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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照银枪

第五章 神剑陨落暗无光(中)

侠骨照银枪 3井瘦 6126 2020-09-12 23:08:44

  “乱说!”扁仁桓虽精通药理毒术,但从未暗施辣手,叫道:“我们堂堂正正见教,哪里来的偷袭下毒。”

  魏谞脸色旋即阴沉,不再多说,旋即盘膝而坐,运功调息。

  “师公!”王如萱心里担忧,欲上前询问,岂料突然双腿发软无力,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摔了一跤。

  凌楚瑜见状,急遽上前相扶,谁知自己和她一样,身体发软,倒了下去。

  “丫头!”老头惊呼道:“你们还说没有下毒?”仅仅片刻,几人就应声而倒。

  不仅如此,凌楚瑜听闻后面一片哀嚎,守城将领和士兵也纷纷倒下,全身无力。

  寻剑七义大吃一惊,老大扁仁桓精通药理,运气提息片刻,叫道:“欠好,是蚀骨散之毒!”

  话音刚落,自己也身体发软,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其它六人也纷纷倒地不起。

  “年老!”石岩无力道:“这蚀骨散不是你的独门迷药吗?怎么会……”

  老头一听,这下人赃并获了,怒道:“扁仁桓,还说不是你。好哇,装成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背地里居然下毒。”

  扁仁桓一脸茫然,急遽解释道:“不是我下的毒,况且我现在也中了毒。”

  老头不依不饶,道:“哼,别演戏了。这毒是你独门研制,除了你还能有谁?”

  扁仁桓也不解,但这中毒迹象明白就是“蚀骨散”,沉吟道:“迷药虽然是我研制,但并非我一人独占,难道……”话到此,脸色大变,似乎想到了谁。

  “别猜了,是我!”孙平风一脸自得地徐徐走出,笑道:“是我下的毒,这风弱,等了很久药效才发挥,我还以为你的迷药对魏谞没用了呢?”

  老头脸色阴沉,喝道:“孙平风,枉你也是有名人物,居然靠下毒这种鬼蜮伎俩,也不怕丢了你们藏剑山庄千百年来的脸面。”

  孙平风反笑道:“那前辈您不也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吗?赖我归藏剑时怎么不见您的漂亮呢?”

  魏谞马上语塞,只得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扁仁桓脸带愧疚,道:“庄主,属下不能夺回归藏剑,还劳烦您脱手,实在无脸。”

  孙平风心中暗自不满,脸上却笑道:“这还不是多亏你研制的迷药,加上你们奋力拖住他,我才气无声无息地下毒。”

  扁仁桓道:“庄主,这蚀骨散虽能让人四肢无力,但对于武功高强之人,药效怕大打折扣。”

  孙平风道:“只要能让他实力大减,就足够了,等我人马一到,非杀了他不行。”

  扁仁桓默不作声,从怀里徐徐掏出药瓶,不意孙平风右脚一抬,将他手中的解药踢飞,眼神恶毒,心怀鬼胎。

  “庄主?”七人皆为震惊,扁仁桓叫道:“庄主,你为何……”

  孙平风脸上浮现狰狞的冷笑,道:“此战事后,归藏剑从归我手,寻剑七义,也将不复存在!”

  “庄主,你……我们七人所犯何罪?”扁仁桓万万没想到,自己誓死效忠的人,居然想要自己的性命。

  孙平风阴鸷的脸极为可怕,道:“哼,你们还当我是庄主?这么多年了,我让你们寻找归藏剑,而你们呢,都说藏剑山庄以铸剑为生,不要疏弃了铸剑之术。真是可笑,铸剑秘术早就在百年之前失传,这归藏剑是我们最后的骄傲,你们不思寻剑,反而让我多花时间铸剑,什么时候我们藏剑山庄要靠卖剑为生了,你们岂不是误了我的大事。”

  扁仁桓仰天长叹道:“庄主,藏剑山庄希望,不在这归藏剑上啊!”

  孙平风仍旧怒道:“你懂什么?东方魄就凭得了玄清游炁,稳坐武林盟主二十年。若我得了归藏剑和壬甲龟壳,如虎添翼,非将他拉下来不行。到时候,天下谁敢小看我藏剑山庄,天下所有名剑尽归我手,这不比百年才铸得一剑要好?”

  扁仁桓心凉半截,没想到自己多年敦敦苦劝,竟成了自掘宅兆。

  石岩怒目而视,道:“即便如此,庄主大可将我们赶出山庄,何须要赶尽杀绝?”

