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把她抓起来。”
这位上位者身边不乏伺候的人,见主人出了意外,他们立马反映过来召来安保。更别说先前送宁永生过来的几人,明明人是昏厥送过来的,现在到了目的地醒了却伤了主人,追究起来也有他们的责任。一时间也顾不得起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对上了宁永生。
宁永生双掌相抵,一个透明的圆弧瞬间泛起在她身前,盖住了所有的攻击。而她则脸上心情淡淡隧道:“谁指使的?”
卜者不自占,宁永生看得破旁人时运,但自己的却是无从下手,究竟是与天道为敌,那老贼基础不行能让宁永生这个竞争者获得天机。
“我劝你束手就擒,否则结果自负。”
人群中,一位紧跟在上位者身后的老者如是说道。他整小我私家看着很清瘦,但是不是那种无力地瘦弱感,而是精悍。一双眼尖锐十足,似乎夜间狩猎的野兽,亮得让人莫敢逼视。
宁永生嗅到这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但并不纯粹,夹杂着一些火石的燥气。再一联想,这人怕也是修行者。不外她仔细一瞧,发现这人身上却没有半点修为,骨龄倒是不小了,约莫两百年,迫近这个时代人类寿命的上限,如今却活得中气十足,看来有些配景。如此,她也不急着把魏九从那个神奇的袋子里救出来。
就见宁永生爽性坐在了水晶吊灯的一侧,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在空中随意得荡着,摇曳生姿地看着那位老者,道:“丹修?”
后者却是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宁永生,随后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玉瓶,拔出塞子,倒出一颗黑漆漆的小黑丸喂进上位者的嘴里。
丹药一下肚,原本脸色灰白,喘不外气来的上位者这才狠狠地呼吸了几口空气,一脸重获新生的痛快酣畅。不外很快他反映了过来,眼神凶恶地瞪向上方的宁永生。
“到了我的土地还敢放肆,你真以为你们修行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完,他捏紧拳头朝身后颔首示意。就见原本那群对宁永生束手无策的警卫人员直接从身上摸出一个金属木仓头,往木仓支上一安,再射出的子弹竟带上了一股混沌之力,破开了宁永生的防护罩。
宁永生见状马上感受差池,又压出了几层气膜。只是那些子弹打在宁永生的防守上像是毫无阻碍一般,势如破竹地靠近了宁永生。
见到如此情形,宁永生神色骤变,身形跃起开始躲闪起来。
只是她跑到哪儿,子弹就如影随形跟到哪儿,逼得宁永生不得不从小我私家领域里取出之前用石髓炼出的匕首。倒不是说她不想做大一点的武器,只是为机械人制造内丹的时候就用去了一半石髓,剩下这一半她也是加了无数其他质料才炼制出的。
一把水果刀巨细的匕首自然无妨盖住攻击,但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宁永生停了下来,直接拿去匕首朝跟在身后的子弹劈上去。眼下她的这具身/体还没有修成真身,刀枪不入也只是针对俗世普通的武器,面对眼前疑似法器的群攻,她照旧得小心再小心。
两方拼到最后都没讨个好,劈面被宁永生全都打成了重伤,宁永生的脸颊也被子弹擦出了伤口,从结果上看明显宁永生站在上风。
只是,她靠在一边的楼梯上,用手摸了摸带着一丝痛意的脸,放下来时发现有颗血珠落在指尖,瞬间眼神冷了下来。
她很久没受过伤了。
上一次照旧诸神尚在的时候,对上的是天道。
这次竟然是被人族弄得有些狼狈。
呵。
只听过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那神灵一怒呢?
就算宁永生曾经做过人间的守护者,面对眼前这些人类的挑衅,她还真真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蓦地伸脱手,只见一道不停旋转的黑洞泛起在众人眼前,那洞里偶尔闪过星点微光,又兀自散开。明明是缄默沉静凝滞的,瞧着却让人莫名胆怯,似乎知道一旦被黑洞吞噬进去。
那老者更是大惊失色,一只手抖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眼看出眼前的黑洞由来,这可不是什么利用疾风压缩出来的攻击技术,而是真正划破时空的能力,要真被那黑洞吸进去,任何工具都市从世界上消失殆尽,连转世投胎的时机都没有了,叫他如何不畏惧。
“你们抓我过来,不知道我是谁吗?”宁永生冷眸问道。
眼下的她再也没有昔日的温和,一双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无情无欲,可以说这才是她真正的天性。
她是父神诞下的第一代神灵,也是世间仅存的最后一个。如果没泛起意外,她可以勘破未来,随意跳跃在时空的维度上,轮回交替,平行跨走,世间的铁律可以识如无物。这样的她,有什么怕的?如果不是天道心狠下手,她如今也不会避走一方小世界,还不知道泛起什么事故,最后从一具人类的躯壳中醒来。
可就算她再狼狈,也不是区区人族可以挑衅的。
她一个使力,人群中的老者和他身旁的上位者就被宁永生抓到了身前,紧挨着那个未知可惧的黑洞旁,吓得其他人全然不敢乱动。
“那些武器是谁给你们的?另有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不说清楚,我想,你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慈悲的最后的无情,宁永生显然也没有圣母之心。
那上位者被吓得够呛,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旁边的老者急切的道:“是他,他把我们一群老骨头从深山中请出来,说要研究科技修真之术,我们这些年苦于缺少修炼的资源,只能为虎作伥了。前辈,您可千万别和我们这群没眼力劲儿的人盘算,债有头,怨有主,找他找他。”
生命面前,什么允许呀膏泽呀都不值一文,你见哪个大能是优柔寡断之辈的?他们这些苟延馋喘的自然不敢冒犯。
上位者倒没想到这人骨头这么软,咬着牙道:“崔长老,我们可对你不薄啊,你可真让我另眼相看。”
话落他看向宁永生,恐惧中却带着某种热切,似乎看到了骨头的饿犬,“我们是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