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蹬蹬噔噔蹬蹬噔噔!!”
我才刚刚有点醒意,班长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下意识的想叫下班长,给他说有电话。
可是我突然醒悟了过来,貌似这已经五点多了吧?我看着一个个起床的身影,我才突然意识到,似乎,我们应该起床了吧?
看着他们蹑手蹑脚怕吵醒班长的样子抱起被子冲到外面抢土地,我才反映了过来,赶忙抓起了衣服和被子也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该意识到,班长既然挑了闹铃放在枕头边。这么大的声音他怎么可能还醒不外来呢?只是装睡吧?
可偏偏那个时候我们就是这么笨,看他还在熟睡那就真的以为他还在熟睡,而不是装睡。
不外我现在还记得那首歌的伴奏是一个深爱的女孩,这首伴奏其时真的让我有些想哭,想自己心里那个深爱的女孩。
出了门,门外早已被人群们给占据的差不多了,我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下,找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便走了已往,将被子放到了旁边,帮他一起先叠了起来。
“每次你都迟了一些啊!”
陈华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作为民兵身世的他,早都习惯了新兵的生活,每次抢叠被子的地儿最快的都是他们几个民兵身世的。
“呵呵,一定,一定!”
我欠美意思的笑了笑,因为我不敢说自己还没完全适应这个生活。
很快我们就将小我私家的内务收拾好了,但立刻又传来“咻咻”的哨声,从一楼响到四楼,这让我们又有些无奈了起来。
龚行听到哨声便很快爬了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鞋子便带着我们先下去了。
究竟楼道特别拥挤,不行能每一个连都等到吹哨才下去吧?
“呼~”
不知道为什么,感受今天早上的风有点冷,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一,二,三,四!”
很快,一声声的番号声便响彻在了操场上,六七个连队一起在操场上呼和着自己的号子。
“噗!”
我将嘴里的水吐了出来,看着洗漱间里排队吊水洗漱,一副热闹特殊的样子,我有些发怔,这就是队伍吗?
早上依旧是枯燥的行列训练和军姿训练,不外差异的是,班长这次特此外严肃,严肃到让我们休息都有些不敢打陈诉上茅厕。
“这个月,行列会操!全团的!连长指导员下了死命令,必须拿旗!”
龚行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休息的我们,便没再说话了,平时休息小声说话的我们也没在说话,不是低头看地,就是摆弄着自己的鞋带。
下午的训练,就越发的难受了,尤其是飞虎队的成员!
“下面进行五公里带队跑,脚痛的打声陈诉!”
这周轮到四班长值班了,他一向都是黑着张脸,缄默沉静寡言,一向都是就事论事的认真样子,也从反面我们开玩笑。
“陈诉!”
“陈诉!”
“陈诉!”
具体是哪几小我私家打陈诉出列我忘了,不外接下来他们的遭遇就值得我们同情了,因为,是龚行带他们“休息”。
飞虎队,在新兵团就是伤病员,不外不知道那一年的班长们开玩笑照旧怎么的,就戏称他们都是飞虎队的,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名称的来历,或许,这是G省消防新兵团独占的吧!
总之每一次的飞虎队都让我们羡慕,直到他们遇到了龚行,我们才意识到,哪怕是腿断了也绝对不能在龚行没值班的时候打陈诉,因为他,那是真的让人畏惧。
“哟嚯!今儿有三个啊?这国庆才结束就来了三儿啊?”
五班长老唐走了过来,脸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老唐是班长里面仅有的一个二期,听说也是加入过全省大交锋的狠人。
“没事儿,让龚行带他们嘛!嘿嘿!”
七班长罗号嘿嘿一笑,其他几个班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四班长也接了咧嘴巴。
“行,我带就我带!”
龚行似乎是瞪了他们一眼,不外转头看向他们几个的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十八摸!!”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三个字来。
十八摸是龚行独占的看家本事,顾名思义,重新摸到脚,不外他的十八摸可不是简朴的摸摸。
而是用拳头上的骨刺去转你的脸骨,或者是用手掐你的胸口,要么就是胯上的肌肉处。
不外到下队时,他的十八摸不外也用到了第五摸而已,传说这个照旧他在外省当新兵时他班长对他们的手段呢!
不外龚行对飞虎队可没有用十八摸,而是既然你用不了腿,那手总该行吧?
横竖具体怎么着我忘了,我们跑到一半的时候,哎,有个腿瘸的突然打陈诉说能走了,一瘸一拐的朝着我们跑过来。
而等到我们结束了五公里,又做完了俯卧撑仰卧起坐下蹲之后,另外两小我私家的眼睛都哭肿了,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擦。
据说横竖回到班上后,他两说以后只要龚行在,腿断了都不会打陈诉出列了。
不外事实证明他们两人确实是这样,第二天下午的体训,四班长再问有没有人打陈诉受伤的出列的时候,没有一小我私家敢接茬。
因此这也导致了队伍不停地脱节着。
“你们班长这样,你是咋活下来的哦?”
和我一个排面的老乡搞完训练后,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们。
“对对对,我觉得你们六班能够活下来真是奇迹!”
我另外一边的排面兵也搭了句话。
闻言,我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怎么活下来?你说我怎么活下来的?我每天抽闲看看窗外高高围墙下的人群每天都这么问呢?
我还想问,我为什么当初脑袋这么抽筋选择来投军呢!
不外厥后我一个脚趾受伤了,实在跑不了的情况下,我看着对着人群坏笑的龚行,在众人的惊诧中照旧选择了出列。
那时候,我觉得哪怕玩手上的被整死,那也比脚趾的疼痛好受。
但龚行却没有整我,反而让我坐下,在我欠美意思的眼神下脱下了我的鞋子和袜子。
脱开鞋子和袜子的那股味儿甚至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可是龚行一点反映都没有,就这么给我脱了下来。
“回去我给你整点药,擦几天吧,休息休息!”
龚行看了我一眼,便将鞋袜给我穿上。
“我自己来吧!班长!”
我弓起了脚,想要自己去穿,然而龚行瞪了我一眼。
“怎么?不能给你穿了?”
龚行又将我的腿拉了已往,把鞋子袜子给我穿了起来。
我这一刻,心里竟是有些谢谢,一直以来都觉得他对我们特别狠的看法,也逐渐发生了转变。
或许每一个新兵班长都对新兵特别凶,但是,他也是最护你的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