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管事的别开脸，可是音离却没有错漏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一丝恐慌。
“徐嬷嬷，你适才浪费了最后的时机。”
音离移开脚，她退后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头大汗，一脸苍白的管事，笑吟吟道：“看在你当年对秦思照拂的份上，我会将青竹的尸体送还给你。”
“你不能动他！”
音离正要抬手去收古琴，管事的却突然伸手，抓住了音离的手腕，着急道：“我当初同你们约定好的，我将秦思的古琴送还，你们允许我一个要求。”
“凭据你的要求，我将青竹带出了乐音坊，我没有失信。”
“你们要保他一生无忧！”
音离闻言，轻笑作声，似乎听到了最天真的笑话一般，不行置信的看向管事，轻声道：“得寸进尺了？徐嬷嬷，你以为，握着当年的秘密，我们就不会杀你？”
管事的呼吸一滞，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那是她唯一的筹码。
音离却绝不在意。
“听清楚了，我们找上你，不外是因为这是最轻便的要领，但是你若想讨价还价，我并不介意多花点时间，自己去查。”
“你们查不到的！我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徐嬷嬷惊呼作声，她十分确定，当年知情者，除了叶家人，便只剩下她这个外人了。
音离目光流转，她抽回自己的手，将古琴装好，背在自己背上，无所谓道：“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市毁了叶家，到时候抓了叶家的知情人，我相信，也能问出当年的事。”
音离说着，认真走向门口，似乎是计划离去了。
管事的不敢相信，音离态度转变居然如此之快，让人无法掌握，她见音离的手已经抬起，按在了门边，忍不住再次作声：“如果我告诉你当年的事情，你能不能保证，青竹一生无忧？”
音离转头，望向满含期待，眼中盈满真诚的管事的，云淡风轻道：“徐嬷嬷，人老了，听力不行，理解力也不行了，我适才说了，你已经浪费了最后的时机。”
管事的瞪大眼睛，她看着音离绝不犹豫推开门，一只脚踏出房间，就往外走。
“音鬼大人！我并非有意试探，只是想用手中筹码保住青竹一条命，你若是秦思的朋友，知道她当年一些事情，就应当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音离没有说话。
“音鬼大人，当年秦思明知道会死，可照旧为了女儿能活下去，选择回去，她的想法与现在的我一模一样，请你体谅。”
音离照旧没有开口，但是垂落在一旁的手指动了动，可惜管事的并没有发现。
“当年，秦思就在我的面前，跪着求我，让我……”
“够了！”
音离突然冷了声音，打断管事的话，她飞快转身，一掌打在管事的身上，将她再次打垮在地。
随着音离回房，一道劲风刮过，将敞开的房门再次关上。
音离一步一步走近口吐鲜血的管事，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看向管事的目光里，充满悲悯，冷声道：“一个卖友求荣的人，在这里跟我谈牺牲，你觉得，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