  孙平风道:“谁说我要杀人。你们世代为我藏剑山庄鞍前马后,劳苦功高,我怎么能杀了你们。”

  “那你为何将我们毒倒,又不给我们解药。”石岩质问道。

  孙平风嘿嘿一笑,对这扁仁桓道:“扁年老,你长我几岁,我小时候都是你手把手教的武功,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你功不行没。”

  扁仁桓没有吭声,孙平风继续道:“厥后你接任寻剑之责后,我们晤面就少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我关系才如今生疏。”

  扁仁桓不知他何意,前后态度反差太大,道:“你是主,我是仆,本该如此。”

  孙平风面色柔和,笑道:“虽然是主仆,但是我对扁年老之情,犹如当年那懵懂少年的敬仰之情。扁年老,如今归藏剑即将可得,正是我藏剑山庄重振雄风之时,年老理应帮我才是。”

  扁仁桓不解,道:“我们七兄妹势单力微,除了一身寻金本事,再无其他。庄主如今胜券在握,又何须我等。”

  “那归藏剑法呢?”孙平风这淡淡一问,扁仁桓心里如遭雷击。

  “什么归藏剑法?”萧刚听了糊涂,道:“这是藏剑山庄历代庄主才气修炼的剑法,百年前就失传了,我们又如何得知。”

  孙平风凑近过来,盯着扁仁桓的双眼,冷冷问道:“扁年老,真的吗?”

  扁仁桓不敢抬头直视,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孙平风仰天长笑道:“那你是认可了,归藏剑法在你手中。”

  众人均是震惊,这剑法不是在苍云教攻打藏剑山庄后失传了吗,为何却在扁仁桓手中。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可是绝密!”

  “绝密?”孙平风冷声道:“就是因为你们隐瞒了剑法的存在,才导致我们藏剑山庄一落千丈,被此外门派赶超。若是剑法犹在,哪由得他们骑在我们头上?”

  扁仁桓默不作声,其余六义纷纷侧目,石岩问道:“年老,这是真的?归藏剑法真的在你手上?”

  扁仁桓重重叹息一声,点颔首,问道:“庄主,此事你如何得知?”

  孙平风道:“如何得知?自然是我爹将他传给你的时候,我恰巧听回来的。”

  扁仁桓道:“庄主既然听了那日我们的对话,自然知道您父亲为何不把归藏剑法传给你的缘由。”

  “我爹他那是妇人之见!”孙平风绝不客气地说道:“再说了,如今归藏剑即将得手,岂能无这剑法匹配?扁年老,只要你乖乖交出剑法,念在多年情义,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若否则,休怪我无情。”

  扁仁桓追念起那天老庄主交接的事,双眼微润,恳求道:“庄主,老庄主是为了你好,才没把剑法传下来,您可别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苦心?”孙平风恶恶呸了一口,道:“放着好好剑法不学,却是为何?如今藏剑山庄势头一日此一日弱,难道这就是他们所希望的吗?我继任庄主以来,唯一的梦想就是将它发扬光大,成为天下第一,如今剑、剑法俱在,你是给照旧不给。”

  “请恕老奴之罪,这剑法不能给!”扁仁桓坚决道:“庄主,这是我一人之罪,不能连累他人,请放过我这六位结义弟妹。”

  孙平风何许人,小肚鸡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岂能轻易将人放了,道:“休想。来人,先把他们绑了,待我取了归藏剑再慢慢严刑逼供。”言语间毫掉臂忌情分。

  扈从们将七人尽数绑了,堂堂寻剑七义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让人惋惜。

  “爹!”孙可鑫在旁好奇问道:“那老头手上的就是咱们家的归藏剑?”

  孙平风对这个儿子败给凌楚瑜有些不悦,只是铁着脸“嗯”了一声。

  孙可鑫没有察觉父亲的异样,喜道:“孩儿恭喜爹!”

  孙平风对他心生厌烦,心想,“鑫儿和安儿虽是不错,但始终差了一些。连个凌楚瑜都收拾不了,难以继续山庄大业。如今归藏剑和壬甲龟壳在手,山庄荣耀重回,不如再添一房生个儿子,好好培养,继续大业。”想到这里,心里居然乐呵呵起来。

  魏谞调息片刻,身子恢复一些,但功力却大打折扣,他自诩武功高强,竟没留心对手下毒,忿忿拿起归藏剑,徐徐起身。

  “爹!”孙可鑫惊叫道:“他起来了!”

  孙平风眉毛一挑,怒喝道:“慌什么?”然后对老头笑道:“前辈果真内力深厚。”

  魏谞怒道:“空话少说,不是想要归藏剑吗?过来拿啊!”

