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双挠了挠头,无奈笑道:“师父,你这老不正经的模样又上来了。”
江湖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酒壶收起来,佯装生气道:“臭小子,听你说这话有点不尊师重道了啊。”
左子双看着江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对了师父,您这些天又跑哪去了。”
江湖笑了笑,没有立刻回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左子双,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为师去见朋友了。”
左子双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您有那么多朋友,一个月都见不完的。”
江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转过身,背对着左子双,徐徐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好好修炼,掩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左子双无奈的摆摆手:“整天疑神疑鬼的。”
江湖咳嗽一声,神情有些凝重:“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告诉你,涟、差池,你大师父她要过来了。”
“大师父?”左子双愣住了,“大师父之前不是说先不来了吗?”
江湖叹了口气:“她那天和我使气来着,主要是她放心不下你,所以决定这两天就过来。”
左子双脸色微变,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这两位师父的性格,也猜到了那天他们两人是有矛盾了。
“大师父她什么时候到?”
江湖看了左子双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猜?”
“年年,我们走!”左子双拉着时年梦就要走。
江湖立马叫住他:“臭小子,开个玩笑这就跑了?”
左子双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江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您就直接说呗,老绕弯子。”
江湖白了他一眼:“一点耐心没有,怎么成大器。”
左子双看着他,没有回覆。他心中明白,师父说的没错,要想成就一番大事,耐心是必不行少的品质。
随即,江湖又继续说道:“她后天就到了,我明天还得走。”
听到这个消息,左子双愣住了。他没想到大师父会这么快过来,更没想到江湖明天就要离开。
这一切都让他感应有些措手不及。
“这么快,难道是因为‘梦魇’吗?”
江湖点了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许的紧张:“没错,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两年他们开始运动频繁,预计是在谋划着什么,我需要尽可能的找出要害线索,届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师父,您要小心。”左子双看着江湖,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放心吧,为师又不像你,是个小孩子。”江湖拍了拍左子双的肩膀,脸上满是自信。
他的目光转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年,我和你大师父也是像你们这样,一起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如今,她虽然变得更强了,但有些工具,永远都不会变。”
左子双缄默沉静了片刻,道:“师父,其实我想跟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市站在您这边。这也算是当年您许诺给我的那个条件吧。”
江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臭小子,有你这句话,为师就知足了。”
左子双看着江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干嘛整的那么伤心。”
江湖瞪了他一眼:“谁整的,明明是你小子。”
左子双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时年梦看着这师徒俩打嘴仗,心中不禁觉得,现在的时光真好。
周围的景色似乎也因为这温馨的气氛而变得越发美丽,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
时年梦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或许她也在家里期待着自己的归来。
她看向左子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情。
左子双感受到了时年梦的目光,转头看向她,也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和江湖说道:“师父,我们先走了,因为要上课了。您多保重!”
江湖看着左子双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伤万千。
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顾涟漪,年轻、热血、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岁月如梭,转眼间他们已经各奔工具,成为了相互生命中的过客。
而现在,自己的这个徒弟,也可能会走上那条充满荆棘的门路。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知道,自己已经老了,不再是那个无所畏惧、独步江湖的江湖了。但是,他仍然愿意为了那些年轻人,为了他们的未来,支付自己的一切。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两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执法者突然泛起在他的身后,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语气冷漠,似乎与世阻遏:“江大人,我们杜大人有请。”
江湖徐徐转过身,冷声回应:“知道了。”
下一刻,三人消失在了画面中。
凭据江湖的意思,顾涟漪会在后天到学院,但是后天左子双一天的课,没法去接他的大师父。
到了这天,顾涟漪早早的赶到左子双他们所在的学院。
她环视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情况让她有些感伤。这里也是她曾经的学院,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顾涟漪径直走向院长室,绝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咣当一声,碎了。
“谁啊?”正在办公的院长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发现来人竟是顾涟漪。
她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墨蓝色的长发束起,英姿飒爽。顾涟漪的脸上带着一抹傲然的笑容,霸气十足地走进屋内。
“顾涟漪?”院长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没能反映过来。
顾涟漪走到院长面前,看着他道:“是我,很久不见了,院长。”
院长是个鹤发老人,但他的身子依旧硬朗,似乎还保持着年轻时的活力。
他抬头看着顾涟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顾?真的是你?”
顾涟漪点了颔首,笑道:“是我,院长。您还记着我呢。”
院长放下了手中的笔,仔细审察着顾涟漪,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到已往的影子。
他叹了口气,道:“虽然记得,我记恰当年你照旧个稚气未脱的小女人,那些学生都说你脾气欠好,总欺负他们,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这一晃也三十多年已往了,真是长大了。”
顾涟漪微微一笑,没有打断院长的话。
她知道,院长一定有许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