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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巨像守护之翼

第四十二章 在劫难逃

正义巨像守护之翼 筑梦无言 4004 2019-06-14 21:19:57

  “庄卡德在哪!?”

  缧绁矿井简陋的矿工宿舍门前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在恼怒地咆哮着,他头上的血管激动地险些快要爆掉,胸前遒劲的肌肉因为恼怒绷得紧紧的。

  而整齐地跪在他面前的几十小我私家全都无一例外的一动不动,他们全都是矿工,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工服,黝黑的皮肤,满面的疲惫,现在他们全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一股无形的恐惧正在不停蔓延。

  所以那个男人又说道:

  “谁能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难道你们中就没有一小我私家想说点儿什么吗?”

  这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缓和了许多,但阴阳怪气的语调却让人越发不寒而栗。

  有些矿工甚至在瑟瑟发抖,太过的紧张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这小我私家-欧文斯,他们的监领班目的恼怒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我也跪在整小我私家群的最后面,身上披着卡瓦德借给我的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招很有效,竟然没有人能认出我是个外人,但我仍然很忐忑,因为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我们能否逃过这一劫。

  “在我的矿区竟然会泛起一个监工莫名其妙消失的情况,简直无法无天!闻所未闻!”欧文斯继续咆哮着。

  这次他显然不想再自己唱独角戏了,他想刺激一下眼前的这帮人,强迫他们说出点什么来,所以他手中的皮鞭快速地掠过了第一排的人群,马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了花,清脆的抽打声陪同着条条血痕。

  “今天莫名消失的是我的媳弟,那是不是意味着明天就该轮到我意外失踪了?”

  欧文斯意味深长地说道,意思十明白确,他圆瞪双眼狠狠地审视着面前的每一个矿工,他想要捕捉蛛丝马迹,他甚至想要将真相从眼前这些“木瓜”紧闭的嘴中硬拽出来。

  听到欧文斯的话我心中咯噔一下,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坠崖的人竟然和这个监领班目沾亲带故。我想如果换做一般手下这件事很可能就这么已往了,但这下子非得闹个排山倒海,水落石出不行。

  矿工人群缄默沉静依旧。

  “都不说话是吧?都酿成哑巴了是吗?如果不是那就是想故意容隐喽?看来平静的生活让你们都变得膨胀而虚伪了!”

  “把前面的这些人全都拖出去砍了!”欧文斯突然举事。

  他手下的几个大汉犹如抓鸡一般硬生生地把那几个跪在前面的矿工往外拖,马上哭喊声响起,局面开始变得杂乱。

  见此情况我焦急万分,差点儿就冲了出去,我不能让无辜的人为我的行为背黑锅,我必须要救他们,哪怕是明知赴死我也必须这么做。

  “我看到他自己掉下去了!”这时从人群中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发自于一个幼小的身影。

  是小卡瑞,我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他疯了吗?他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刚刚还杂乱不堪的气氛瞬间就降入了冰点,连空气似乎都正在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霎那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这些炙热的视线险些要将他整个融化掉。

  “是谁?快过来!到我面前来!”欧文斯迫不及待想听他说话。

  卡瑞准备站起身来,而他旁边的卡瓦德却极其不自然,他努力地拽着儿子的手不放,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他惊慌失措,颤颤巍巍,犹犹豫豫。

  而卡瑞却没有半点儿犹豫,他堂堂正正地大步走到欧文斯面前,而对方现在正在用剃刀般地目光重复审视着他,我想如果他发现了一丁点儿的破绽,他一定会就地扭下他的头颅。

  “看着我的眼睛,把适才的话再说一遍!”欧文斯严厉地说。

  “我看到庄卡德不小心从悬崖上掉进了一号矿坑。”卡瑞又说了一遍,这次说得更详细,没有半点犹豫和丝毫迟疑,灼烁磊落。

  能看出来欧文斯听到卡瑞的话后有一丝惊讶,似乎他并没有这个心里准备,然后他转过身去踱起了步。

  “不小心,悬崖,掉进了一号矿坑。”欧文斯嘟囔着。

  “哦!是这个样子!他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看来是我冤枉你们了!是那个家伙自寻死路!”他一副如释重负,豁然开朗的样子。

  我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儿可能就这么已往了,然而是我太天真了,欧文斯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卡瑞的脖子,险些把他拎了起来。

  “撒谎!庄卡德不是第一天才到这里,他熟悉这里的所有地形,他也不是个傻子,连你们这些废物都没有掉下去,难道他会比你们更蠢?”显然适才的一切只是欧文斯的演出,其实他完全不相信卡瑞所说的。

  “快告诉我!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否则你连求我给你个痛快的时机都没有了!”欧文斯威胁道,他以为这些话足够击溃眼前这个小崽子脆弱的心理防线。

  “欧文斯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到他醉醺醺又摇摇晃晃的......加上今天风大而且视线又很欠好......所以......”卡瑞拼了命才挤出这些话,他的脖子被卡住连呼吸都变得吃力。

  然而欧文斯似乎听进去了这些话,因为他抓着卡瑞的手有些许松动。

  “乱说八道!众所周知庄卡德已经戒酒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不行能醉醺醺的!你在撒谎!”

