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重重，种种推测暗自腹诽。
不光众位同学，就连夏柳他自己也同样是疑云滔滔，满肚子困惑，直到走出门去，重新带上，也完全属于一副懵逼状态。
陶醉其中，始终想不明白，那些工具明明很好得隐藏在办公室电脑里，怎么就外泄了呢？
难道？
细思极恐，耐心回忆，脑海中不停闪现着之前在院长办公室内所发生的一幕幕……
“院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像这样无法无天，果真多次违反学校纪律，不仅犷悍无理出言顶嘴，而且还敢当众殴打老师，甚至是学校领导，必须从严从重，一定要开除学籍，以儆效尤。”
唾沫横飞，工艺美术学院分院的院长王锦涛的办公室内，夏柳尽力体现出一种凄惨兮兮的态势，尽巧舌之能事妄图借此最大限度博得对方同情，告竣他那不行告人的阴暗目的。
“哼，将他开除学籍？”
“我看你纯粹是精虫上头，脑袋秀逗了吧？”
“那可是咱们全国的高考文科状元，而且刚刚向市委，市教育局的各个相关领导汇报过他的详细情况，活活的金字招牌，自从建校以来何曾有过这样的辉煌？”
“我的意见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场误会而已，就这么算了吧，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否则的话，各人的面子上对谁都欠悦目，望你好自为之。”
王锦涛手抚桌案，潇洒背靠座椅，状似随意地端起茶杯轻抿，直至夏柳说完，这才神情放松得翩翩亮相。
“什么？”
“那怎么行？”
“我差异意，坚决提出阻挡，呃……”
很明显，夏柳并未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闻言后哪里肯依？
那可是他日夜反侧，梦寐以求的希望，眼看就要实现，又岂能仅凭一句话就善罢甘休？
“停，你先打住，给我闭嘴！”
“瞧瞧这是什么？”
眼见夏柳不识抬举，还待再说，王锦涛立即抬手呵叱，将其打断，面沉似水，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扔到桌上，示意他自己检察。
“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颤颤巍巍，原本还不甚在意的夏柳瞬时间瞳孔瞪大，死死盯着掀开来的资料，只是扫过几眼便激灵灵打起哆嗦。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错，简直是做得堪称完美，但欠美意思，恰恰正是如此，才让我找到破绽。”
“因为你已经被欲望迷住了双眼，好女人多得是，何须自掘宅兆，断毁前程呢？”
“这些年来，你背地里做过的那些狗屁倒灶，乱七八糟事情，全部被我视察得一清二楚，而且纪录在案。”
“喏，上面都有，只不外碍于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留面子而已，怎么样？”
“考虑好应该怎么做了吗？”
汗如雨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十分隐蔽，基础没人知晓，却没想到这一切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真是煞费苦心啊。
夏柳突然觉得，自己就似乎跳梁小丑一般滑稽可笑。
“哎，知道知道，我这就走，这就走，保证隔离念头，不再追究。”
急遽告退，他要去确定究竟是哪里泛起得差错，也好实时弥补。
“给我回来，你现在就在这里，立刻写上一份八百字的检查，记着，要深刻，然后当着全班学生的面，亲手交到齐航手里，听明白了吗？”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夏柳刚要转身，却没想到就被王锦涛给叫住，听到此言，马上瞠目结舌，震惊得一塌糊涂。
“快，还愣着干什么？”
“我问你话呢，都听懂了吗？”
王锦涛见他愣神，立即恼怒而威风地拍着桌子，红着脸细声细嗓，难得高声呵叱。
“啊？”
“啊，听懂了，听懂了。”
震惊得无以复加，实在太过匪夷。
支棱起耳朵，一直趴在门边偷听的杨帆终于可以长出口气，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齐航没事就好，随着脚步临近，吓得赶忙朝墙角躲避。
……
“老师，教我们些真本事吧。”
“是啊，求您啦，就好比灯光，究竟该怎么个打法？”
“写得含糊其辞，完全看不懂嘛。”
被逼无奈，整整一个学年已往，始终啃着书本，陶醉在理论基础之上的同学们，早就变得极为窝火。
原本以为升入了大二，这种情况便会有所好转，至少也能让他们接触了解一些，或者学到丁点儿皮毛。
哪知道期盼已久的期待，最终换回的却是变本加厉，像什么流传学，广告学，三大组成，人像与静物摄影，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厚厚几本经过升级革新的课本，统统一股脑得纷纷砸将过来，让他们自学？
有用吗？
男生们还好，有着自己的事情室，可以慢慢摸索，可是女生呢？
如果不是经常偷师学艺，恐怕直到现在连最基本的，什么是会声会影都不知道。
这让向来习惯于被强行贯注知识，猛然间获得的洒脱基础无所适从。
心中压抑，充满怒火，感受自己被戏耍了的她们，不由得在心底挂起个大大问号。
这外形恰似一只大马猴的糟老头子到底行是不行？
究竟是确有本事，照旧纯粹净瞎乱来？
无论如何，今天必须得进行逼宫，试上一试。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探讨探讨。”
突如其来，同时也颇感欣慰，这场不大不小的骚乱，使得正计划按部就班再次宣布解散，自由组合练习的侯德柱停下脚步，终于露出笑意。
默然颔首，紧紧盯着仍旧泰然自若，独自安坐角落埋头只顾翻书的齐航，即便如此情况，也丝毫未受到半分影响。
找到了，生平仅见，寥寥数人，这是他执教以来，就连上专业课也会带着教材细细研读的几个学生之一。
年老半白，印象中已记不得教导过几多届，如今，在这心浮气躁的社会大情况下，还存在有这样的人吗？
认真视察良久，这才确信那份执着并非惺惺作态的刻意装模。
身为省摄影家艺术协会的副会长，本可以安牢固稳，享受美好晚年。
之所以这么大把年纪还愿意接受高薪聘请，联名兼任数所高校的外教指导，随处奔忙劳累，其真正目的，自然不会如外貌看起来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