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县令认识我。”卢象升不由眉头一挑.
他是知道自己不外是一位小小的正五品兵部郎中的,在大明政界中并非什么有名的人物,以李子明偏居一县的县令身份,是不行能会知道他的。
“下官虽然不认识卢大人,但闻名已久,素知卢大人不仅极知兵事,而且胆略过人,只是一直没有时机一展理想,良弓埋没而已。”李子明忙说道。
“哈哈,李县令过奖了。”卢象升不由哈哈一笑,不外心底却对李子明生起惺惺相惜之意。
“李县令,我此来是奉皇命前来查证李县令擒获后金细作一案是否属实而来的,还请李县令带路。”随后卢象升脸色一正。
“好,卢大人请随下官来。”当下李子明点了颔首,带着卢象升前往县衙牢狱。
牢狱内监中。
李子明指着牢房中的那些后金鞑子对卢象升道,“卢大人,请看,这些就是抓获的后金细作了。”
当下卢象升仔细审察起这些牢房中的后金细作来,果见他们一个个前脑剃光,后脑留辫,而且无论他们从身材另有长相上,都与印像中的后金鞑子无二。
当下卢象升点了颔首,又接过李子明递来的那些后金细作身上的腰牌,看着那些腰牌上的后金身份证明,他再无怀疑,朝着李子明道,“他们确实是后金细作,这下李县令立下大功了。”
“不敢。”李子明极为谦恭。
“圣旨到,李县令跪下听旨。”随后卢象升自怀中拿出圣旨来。
李子明忙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天子诏日,今查吉水县县令李子明擒获后金细作一事确实属实,特奉皇命升李子明为正五品县令,依然治理吉水县,并兼吉水县戍所百户,钦此。”宣读完圣旨,卢象升将圣旨递给李子明。
“臣李子明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子明忙叩头谢恩,尔后接过卢象升手中的圣旨。
“李县令,如今你是正五品县令了,而我也不外是正五品的兵部郎中,我们都是平级了,我们谈话就随和点吧,不必太客气了。”卢象升笑着对李子明道。
“那下官就敬重不如从命了。”当下李子明点了颔首。
“李县令,听说当日你只以几十戍兵加三十多名衙役,不外百来人,就擒获了这支后金细作,认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不知李县令可否将擒获这支后金细作的经过说来。”卢象升极有兴趣地看向李子明。
“既然卢大人想知道,那我就说了,也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我不外是比力有耐心,等这些后金细作自得忘形时,全部喝醉了,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全歼。”李子明当下说来,脸色极淡然,没有一丝骄傲。
看得卢象升更是悄悄颔首,胜不骄,敗不馁,确实是特殊人物。
当下卢象升再次问道,“我在刚入吉水县城时,就听闻城中黎民传言,李县令刚在昨晚就率领戍所戍兵及三班衙役大破了一伙悍匪,而这伙悍匪以往就是府衙兴兵,也都是失敗而归。”
“是的,卢大人。”当下李子明点了颔首。
“李县令真是一员猛将啊,而且属下戍兵及衙役竟然能大破一伙积年悍匪,显见这支戍兵兵威特殊,李县令治军有方啊,不知李县令可否领卢某见见这支戍兵?”卢象升朝着李子明赞道,尔后提出请求。
“大人想见,自无不行。”当下李子明点了颔首,“大人请随我前往戍所。”
李子明就率先在前面带路。
卢象升紧跟其后,出了监獄。
此时照旧在未时时份。
天地间一片炽烈。
街道上行走的黎民也少了一点。
李子明带着忠顺与卢象升骑着快马前往吉水戍所。
所用的时间虽然不长。
但是此时已经是未时时末了,随着李子明前往的卢象升远远看随处在炽热光线照射下的吉水戍所,似乎见有一股锋芒冲天而起,不由心中震撼。
吉水戍所内。
卢象升与李子明站在练习场的高台上。
台下站着一百名戍兵,个个列队站好,军姿极正,很是整齐划一,给人一种无敌之概,个个精气神丰满,极为特殊。
这看着卢象升悄悄颔首,朝着李子明赞叹道,“李县令,你这兵练得真不错,要是我大明天下戍所的士兵都如李县令麾下的士兵一样,一定可馳聘天下,区区李闯贼寇及后金鞑子又算什么?”
说着,卢象升喟然一叹,神态极为落寞。
“卢大人过奖了,这些儿郎是不错,但远称不上能纵横天下。”李子明却极谦虚,“而我能练出这样一支兵,全靠王汉王副百户,他是一个练兵的奇才。”
随后李子明伸手指着台下那一百戍兵前站着的一个威风凛凛的儒将。
卢象升便着重地审察了王汉一眼,将王汉记在心中。
随后卢象升的目光落在台下那些戍兵肩挂的步铳上,不由讶异地看向李子明,“李县令,我看这些戍兵们每人都背着一把‘铳’,而这些‘铳’可与我大明军中的那些‘鸟铳’纷歧样,这是什么‘铳’?”
“回大人,这些‘铳’确实与我大明军中的‘鸟铳’不太一样,名叫‘步铳’,是我从一支西域来的商队中买来的,威力很是特殊。”李子明忙道。
“哦!步铳?从西域买来的?好,我倒想试试看。”卢象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尔后有了兴趣。
“那大人请。”当下李子明伸手虚引。
“好,那我试试。”卢象升点了颔首。
李子明便让王汉让这些戍兵让开,将练习场空出一大片园地,摆上一个靶子,同时让王汉自军器库中拿一把新的‘步铳’给卢象升。
“嗯,好重,比一般的‘鸟铳’要重。”掂量了一下手中极重的‘步铳’,卢象升不由说道。
随后,卢象升走到离靶三十丈处准备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