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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烬歌

完本宜撒花

浮尘烬歌 季熙河 1127 2022-06-06 16:31:05

  今天是芒种,很好的寓意:播撒希望,收获欢愉。

  这些年可谓魔幻,疫情似一种阴云,重复无常。在我照旧媒体人的时候,凑巧看到“宝珀理想国文学奖“的征集启事。其年度主题,恰如对那年生命的想念:2018年“不悔少作”;2019年“重构世界图景的写作激情”;2020年“成为同时代人”;2021年“愿你门路悠长”。

  而2022年,“从现在出发”。现在,我在家乡,一个青山绿水之地,写完了人生第一本长篇小说。我很谢谢当年的出发,行过洛棠山,晟州,茨山……汇成了故事,赠予自己,也送给你们。

  文字是良药,疗愈遭受的恶意,遗失的年华,无奈的叹息。与文字的缘分,可能要回溯到幼年时,在祖母所居的镇上念低级中学。那时,家庭冷漠,课业无聊,总会去学校周围的私人图书馆与旧书铺,租下一本本通往另一个时空的书籍,中国文学,外国文学,另有些文学得不行思议的情感故事……

  至今,我都铭记在一堆堆颇为杂乱的纸箱中,书架上,如何像挑选人生一样,去寻觅悦目的故事。那些文字在泛黄的纸张上熠熠生辉,是只要五毛租金就可以看见的春暖花开,风雨温柔。时间的灰尘淹没了旧年的深情,镇上没有书店了,只有盗版恣意的文具店。

  祖母的田园也没了鸡枞,竹笋……但另有艾草,民俗传奇。落笔写下故事中的青山绿水时,我还想到了姥姥的山谷,那山谷没有真正的名字,而是以姓氏为号,称某家沟。山谷中有纯粹的野花,佳果,涉溪踏河,鸟鸣涧,坐在山顶的老树下,目光中的一整座山谷,皆是故事。

  厥后,从田园山谷出发,走入都市,念最好的高级中学。作文登上校报,也得过省市级奖项,但这些所谓的光线,都没有看到学校外的老书铺上新好书,更令人快乐。我的语文老师是个作家,授课像个民国时期的街头艺人。他见我有次语文排名年级前十,便想亲自教我解题思路,却见我性格离奇,徐徐放弃……也许,怪人是风。

  风吹拂着影象,化为落花,我拾起一朵,以此为家,得已出发。

  从外语学院结业后,待过许多行业来体验人生,分辨故事的真假。故事中,我最喜欢的是,成为编导的那段:在文物出土现场,见一尊宋代佛首,熟悉得就像我曾在梦中,为其奉过一枝海棠……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刻的灵感深印于心。

  家乡有位故人的故宅,其中,海棠是胭脂色的,树下有流浪的橘猫。我并没有在这个年纪获得太多,但我也不再惘然,所见之风物,所遇之人,所写之故事,都是一种收获。

  胭脂海棠开放的时候,故人之旧院举办了一场展览,金盏银瓶玉光窑。我在想,那位故人是否在他的年代,举着相似的碗盏,盛满水酒,听着一曲《如梦令》,回到了家乡。季节的微风摇曳落英,醉梦间,他会想些什么呢?

  有人说,他喝醉了会想起年少时,将海棠别在发髻间,游赏妩媚青山……

  我言,他会想念这一生,自己是个情深似海之人。

  情深似海,心寿如棠。

  谢谢你喜欢《浮尘烬歌》这本书,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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