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平静了好一会,然后才传出男子的声音:“音女人果真如沉王说的一般,胆大妄为。”
若换了旁人,听到无极宫宫主驾临,早已经吓住,怎么可能还敢放话威胁。
“空话就别说了,直奔主题吧,无极宫主。”
音离对于无极宫主没什么好态度,话语越发咄咄逼人:“不外你若想跟我切磋一下,试试我的能耐,我自是不介意露一手的。”
一秒,两秒,三秒……
音离没了耐心,她将短笛移到唇边,红唇微张,就要吹奏曲子。
南雁见状,再也按耐不住,冲向音离。
高昂的曲调从音离嘴里倾泻而出时,南雁的攻击也到了。
音离脚步轻快的移动,躲南雁袭来的长剑基础绝不艰辛,她甚至足尖轻点,跃到马车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笛音不停升高。
“别吹了!”
音离吹奏的本是一首很是欢快的曲子,但在场人却没有一个觉得舒服的,南雁脸色涨红,怒吼作声,基础没精力去马车顶上攻击音离。
音离岿然不动,目光微缩,手指一下一下的轻点,天职没有停止的意思。
“音女人,请手下留情!”
常言突然泛起,他急切的请求传入音离耳中,引得音离转头看向常言,但却没有停,只是盯着常言,期待常言的下文。
常言从马车上跳下,他不敢同音离动手,只能双手抱拳,颔首面向音离,敬重道:“此事有误会。”
笛音终于停止了,音离将短笛拿开,神情淡漠道:“说说。”
常言躲在马车内音离早已察觉,她看向常言的目光没有喜怒,常言自知瞒不外音离,正计划将一切尽情宣露。
“其实我无极宫之所以要杀沉王,是因为接了委托。”
无极宫主先常言一步开口,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听起来倒不似作假。
“谁下的委托?”
“沉王。”
无极宫主接话很快,险些是脱口而出,音离缄默沉静半响,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向常言,笑着讥笑道:“没看出来你们王爷竟另有自虐的倾向。”
“音女人……”
“早知他有如此癖好,我就不应多管闲事。”
常言听到音离如此说,便知她是相信了无极宫主的话,犹豫再三,照旧没敢为顾墨沉辩解。
音离将常言的挣扎尽收眼底,她捡起地上不知是谁掉了的刀,轻轻挥了两下,将马车的绳子砍断。
“音女人,您要去哪?”
见音离利索上马,常言作声叫住她。
弯腰轻轻拍了拍马儿两下,音离勾唇,轻笑作声:“哪来的回哪去,你们王爷的闹剧,我看够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
南雁已经调整如常,她不宁愿宁可刚刚被音离制服,提剑冲来,刺向音离。
一道黑影突至,黑鬼一泛起便挥舞手里铁剑,将南雁手中的兵刃砍成两截。
而且好巧不巧的,断掉的半截尖端深深刺入马车上。
“你是……黑鬼?”
南雁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黑鬼粗黑的铁剑上,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畏惧。
黑鬼理都没理南雁,她微微偏头,看向坐在马上的音离,云淡风轻问道:“音鬼,他们这般戏弄你,可以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