  出乎意料的,一个瘦高个的监工突然高声质疑道。

  “我没有撒谎!我向天立誓!我说的都是实话!”卡瑞继续说着。

  “扯谎的小崽子!你天生就是骗子!你是!你的懦夫爸爸也是!”那个瘦高个的监工向卡瑞喊着,他索性冲上去险些想要立刻就徒手撕了卡瑞,但随后撞上欧文斯炙热的目光后便失了声,退了回去。

  “大人!是您命令庄卡德戒酒的,而且他也做到了您也是知道的。很明显他在撒谎!您应该立即就正法他!”瘦高个监工用请求的口气对欧文斯建议着。

  然而这次欧文斯却没有马虎地做决定,他看了看他的手下又端详了一会儿卡瑞,出乎意料地松开了抓着卡瑞的手。

  欧文斯转过身小声地对另一个贴身的手下说了些什么,而那个手下没有半点儿迟疑便一溜烟儿地跑去了。

  “头儿!”那个瘦高个监工不满地喊道。

  “厄莱尔!够了!我从来都是个公正的人!今天我要让所有在场的人为我的公正和英明所折服!我命令所有人都在这里等着!就在这儿等着!我想一会儿就会有答案了。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谁斗胆对我撒了谎,我绝不迁就,我会亲手把他扔进一号矿坑里去!到时候那小我私家就只能祈祷自己会像青鸟一般自由飞翔了!”

  那个叫厄莱尔的监工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欧文斯一摆手便制止了他,那一瞬间我似乎在后者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屑,而前者却竟然体现出了与矿工们一样的不安与恐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已往了,寂静地期待如此煎熬,卡瑞高昂着头灼烁磊落的站在原地,而那个叫厄莱尔的监工却在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尽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不安。

  终于欧文斯派出的手下回来了,他们跑到他的身边耳语着,欧文斯的心情开始变得凝重,进而庞大,最后停留在了狰狞。

  他突然站起身来,手中紧紧地抓着鞭子,他的手因为恼怒有些哆嗦,突然开口道:

  “有些人!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搞小行动!还胆大妄为地想蒙混过关!想要混淆我们的视听,想要把我当傻子一样蒙骗!如果这样的人我不把他揪出来,不让他受苦!不让他痛苦的死去,那我就不是一个好的治理者!”

  欧文斯说这些话时慢慢地朝卡瑞踱着步,双眼死死地盯着他,我看到卡瓦德甚至捂住了双眼,他不敢看自己的儿子将要遭受的折磨,他已经无能为力。

  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快要冲上去了,我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斗篷。因为如果说非要有人替我背这个黑锅,我最不想看到的那小我私家就是卡瑞了。

  欧文斯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鞭子,然后重重地落下,响亮的抽打声,皮肤撕裂声音,痛苦的嚎叫声相继传来。

  然而我突然发现那痛苦的喊叫声并不是卡瑞发出的。

  反而却是厄莱尔正痛苦地捂着脸,血正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他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心情。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卡瑞也已经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厄莱尔啊!厄莱尔!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丢尽了我的脸,丢尽了监工们的脸!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竟然把我当傻子一样欺骗!”

  “大人!我没有!我做错了什么?”厄莱尔还想反驳些什么。

  “刚刚我已经确定过了,他的尸体真的就在一号矿坑的悬崖下,而那里酒精的味道甚至盖过了血的腥味!天知道他到底喝了几多酒!”

  “可我......”厄莱尔还没放弃。

  “闭嘴!别再丢人了!你以为我真是个傻子!真的不知道你和庄卡德前天晚上到底在自己的屋里疯狂地喝了几多吗?”

  “而且!最不能容忍地是他还顺走了我自己私藏的好酒!可恶!”

  “你以为我是个傻子!是个瞎子!是个聋子!是个靠老婆上位的蠢才?那是因为你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猪!只有等你坐上我的位子后才气明白为什么我能看的清清楚楚,听的真真切切,想的明明白白!”

  “可惜你没有这个时机了!因为你活不到那一天了!因为险些是你亲手杀死了他!虽然他自己也确实帮了不少忙!你们这是咎由自取!”

  这一连串的话语让厄莱尔重重地跌坐在地,他彻底埋下了头,放弃了所有反抗,他万念俱灰,他的脸看上去已经和死了的人别无二致。

  “把他带到一号矿井上面的悬崖等我!”欧文斯酷寒地说道,他不屑地摆了摆手,迫不及待地希望这个蠢猪赶忙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厄莱尔被带走了,但现场气氛仍就紧张,所有人都不知道欧文斯的怒火是否全部发泄殆尽,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被牵连,因为他们知道即即是这剩下的无名之火也足够把自己烧得体无完肤。

  欧文斯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他竟然一反常态地挤出了一丝笑容,也许是对“破案”的满足,也许是想稳定人心,他竟然“慈祥”地对卡瑞说道:

  “老实的小朋友!你很不错!是你帮我找出了问题的要害!现在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吧!今天你们可以领取双份口粮!”

  卡瑞走回了人群,所有人向他投去了敬佩和谢谢的目光,卡瓦德一把搂住了他,鉴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和欧文斯善变的脾气,他仍然在尽力分辨着欧文斯话中的善恶用意,直到他确定没有恶意时,才赶忙按住儿子的头一起跪下致谢。

  “好吧,这事儿就这样吧!到此为止了!差点儿冤枉了你们!要怪就怪那个不争气的酒鬼自己,另有他那个不知死活地猪朋狗友,我也算是给了我的老婆一个交接。”欧文斯如释重负地高声宣布着。

  “但究竟他是我的亲戚,各人的朋友,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鲜活的生命。然而他就这样突然消失了,照旧让人痛心疾首的,所以作为悲悼我决定把这个月的开采任务量提高百分之五十,我相信各人不会有任何异议吧!究竟死人为大嘛!”

  然而欧文斯突然话锋一转,贪得无厌的黑心资本家嘴脸已经袒露无遗,而矿工们都在忙于为今天的幸免于难而暗自庆幸,基础没有心思再去奢求维护自己的劳动权益,起码他们没有死于这场“意外”。这也许就是聚敛阶级的“高明”和劳感人民的“愚蠢”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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