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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侠天下

第六十二章 煌煌太宗业

武之侠天下 晏小雨 3039 2019-02-20 06:38:38

  到达会稽山时,雨若寒让众人先去越州城,约定在明月酒楼相聚,秦轩几人也没有多问,在月青的引领下住进了越州城的明月酒楼。

  秦轩部署月青去探询小棋的家世,一边期待雨若寒,一边在明月酒楼后院研究五行阴阳之道,却不想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越王钱镠的判官皮光业。

  “秦令郎,越王派我请令郎前往杭州城一叙。”皮光业一身青衫,容貌俊秀,举止文雅,晤面便直接道出了来意。

  “皮大人,在下一介草民,前来越州只是游历,如何能劳烦越王相邀,还望皮大人回禀。”秦轩命人奉茶款待,却是推脱起来。

  “卢龙军虽依附蜀王,日前已进驻夔州,蜀王野心甚大,颇多怀疑,卢龙军如若东进,我王必兴兵相迎,两相汇合,共立明主,再起大唐,岂不随了令郎志愿!”皮光业不愧是蔺相如般的人物,几句话便挑明了卢龙军此时处境,却又缄口不谈十六皇子颍王,只说联合,不说招揽,随处为秦轩思量。

  “秦某他日若返回卢龙军中,必当派人前来参见越王。”秦轩却是欠好再推脱了,只好应承下来。

  “想太宗先皇传下盛世基业,已近三百载,却不想落得如今杂乱局面,以致民不聊生,大唐将倾,我辈臣子不行不尽微薄之力啊!”皮光业察言观色,将秦轩从他自称的草民提升到臣子的高度,说的秦轩也不得不颔首称是。

  “自当尽力!”秦轩起身肃然说道,心中难免苦笑,这皮光业认真是不愧盛名,真是太能说了。

  两人又叙了些闲话,皮光业是谈古论今、引经据典,说的秦轩只有听的份,感受自己在太学五年所学不如听皮光业的这一席话,临行之时送给了秦轩一块玉牌,刻印着越王钱镠的名讳,言称持此玉牌在吴越之地畅行无阻,哪怕是进王宫也无人敢阻拦,秦轩致谢收下,越王口碑称颂,治下有方,是可结交之人。

  皮光业走后,月青也带回了消息,尉迟青和程季鹏两位将军到达掌天山后,立刻派人与在渝州的颍王联系,卢龙军依附蜀王王建,已经做为先锋军前往夔州,与蜀王王建派遣的三万蜀军汇合,准备攻打归州,拿下三峡之地,吴王杨渥已取得岳州,洪州也指日可待。

  秦轩听着这些消息,不禁想起皮光业之言,北方战乱依旧,南方祸乱将起,想那贞观盛世,黎民人给家足、安身立命,君清吏贤,大唐之军威远播四方,轻刑薄赋,八方来朝,那时何等之兴盛,如今却是大厦将倾,又有谁可挽狂澜于既倒。

  三日后,雨若寒回到了明月酒楼,还带来一位似神仙般的人物,头戴素白逍遥巾,身穿紫色道袍,背背长剑,面貌与雨若寒相似,倒似姐妹一般,雍容典雅,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似有云气缭绕,竟是一位灵武境的女羽士。

  “秦轩,这是我母亲,在会稽山修道。”此时的雨若寒真正如小女儿一般,抱着女羽士的手臂,嘴角浅笑的为秦轩介绍。

  “秦轩参见伯母。”秦轩上前行礼,在女羽士审视的目光中却是没敢抬头。

  “不错,虽杀气有些重,倒还能克制。”女羽士点颔首,被雨若寒拉着坐在了秦轩礼让的座位上。

  “秦轩,我母亲对五行阴阳之道颇有研究,对暗堂也有些了解。”雨若寒站在女羽士身边,依旧抱着手臂,说话时还冲秦轩眨眨眼。

  “那晚辈要向前辈请教了。”秦轩被雨若寒眨的有些迷惑,不外照旧再次行礼道。

  “被暗堂的人盯上,你以后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了。”女羽士有些恻隐的看着秦轩,似乎在说秦轩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母亲,您就给秦轩讲讲暗堂的事吧。”雨若寒竟撒起娇来,惊的秦轩马上瞪大了眼睛,被雨若寒羞涩的瞪了一眼,赶忙低下头去。

  “好,我给你们说说暗堂的五行阴阳诀。”女羽士溺爱的拍了下雨若寒抱着她手臂的手,慢慢说起五行阴阳之道。

  天地初开分阴阳,阴阳演化五行之气,始有万物,可是随着万物生上进化,本为一体的五行却逐渐相克起来,于是便有人从阴阳中推演起五行之道,将五行之气各化为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以阴阳之道相生相融。