  众人驻足不敢上前,这“蚀骨散”虽能普通人丧失力气,转动不得,但魏谞何等人物,仍能以内力镇压毒性,能在中毒情形下行走如常,不外内力大减,实力也大打折扣。

  “孙平风,你知为何不传你归藏剑法?”老头讪笑一声,道:“心术不正之人,学了岂不祸殃江湖。”

  孙平风横眉怒目,指着老头道:“魏老头,你如今自身难保,还口出狂言。若想活命,乖乖交出归藏剑,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口气。”

  老头颤颤巍巍地将腰直起,他身材虽不高,但那瘦若的身子却如高山般让人望其项背。

  老头手中归藏剑青光流动,徐徐平扫众人,剑锋所致,令人窒息,低喝道:“谁敢前来,与我一战。”

  藏剑山庄一干人不禁退却半步,虽说魏谞中了迷药,实力大减,但谁也不敢踏出一步。

  孙平风左右瞧了瞧,手下均是胆小怕事之辈,没人敢应战。

  老头哈哈大笑,震慑九霄,笑声透着挖苦之意,众人是又惧又恨。

  此时远处马蹄声飞踏而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支马队飞驰而来。孙平风大喜,道:“终于来了,这下你们插翅难逃。”

  原来这队人马是藏剑山庄的家将扈从,人数约百人,个个腰挂宽刃长剑,背负长弓。

  驻足勒马后,翻身下马,立刻展开队形,一字排开,共两列,前排拔剑,后排开弓,气势十足。

  “哈哈!”有了如此阵势,孙平风不禁胆气大涨,向前迈步而出,道:“魏谞,还不乖乖交出归藏剑,否则我一声令下,你们都得变刺猬。”

  老头往后瞧了一眼,王如萱和凌楚瑜等人都在盘膝而坐,反抗毒性,万一真的来个万箭齐发,以自己现仅存的五乐成力,怕是难以护他们周全。若只是带王如萱一人,倒是轻而易举。

  “如何?”孙平风以王如萱性命要挟,魏谞回过神来,见凌楚瑜眼珠往右打转,嘴唇微动似乎要通报信息。

  老头心里明白,这是凌楚瑜让自己带着王如萱先走,如今形势对自己倒霉,只要归藏剑没落到孙平风手里,凌楚瑜等人尚能活命,若交出去了,反倒是怕他食言。

  可老头心高气傲,连几个小辈都保不了,枉称一代宗师。二话不说,提着归藏剑就攻了已往。青光流动,冷气逼人,朝着孙平风攻来。

  魏谞这一剑虽厉害,但孙平风却面不改色,因为他身后的侍剑八将早就冲出护主了,马上剑气横飞,九把绝世宝剑绚丽醒目。

  老头只存一半功力,需速战速决,抬手就是“九剑云霄外”,将八人逼退,直取孙平风项上人头。

  孙平风右手轻挥,身后的扈从家将放箭如雨,目标却是凌楚瑜等人。

  老头暗骂“鄙俚”,归藏剑一转,“三剑无往复”穿梭于箭雨中,将一波箭雨拦下。

  孙平风轻笑道:“看你能挡几多。”说罢右臂高举,挥下同时身后箭雨又密密麻麻而来。

  老头光应付着箭雨已经有些吃力,无心顾暇其他。王如萱见了心酸溜溜的,恳求道:“师公,您快走,别管我们。”

  老头一直铁着脸,没有回覆也没有一丝波涛,手中挥舞着归藏剑,脚下踏着“大衍步”,护在这些小辈周围,反抗箭雨,一波接一波,防得是泼水不进。

  众人惊叹魏谞还能在中毒之下掩护众人,殊不知老头心里是又憋屈又恼怒。

  曾几何时,他什么时候被一群小辈压制得只能防不能攻的田地。

  “上!”孙平风见老头如此顽强,下令让侍剑八将生擒王如萱等人为质。

  八人身形闪来,老头咬咬牙,回剑相救。

  “三剑无往复”。

  这一剑配上“大衍步”,竟在周遭一丈之内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气墙,岂论是箭矢如雨,照旧挥剑而来的八将,都被拒之门外。

  孙平风双手负于身后,巍然不动。他想让魏谞不停消耗内力,到时候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呔!”寻剑七义中的萧刚突然大喝一声,身上绳子寸寸爆裂,一掌将身后的扈从击飞数丈,蓦地跳起,扑向孙平风。

  “看招!”他钢棍不在手上,但双臂孔武有力,十指合拳,举过头顶,猛地劈向孙平风头颅。

  “三弟,住手!”扁仁桓惊呼一声,但照旧晚了,眼看萧刚就要将孙平风捶得脑浆迸裂。

  孙平风却有些惊讶,不知他是如何恢复功力的,急遽间转身举臂,盖住这一捶,但右臂骨头险些要断裂,双眼怒火冲天,左手并指为剑,直指对手胸膛。

  萧刚这一击本以为能将孙平风杀了,他世代为藏剑山庄卖命,到头来却被孙平风暗算,心里恼怒。

  这“蚀骨散”迷药虽只有年老扁仁桓和庄主孙平风所有,但这解药他们却一人一份。七义被捆绑后,萧刚气愤不外,早早就偷吃解药,七人中他恢复最快。但他性子坚强,没等恢复完全就举事,力气始终不济,否则这一击孙平风是难以反抗。

  萧刚胸口中了一击,喷出一口血,摔出数丈之远。

  其余人纷纷惊呼,挣脱身上的绳索,前去援救。

  孙平风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敢反!”

