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真是怕了罗斯阿娘了，这张嘴跟雨点样，啪嗒啪嗒连绵不停。”穆小谷抿抿嘴笑着说道。
“也是可怜人，她两个朋友死的早，四个崽崽只活了荆西一个，以前不这样的……”善柔说着眼角有些湿声音也低了下去，背地默默擦掉了。
清净了。
穆小谷加速了上手的行动，把玄株整理好，生火添水开始煎药，虽说条件简陋一点，但有了这些药，平四也能少受些苦。
“三儿，你煮的什么，不像往常吃的野菜。”善柔拿了兽皮裙出来缝补，看着穆小谷忙前忙后，随口问道。
“草药，熬好之后给平四喝一些，可以消肿去淤，对他的腿伤有利益。”穆小谷脱口而说，说完觉得差池，笑着找补道：“早前听谁说的来着，记着了，今儿进山看到了玄株，顺手挖了一些回来……”
“提到平四，阿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双双也是……”善柔穿针引线手上不停，嘴上半点儿不饶人。
穆小谷一边煎药，一边听善柔说话，捕捉更多的信息。
*
药快煎好的时候，穆长川背着穆小谷缝制的兽皮袋回来了，面上带着一丝喜悦。
善柔接过穆长川手中的兽皮袋把里面的草药一一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大石头上。
穆小谷赶忙用大叶子打了些水递给穆长川，看他面带喜色，估摸进山的结果不错。
喝了些水，穆长川喘着气坐在岩石上，笑呵呵道：“今儿运气不错，平四的草药有了，还找到了脆芝草，给燕凌补补身体。”
穆长川说着掏出脆芝草，兴致勃勃的展示。
灵，灵芝？
穆小谷看着穆长川手里的草药不是灵芝是什么！
不错不错。
“收好了，这工具难得一见。”穆长川说着小心翼翼的递给善柔，交由她保管。
“放心吧。”善柔接过巴掌巨细的脆芝草，收到山洞里里面。
闻到一丝丝的药草的芬芳飘过来，穆长川凑近石锅，凝视着石锅里黑乎乎的煮水，“这是……草药？”
“对啊，爹爹，早前见谁用过，今儿见了顺路就采了一些回来，熬水给平四喝，消肿驱淤的……”穆小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穆长川打断了。
“果真是阿爹的好崽崽，”穆长川压低声音窃喜道，唇边的两撮小胡子随着喜悦的面部心情忽上忽下，甚是有趣。
“不是阿爹说假话，下一任的巫医，不是你来做，还能有谁？改天我一定和你阿娘掰扯掰扯，让她同意你随着我学，总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是措施。”穆长川说着看了一眼洞口，善柔还没出来，悄声说道。
看着穆长川滑稽的行动，穆小谷噗嗤一声笑了，赶忙憋住，喃喃道：“妻管严……”
穆长川耳朵甚灵，这三个字照旧飘进了他的耳朵。
“妻……什么？”穆长川反问道，顿了一下接着道：“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阿爹想肯定不是坏话！想日子好过啊，就得怕朋友~”
穆长川说着朝穆小谷眨了眨眼，乐在其中。
说完，穆长川进山洞检察燕凌的情况，依旧昏厥中，但情况还算稳定，便放心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