  人体本就有五行之气,又是阴阳融合之体,从天地间吸纳五行之气,于体内细化阴阳,将不能相融的金木、水火以阴阳之极致转化,到达相生相融,这倒是与秦轩的思路一样,只是不知道暗堂是如何做到与情况完美融合。

  “暗堂的功法其实便如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就是阴阳五行转化之道。”女羽士见秦轩不住颔首,便继续讲道:“如在山林中,暗堂的人会将体内的五行之气转化成木之气,与山林间的气息共识,便可到达隐匿的效果,只不外这种转化却要靠阴阳之力。”

  “原来如此!”秦轩右拳猛击左掌,恍然道,见母女二人都看着自己,才发现失礼,赶忙躬身抱拳,女羽士并不见责,浅笑冲他点颔首。

  月青从那位沙尔营的参军夫人身上探知了小棋的身世,小棋的父亲是越州军中校尉,一位军中主将看中了美貌的小棋母亲,小棋父亲敢怒不敢言,小棋母亲被逼自尽而死,厥后小棋父亲也在军中随着那位主将战死,刚会走的小棋被卖到那位沙尔营参军夫人家里,厥后随着参军一家到了沙尔营。

  “从今以后我姓秦,叫秦棋。”小棋在自己房间中呆了一夜,越日早饭时小脸庄重的对众人说道,众人都惊讶的望向秦轩。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妹!”秦轩冲着小棋点着头,算是真正认下了这个妹妹。

  越州事了,众人商议返回,秦轩提出要去洛阳祭祀父亲和唐兴公主,原本计划只带上月青,雨若寒却把小棋、蒙洛和贞明三人交给了要去剑门的母亲,执意与秦轩同行,小棋三人也知道秦轩洛阳之行的凶险,便没有执意追随,众人便在越州城外分手,雨若寒母亲带着三小走洞庭湖,秦轩三人则直奔淮南道。

  三人过天目山经宣州进入庐州,此时淮南道乱象已起,暗流汹涌,手握重兵的将领早已对吴王杨渥不满,而梁王朱温又一直对淮南道虎视眈眈,一场大乱正在酝酿,秦轩三人加紧赶路,过巢湖经寿州进入河南道颍州,一路倒还顺畅。

  此时梁王朱温为解魏博军之困,正调集戎马准备攻打沧州,河南道各州军力空虚,伏莽纷起作乱,黎民涂炭,三人一路之上不知杀了几多伏莽,而暗堂的人也乘机跟上了秦轩三人,秦轩只得放慢行程,决定先解决暗堂之人,免去后顾之忧,否则到了洛阳腹背受敌,将不堪设想。

  三人在豫州新蔡一带寻了处茂密山林,秦轩和雨若寒开始了修炼,月青则在一旁守护,秦轩的感知蔓延,感悟山林间的木之气。

  木蕴含生机,柔和中又有坚韧之性,是除水之外,五行之气中最与人体相近的,可是秦轩将蕴含浓郁木之气的天地之气转化为灵气后,却无法在体内衍生出木之气。

  冰火剑典发生的灵气是冰火属性,水生木,火却会焚毁木,冰会让木枯萎,无法奢求其发生木之气,而天尘诀发生的灵气似风、似土、似金,虽都无法衍生出木来,却可与木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秦轩开始在天尘诀星图中孕育木之气。

  风能资助木流传种子,土为木提供养分,金克木,但能生水,需要阴阳来调治,秦轩开始在天尘诀星图内调治阴阳二气,打破平衡,阳转阴,渐至极阴,在风的相助下,已是至阴之气,阴金生阳水,秦轩又把阴阳二气调治平衡,阳水化阳木,再打破阴阳平衡,转至极阳,阳木生阴火,阴火生阳土,阳土生阴金,阴金生阳水,阳水生阳木,阴阳不停调治,五行轮转,完成一次次循环,也逐渐将天地间的五行之气引入天尘诀星图,再次调治阴阳二气,将五行之气全部转化成木之气,将山林间更多的木之气引入天尘诀星图,在星图中随着灵气运转,似乎披上了一件用木之气制作的甲衣,秦轩徐徐融入山林间。

  月青盘坐在一个小山丘之上,依靠着一颗大树,天色徐徐暗了下来,山林中的鸟虫已是归巢安歇,寂静中,时刻注意周遭消息的月青偶然间发现秦轩慢慢模糊起来,起初她倒没有在意,以为是天暗的关系,可是很快秦轩竟然消失在了原地,月青不禁紧张起来,起身便要向秦轩所坐之处走去检察,秦轩又突然泛起在原地,月青刚刚放下心来,秦轩又再次消失,就这样,在月青自觉精神模糊中,秦轩一会消失一会泛起,似乎此时他所坐之地发生了时空庞杂,正不停的穿梭于两个时空之间。

晏小雨

杜甫《北征》:“煌煌太宗业,树立甚宏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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