  扁仁桓检察了一下他的伤势,胸骨骨折,非数月不能痊愈。

  “老奴不敢!”

  “不敢?”孙平风冷嘲热讽道:“那你们这又是如何?”

  “孙平风!”石岩怒喝道:“我们七人世代为藏剑山庄效命,赴汤蹈火,你今日却无端陷害我们,我们岂能任你宰割。”

  孙平风道:“你们只效忠藏剑山庄,可对我这个庄主的命令却置若罔闻,如今还想杀我,哼哼,好一个忠义无双的寻剑七义。”

  “你不仁,我不义!我们绝不坐以待毙!”

  这七人解了毒,这让孙平风措手不及。

  他看着扁仁桓道:“扁仁桓,你可曾记得允许我父亲什么事?”

  扁仁桓身子微微哆嗦,为难道:“寻回归藏剑,誓死守护山庄!”

  孙平风冷笑道:“好,既然你记得,如今你带着他们反我,对得起我死去父亲吗?对得起历代庄主吗?”

  他以此要挟扁仁桓,让他犹豫不决。萧刚忍着疼痛也要从嘴里挤出话来。“年老……这样的人……不值……不值得我们……效忠……”

  “三哥,你别说了!”娄蓝江泪眼婆娑,他们情同兄妹,看着哥哥如此重伤,怎能不伤心。

  “年老,三哥说得对!”龚拂不满道:“他孙平风这些年是怎么对我们的。另有刚刚,利用我们拖住魏谞,自己偷偷下毒,还将年老解药踢飞,明白把我们当成一枚棋子。还威胁年老交出归藏剑法,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效忠。”

  “住口!”扁仁桓厉声怒喝,龚拂却是不平,还想争执几句,却被一旁的农珂拦住了。

  “干嘛拦我!”龚拂是怒不行遏,甩开他的手,道:“我们世代侍奉他们藏剑山庄,而如今他却拿我们当棋子,还打伤三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反了他了,看他能将我如何?”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纯铜打造,往魏谞那边丢了已往。

  “魏先辈,这是解药!”

  “你……”孙平风勃然震怒,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费尽心血才使魏谞中毒,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大叫一声,“龙吟”。

  正在围攻魏谞的龙吟执剑人听闻后,迅速脱身而来,长剑推送到孙平风手中。

  后者接过“龙吟”,剑身“滋滋”做响,似乎雷电附在剑身。这“龙吟剑”取自西北荒山上的金磁石,听说这石头互斫能发生雷电,故而用它铸成的剑,自然带着雷霆之势。

  孙平风一剑刺来,威力惶遽,让人色变。

  如此突然,龚拂来不及反映,剑已快抵咽喉。

  此时扁仁桓突然闪到二人中间,手中棒影晃晃,连消带打地将孙平风这剑化去。

  “扁仁桓!”孙平风咬牙地一字一句,道:“你竟然……”他恼怒的不是扁仁桓脱手阻拦,而且他竟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剑招化解,本以为这愚忠的老头只是医术高明,没想到武功却也不在自己之下,他隐藏武功这么多年,显然是别有所图。

  “庄主,请听老奴一言!”扁仁桓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孙平风相信,只要自己一剑挥下,他也决计不抬头,不退让。

  “有屁快放!”

  “我兄妹七人适才多有冒犯,还忘庄主赎罪!”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魏谞已获得解药,这得手的归藏剑又飞走了,这就是你们寻剑七义的责任吗?”

  “庄主,老奴有罪。老奴就是拼了性命,也将归藏剑夺回来。”

  “哼,胡话连天!”

  扁仁桓抬起头,将腰伸直,肃然道:“列位弟妹,我们祖辈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侍奉藏剑山庄,世代忠心不二,纵然庄主有亏欠,我们也决计没有反心。我明白是今天的事伤了各人的心,也怪哥哥我没有护好各人。今后你们何去何从,我也绝不外问,但是希望你们不要怨恨庄主。”

  “年老,那你呢?”

  “我?”扁仁桓坚定道:“我不能离开,我要完成先辈交接的使命。”说罢用那黄木色的木棒点地,一步一点。

  其余六人也二话不说,紧随其后,石岩道:“年老,我们结义时说,生死相随,岂能让年老独自犯险。”

  “愿追随年老!”其余几人哄然一应。扁仁桓没有转头,仰天长叹,双眼微热。

  “魏先辈,扁仁桓带兄妹六人,前来讨教!”

  他们不再是寻剑七义,而且义结金兰的七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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