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甩开锦娘的手，朗声笑道：“敢问秦纺行的刘方掌柜可在此处？”
“在是在，不外嘛……”锦娘望着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们牡丹楼是男人找女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可不是男人找男人的地方。”
“你乱说什么？！”喜庆怒道。
苏玥一抬手，止住喜庆，转而冲锦娘笑道：“别误会，我找他有生意上的正事。”说着，她塞给锦娘一锭银子，“可否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锦娘拿了银子，笑得越发辉煌光耀，嗲着嗓音道：“二位稍等，我先找个小厮来招呼你们，再去通传。”
说罢，她便施施然走到楼梯拐角处，见着一小厮正在卖力地擦壁橱，忙将其叫过来：“小猴，快来！”
小厮扔下抹布，快步走已往，嬉皮笑脸道：“妈妈，叫我过来干什么？”
锦娘一指苏玥与喜庆，小声道：“看见那两个女子了吗？你已往招呼两句，客气点儿。我去去就来。”
小厮探头顺着锦娘的手指望去，皱眉奇道：“咦？哪儿有女子，我怎么没看见？”
锦娘一拍小厮的脑袋，不耐烦道：“你瞎啊！就那两个穿月白色长衫的。”
小厮瞪圆了眼睛，“他们？！他们不是男人吗？”
“她们呀，是女扮男装的女子！”锦娘笃定道。
“妈妈，你怎么知道？”
“她们自从进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我。我这么美，全天下的男人谁不看我一眼，就移不开目光啊！不是女人扮的，还会是男人不成？”锦娘冷笑道，“还不快去！”
“可照您这么说，那位刘掌柜和秦令郎也是女扮男装的？他们不也从来没拿正眼瞅过您吗？”
锦娘又是狠狠一拍小厮的脑袋，“贫嘴！他们眼睛不看，你怎么知道心里看没看我！快去快去！”
“得嘞！”
小厮捂着脑袋，跑至苏玥身边，赔笑道：“两位令郎，先请坐！”
……
锦娘款款上了二楼，走至最里头的房间门外。她先是往手上吐一口唾沫，整理鬓发，尔后才轻敲两下门，道：“秦令郎、刘掌柜，可否让锦娘进来？”
李玄倾与刘掌柜所处乃牡丹楼花魁七七女人的房间。
三人原本在里面低声商议正事，突听锦娘的声音传来。
李玄倾小声道：“七煞，这次算你侥幸，躲过了盘查。若下次霍功再提出让你去霍家游玩，你记得先别再去霍亮书房四周，小心引得他人怀疑。”
七七抱拳道：“是，属下明白！”
尔后，李玄倾才高声道：“进来吧！”
锦娘打开门，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眨着眼睛看向李玄倾，用齁死人不偿命的撒娇语气道：“秦令郎、刘掌柜！”
刘掌柜看锦娘一眼，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问道：“妈妈，所来何事？”
锦娘竖起食指，促狭地笑道：“是为一桩风骚孽债而来。”
“风骚孽债？”李玄倾马上来了兴趣，探身问道，“什么风骚孽债？”
锦娘一指刘方，打趣道：“这就要问刘掌柜了。楼下来了两位穿男装的女人，指名道姓说要来找您。”
蜂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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