓唬谁呢?”林凡皱眉。
万恶的土田主。
这小小的管事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对贱民一副凶狠嘴脸的陈管事,在林凡面前温顺许多,急遽将鞭子收起来,“令郎训的是。”
乡村里的村民们,都看着林凡。
这是林家令郎,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到这地方。
周忠茂对这里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
他就是陪伴表哥而已。
此外事情跟他也没多大的关系。
倒是狗子有点无奈。
此次是来收税的。
但以今年的天气,怕是收成少少,怕是连税都不够交,更不用说填饱肚子了。
可他只是仆役。
人微言轻,或者可以说就是毫无用处。
陈管事认为令郎不喜欢自己这般的恶,那就收敛一点,开口道:“今年的税都准备好了吗?”
没人说话。
村民们面面相觑,苦涩万分。
田税?
哪来有多余的。
但如果不交,结果不是他们所能肩负的。
“嗯?”陈管事皱眉,什么情况,这些贱民是不想交税?
今天令郎跟他过来,如果他不将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令郎会如何看他?
“陈管事。”此时,人群里,一名老者走了出来。
很老了,脸上的皱纹比起树皮来说,也相差不远。
“税我们肯定是交的,但今年收成欠好,能不能少交点,或者欠着也行。”老者说道。
他是这里的村长。
今年的情况,真的没措施。
可他知道,理由对林家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交税一切都好说,可要是交不齐,结果不堪设想。
陈管事脸色逐渐有所变化。
看向这些贱民的眼神都变了。
“村长,今天我家令郎前来,你就跟我说这些?”陈管事阴沉道,随后看向林凡,“令郎,此事小的会解决好,绝不会让林家有半点损失。”
林凡抬头看着天,扇了扇风。
“这天简直够热的。”
“有点干旱的迹象啊。”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自家的税到底是怎么收的。
另有这小辅助就是很人性化的。
不欺负寻常老黎民。
在场的这些农民,心里恼怒的肯定不少,但就是没有怒气点。
“狗子,这税是怎么收的?”林凡问道。
狗子回道:“令郎,按亩收,一亩地收一百五十斤。”
“什么?”林凡听闻,愣神了,似乎是没听明白似的,又问道;“怎么收?”
“回令郎,按亩收。”狗子说道。
林凡惊呆了。
这可比秦朝时暴税还高啊。
这明白就是不给人生路。
“那现在一亩地产几多?”林凡又问道。
“令郎,现在一亩地均收在二百斤左右。”狗子说道,这是幽城的税收,只给农民留下一点,其余的都当税收。
“可怕,这是哪个王八蛋定下的税收,这完全就是不给人活命的时机啊。”林凡骂道。
只是当他说出这番话时。
不仅仅是陈管事惊呆了。
就连那些农民也都傻眼。
狗子急遽在林凡耳边小声道:“令郎,这是老爷定下的税收。”
“行了,甭管谁定的,这农税简直丧心病狂,改,必须得改,我身为林家令郎就在这把新农税给定了。”
“从今天开始,不安亩收,只收全年收成的一成。”
林凡说道。
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必须制止。
身为田主家的富儿,必须干点实事。
“令郎,万万不行啊。”陈管事反映过来,急遽制止。
这是要命的事。
如果让老爷知道,那这天可都是要塌下来的。
村民们傻愣的站在那里。
都睁着眼看着林凡。
刚刚林令郎说什么?
林凡没有理睬陈管事,而是看看天,看看地,又开口了,“这鬼天气热的吓人,属于干旱,今年的田税就免了。”
“令郎……”陈管事要喷血,万万不行啊。
“你是令郎照旧我是令郎,我说的话就没用了?这事我担着,就我说的,我爹要是差异意,就让他来找我。”林凡说道。
富贵险中求。
该刷怒气的时候,不能手软。
必须硬杠一波。
还能把我这唯一的儿子给砍死不成?
噗通!
就在此时。
村民们都跪下了。
村长更是跪在林凡面前,老泪纵横,“谢谢令郎,谢谢令郎。”
没念过书。
感恩的话不会太说。
但真情流露。
没半点虚假。
林凡上前,将村长扶起来,苦口婆心道:“村长,以后你们得好好种地,本令郎能否潇洒享受生活,可就靠你们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
但对村民们来说,这不是重点。
“令郎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种地,明年肯定将田税交上。”
林凡满意的点着头。
“走,打道回府。”
陈管事绝望的看着自家令郎。
这是要出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