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盐引的发放权竟在素衣卫手中？而我，照旧管这个的老大？那还找人探询个鸟，这不骑驴找驴吗？
这是郑潮第一次觉得用望远镜换素衣卫黑衣使换的物超所值。
他拍拍黑风肩膀：“兄弟，你不老实啊，素衣卫到底另有哪些权利，快从实招来。”
黑风想了想：“真没了！”
这样啊，郑潮也不再问，要能掌管盐、铁、茶等物，他就知足了，若操作的好，金山银山绝对滔滔来。
心情大好之下，他开始在五人中间度步，算是视察事情，那个谁谁谁说的来着，干一行要爱一行，郑潮认为此乃至理。
五人想起身行礼，被郑潮示意去忙自己的即可，不用管他。
看了一会，他突然指着一人问：“你纪录的是什么？”
那人忙起身道：“大人，这是乾海县有关农事的档案册，您看，三月下旬岗李村土地到达3754亩，其中新开垦地块84亩，有926亩已施肥，756亩已除草、181亩虫害严重导致长势不佳……另有十里河村……尹庄村……米家村……”
听得郑潮一头黑线，你这是到底是密探的黑名册，照旧试验田数据日记？
“全乾海县254个村都有吗？”
那人自豪道：“禀报大人，一个不少。”
郑潮无语：“谁让你这么搞的？得花不少人力物力吧？”
这次解释的是黑风：“大人，这是公主殿下继任白衣使以后的新划定，殿下认为民以食为天，只有黎民吃饱穿暖，大华才气万世永存。”
那人增补：“为此黑风大人在各村生长了两百个线人，每日泯灭的银钱多达两千钱。”
郑潮吓了一跳，两千钱虽然不多，但一天两千，恒久下去可不是小数目，而且除了农事，另有商事、官员起居什么的，都需要钱。
他问黑风：“这些钱是哪来的？”
黑风拍着胸脯：“大人放心，属下保证，这些钱来路全部干洁净净，咱们掌管盐、铁、茶，里面都有不菲的分红，用来生长线人足够了。”
说完，他一脸自得：“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切合公主殿下以农为本的焦点宗旨……”
啪！
却是郑潮不等他说完，拿着手中账本直接砸他脑袋上：“狗屁，你这叫浪花钱知道不？”
“啊？”
“农事方面的详细纪录不应是咱们的任务，我问你，你花那么多钱，去记这些工具有什么用？”
“存档啊！”黑风一指身后的屋子：“卑职上任后，所纪录的内容已凌驾两个房间，卑职的目标是，在卸任黑衣使之前，完成十个房间的档案储存。”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郑潮：“……”
郑潮觉得自己基础没须要和如此蠢的人交流，他拍拍对方肩膀：“黑风兄弟，我问你，你在黑衣使这个位置上干几多年了？”
“十二年！”
“十二年了？如此兢兢业业都没升迁？”
“是属下资质愚钝，不堪大用。”
“得，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以后这种纪录就不要做了，让那两百人也解散，省下的钱给我一半，剩余给在坐兄弟们分了。”
“大人英明！”其他四人一听大喜，只有黑风的脸更黑了：“大人万万不行，关注农事是公主殿下的法旨，我等万万不行违背。”
郑潮没好气的看着他：“现在我是黑衣使，照旧你是黑衣使？”
“自然是大人，但就算如此，农事纪录也不能停，否则属下就到苏州的蓝衣使那去申诉！”
看着这个倔强到一根筋的家伙，郑潮无奈：“好吧，算你赢了。”
然后叹道：“我反面蠢人一般盘算，因为他们总是先将我的智商拉低到和他们一个水平，然后再用富厚的经验打败我。”
黑风却不理会郑潮的冷嘲热讽，一脸欣喜的抱拳：“大人英明！”
“行了，少拍马屁！”
郑潮朝他招招手，然后又道：“你们几个都过来。”
等人聚齐，他一边画一边讲：“就算非要纪录这些繁杂的农事，也要考究技巧，看到这个表格没？这是岗李村的，横排代表具体的农田操作，好比施肥、除草、除虫等等，竖排代表日期，一月、二月、三月，每个月又可分为上旬、中旬、下旬，中间空白处填亩数，和你们的流水账比，是不是一目了然？”
卖力农事那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我今天一天要做的事，只用这张纸就能完成？不，此法能省许多事，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把一天的事完成都没问题。”
其他人也忙道：“大人厉害啊，这一招不仅农事，其他方面同样有效。咱们以后服务效率定会大大增加。”
看五人欢喜的样子，郑潮无奈：“我说列位，你们好赖也是素衣卫体例人员，天天和这些琐碎玩意打交道，有意思吗？”
黑风突然智慧起来：“大人，您的意思是让那两百线人把资料都整理好，咱们只需审核即可？”
把郑潮气的，一脚踢这货屁股上：“让那两百人滚开、让那两百人滚开、让那两百人滚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听到了没？然后以素衣卫的名义，把表格拿去交给各村村长，然后说公主殿下体贴农事，请他们协助纪录即可。”
“若那些村长故意作假怎么办？”
“这才是你们几个的任务，要不定期下村抽查，一旦发现猫腻，把村长撤了，杀鸡儆猴。另有问题没？”
所有人都不说话，显然被郑潮的新思路给惊到了，但却不故障他们的认知。这个法子，比原来不仅高效，还会轻松许多。
郑潮突然一拍脑袋：“糟糕，惠顾给你们说了，我两个兄弟还在外面！”
原来和几人拉扯这会，已是半个时辰已往。
他就要出去，那位卖力农事纪录的人忽道：“大人，其实想让您两位兄弟进来也不难，将他们招入咱们素衣卫即可。”
郑潮一愣，然后看着黑风：“可以吗？”
黑风点颔首：“虽然可以，咱们素衣卫卫所可有二十八个名额，属下为了能省些银子，才特意消减成五个的。”
郑潮忍不住虚踹他一脚：“省个屁，你把养那两百人的钱，多养几个属下，怎么都绰绰有余。”
说完声音突然抬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两个兄弟的名字给添上。”
黑风弱弱道：“可是纵观素衣卫建设一百三十七年，也没有只是为了进出方便，就把人招之旗下的啊！”
郑潮已懒得理会这货：“哥兴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