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叛逆我？”
海格的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下来。
副手一言不发，举枪的手却是一转，爽性利落的打在了海格的右手上。
子弹利落地穿透已往，男人痛苦的惨叫一声，白色的外套瞬间被血染红。
“您的右手不太规则。”她冷漠的把枪口重新瞄准海格的脑袋。
“阶下囚就有阶下囚的意识，我不想再看到下一次。”
满身哆嗦着，海格阴冷的盯着自己“平庸无能”的副手，简直恨不得能上去撕咬她的血肉。
“巨细姐，能自己起来吗？”
平静的对上他充满恶意的双眼，副手小姐高声问道。
“不用管我。”苏慕靠着实验舱站好，摇了摇头。
她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足够照看自己了。
只要再给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完全掌控这具身体了。
两人之间的相处以及这声称谓似乎提醒了海格什么，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从一开始就是那边的人？”
过于震惊的心情让他无法平静的重复问道：“你是卧底？”
这个结论似乎比“副手中途叛逆”更难以让他接受，海格近乎于疯癫的嘶吼道：“不行能！这不行能！”
如果她是卧底，岂不是说……
岂不是说自己所有的计划，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就……
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什么，副手小姐残忍的戳破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想。
“是的，您猜的没错，老爷一早就知道您的计划。”
海格满身一震。
“之所以让我做您的副手，除了想借这个身份打探消息以外，照旧为了让我以后能够快速的接任您的事情，继续为洛氏、为巨细姐效力。”
……什么？
想到副手这些年来在身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笨手笨脚的体现，他满身发冷，失魂落魄的瘫在地上，甚至就连伤口的剧痛都感受不到了。
“早在您毫无遮拦以前，老爷就知道，博士没有在研究中尽心尽力，只不外是因为水平差距，没有人能够替代您的职位，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
“不外一切的隐忍都在他发现你有打巨细姐主意的意思时消失了，碰了不应碰之人，再多的理由都失效了。”
“您触碰了底线。”
“那个时候，老爷真的动了杀心。不外恼怒事后，他又觉得这不全然是一件坏事，只以利益为前提考虑，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您专心于对于巨细姐身上进化的研究事情，也未尝不行。只要留有一段缓冲期，培养起能够取代您的工具，也并不是不行能。”
“所以他命令我，监视您的事情，同时利用职务之便，学习您这一身高明的本事。而且须要的时候，可以在保证巨细姐宁静的前提下，自由行动。”
听着副手小姐的解释，苏慕了然。
那之前的第三只药剂和可以袒露身份的举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了。
“事实证明，我乐成了。过于平庸的体现让您对我绝不设防，您基础不担忧我能从您这里获得什么，因为差距太大了。也正是因为您的轻视，在您刚制定好行动计划的时候，我就得知了那份实验设计，而且有时机对它进行了推导。其实客观来讲，乐成率很是高，已经是近些年来我们所做的方案里最好的一个了，哪怕是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所以汇报给老爷之后，就连他也有些心动，最终，我们决定给您时机，让您亲手完成这个天大的计划。”
瞥了眼一旁实验台上的药剂，副手小姐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前辈”，声线照旧一如既往的平静。
“唯一的问题就是前置药剂里某些不应该泛起在巨细姐身上的身分，您想要借此控制巨细姐，来胁迫洛氏，思路倒是没问题，然而老爷不行能会允许实验结果朝着您想的偏向进行，所以在他的示意下，我更改了前置药品的配置，削除不良影响的同时，也让巨细姐能够自由行动。”
听到这里，海格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副手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作为实验的设计者，他对于自己呕心沥血设计出的的药品方案到底有何等高深自然心里有数，然而就是这样的心血之作，一直被认为是无能之辈的副手竟然有水平去修改，让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副手小姐看出了他的震惊，“您不用露出那种心情，虽然能够做到这点，但是对于实验来说还不够。我了解自己，能够加入进这份方案里，却无法保证结果就能尽善尽美，究竟说到底，一直以来，看顾巨细姐的照旧您，这所有的一切，只有您自己最清楚。所以老爷权衡以后，照旧决定由您来做这最后一步。”
把已经注射过的空针筒丢在地上，副手小姐看着海格，以学术子弟的立场赞美道：“事实证明，您完成的很好，超乎我预料的好。”
“这让我觉得，您果真是有那个水平，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她真心实意道：“虽然您不会认可我这个偷学出师的学生，但是我照旧要叹息一句，您真的很厉害，作为得益者，我很谢谢您。”
“如果没有洛氏，没有进化实验，我也会努力的想要去成为您的副手的。”
海格捂着自己的手臂，讥笑的笑作声，“这么多年，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而我却一点也没察觉到。当不起，当不起，我海格当不起你的老师，也当不起你的上司，我不配啊！”
看着他不停震颤的胸腔，副手小姐摇摇头，“您真的不适合这些事。”
“相比起老爷来说，您的手段太稚嫩了。”
“你基础斗不外他。”
海格缄默沉静以对。
他从不宁愿宁可认可自己的不足，也不宁愿宁可认可失败。
但这一次，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他所有的一切都因此而功亏一篑。
海格没措施，也没底气反驳。
“对了，博士，还记得我教您的吗？”副手小姐凑到海格博士的耳边，“那个成语啊。”
“与虎谋皮。”
“跟洛氏相助的您，从一开始，就是在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