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系统的声音回复了过来,严肃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兴奋?
系统在搞什么?李峻利有些纳闷。
这时,玩偶店的大门,突然“嘭”地一声,狠狠地关了起来。
“怎么回事?”
突然而来的变故把正弯腰认真寻找的逃犯再次惊了一跳,他回过头来,发现玩偶店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可是,这条街周围的店肆现在都关门了,应该没有任何人在才是。这个逃犯在之前就已经踩好点了,他不觉得自己会失误。
“谁?谁在那里?”
逃犯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玩偶店大门的偏向。
“难道是那些警察?他们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逃犯心中惊疑不定,他将手电筒的灯光瞄准地面,小心翼翼地来到大门旁,借着玻璃墙往外审察着。
可是,外面并没有拿着枪的警察。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小我私家影儿都没见到。
“不是警察,这大门怎么会无缘无故自己关上的?”
逃犯心中纳闷,他来到大门边,试着扭了扭门把手。可是大门纹丝不动,似乎有工具从外面抵住了大门似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门打不开?外面究竟有什么工具?”
逃犯左右看了看,看见大门上方有一小块区域能看见外面,于是搭了个凳子,站在上面向外张望着。
只是,这一张望——
“啊!”逃犯一下子从凳子上跌落下来,身体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喊作声来。
逃犯苍白的脸上充满了豆大的汗珠,他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大门的偏向,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堵住大门的,竟然是一个跟人差不多巨细的木偶!
而且,就在适才,逃犯透过大门往下看的时候。那个木偶如白纸一般什么都没有的脸,竟然在徐徐向上抬,似乎是在和逃犯对视!
见鬼了!
这究竟是什么鬼工具?这个真人一般巨细的木偶,为什么会自己动?
生平以来第一次,逃犯觉得这个玩偶店有些邪门,邪门得诡异,诡异而不祥。
等等,木偶?玩偶?
逃犯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一个玩偶店啊!
想起货架上那些传神的,做工精美到极致的,栩栩如生的玩偶们,逃犯的头皮嗡地一下子炸了。
难不成,门外这个真人巨细的木偶,也是这家玩偶店老板的作品?
门外这个真人一般巨细的木偶,虽然脸上原本应该是五官的地方,现在一片空白。可是,没有五官不代表不能有五官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可能是真的,逃犯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门外这个真人一般巨细的木偶能动,那么是不是代表着,玩偶店里,这货架上的那一排排的玩偶,同样能动?
逃犯的身体如筛糠一般的哆嗦着,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畏惧,那是一种近乎死亡般酷寒的恐惧。就似乎,自己的身体一瞬间血都凉了。
果真,这个玩偶店不是一般的邪门!
逃犯现在背对着货架上的那一排排玩偶,不仅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来如蝗虫一般的玩偶雄师。
究竟,之间被一面墙的玩偶注视着的时候,那种似乎被看透了心灵的恐惧还历历在目,逃犯现在更不敢转身面对它们。
因为,他总觉得这些玩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熟悉。
就像……
就像是被自己杀掉的那些人!他们的双眼无神,死死地盯着自己,盯着自己的脸,死不瞑目。
逃犯不敢闭眼,也不敢靠近玩偶店大门,更不敢转头。他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玩偶店的大门,似乎一具木偶。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逃犯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他的眼神再次恢复了焦距,却见到玩偶店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那扇门的后面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通往哪里。门的形状有些像一个漩涡,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将逃犯的目光全都吸了进去,未曾溢出分毫。
门的背后,究竟会有什么?又会是什么工具,在期待着自己?
会是适才那个没有五官的木偶吗?
照旧那些被自己杀掉的人的冤魂?
这道门,会是通往地狱的地狱之门吗?
逃犯呆呆地看着那扇门,不禁有些发懵。
李峻利依旧在货架上,他一脸认真地看着这一切,无声地冷笑着。
其实,逃犯眼前的门,简直是打开着的。
但是,这扇门不外就是一道进出玩偶店的普通的门而已。
门外,没有那个没有五官的木偶,也没有被逃犯杀掉的人的冤魂,更不是通往地狱的地狱之门。
门外,除了一个小小的,还未制作成型的怖偶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这个怖偶,其实也就和货架上的那些怖偶一般巨细。
重新到尾,都基础就没有那个真人一般巨细的木偶。也许未来李峻利制作活偶的时候会做出来,但是现在,却是不行能。
而逃犯看见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假的。
逃犯看见的,是李峻利凭据辅助能力弄出来的幻象!
全部都是幻象!
可是,“怖偶的午夜后宫”提供的辅助能力,绝对不止这么简朴。
这个幻象不仅仅是逃犯眼中的幻觉,连大门被关上时的“嘭”地一声,和那种似乎尸山血海的修罗炼狱气息,全都模拟了出来。
正因为这样,逃犯才会以为,这扇门背后,通往的是地狱。
现在,逃犯的双目无神,额头上不时有豆大的汗珠渗出,然后顺着脸颊滑落。
李峻利知道,这是逃犯已经进入了自己精心部署得幻象中。而且,正在越陷越深。
逃犯突然用双手抱住了脑袋,他痛苦地哀嚎着。原本用来开锁的工具和那把手电筒,已经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逃犯似乎看见了什么令他头皮发麻的工具,他的手指险些快要穿过头发嵌入头皮。指甲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有一些鲜血正如血珠一般凝结,然后沾染在了他的头发和手指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