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半,南城国际机场。
刚从温暖南半球飞回来的裴琳站在接机大厅的门外,似是彷徨多时。
身上的白色皮草在阵阵冷风中也成了装饰,抵不住入夜厥后袭的寒意,她坐在行李箱上,不停的哈气搓着手。
突然间,发动机浑朴的轰鸣声,在她耳边蓦地休歇。
裴琳抬眸,停在眼前的红色宾利,带着玄色的尾翼,没有太多繁琐的线条,却是极其跃动和奢侈的质感。
她微微一笑,双瞳剪水,看着深沉不驯的男人从驾驶座中下了车,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裴琳张开了双臂,以索求的姿态,娇嗔嗔的说到:“时顷,你来晚了,抱我……”
“禁绝厮闹。”陆时顷将车钥匙扔给她,语气里难辨情绪,“送你的回国礼物,为你特意改装过的。”
一道抛物线划过,裴琳两手接住,刚刚浅淡的笑意,也略略僵硬,他对自己的疼爱,只有在这一件件奢华的礼物里,才气看获得。
在一起的近两年间,她经常会发生一种青春被白白虚耗的感受,无奈的是太悦目的男人总容易被原谅,包罗他的倨傲、冷漠、疏离。
甚至,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当初在澳洲的西餐厅,是陆时顷主动泛起在她的情感世界里,未曾给她任何迂回的余地。他说:“裴小姐,你需要一个男朋友,而我正合适。”
裴琳重重的吸了吸鼻子,一股冷气猝不及防的灌入胸腔,她跳下行李箱,冲着他做了个鬼脸,陆时顷视而不见,问到:“要不要试试看?”
“虽然。”裴琳几步走到驾驶座的车门前,隔着车窗,她看见控制台下方,放着一个敞开的玄色丝绒盒子和里面设计繁复的钻石戒指。
或笑,或哭,裴琳找不到最合适的心情面对,陆时顷的余生,有了她名正言顺的位置,可是……偏偏一个女人生命里最应慎重的事情,她被如此潦草的看待。
“怎么?不喜欢?”陆时顷站在车的另一边问到。
“时顷……”裴琳不禁迟疑,有些话,她不知道究竟该不应说,可女人内里对爱的贪图,照旧让她开了口:“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陆时顷轻蹩起眉,冷静又谨慎的回覆到:“我以为我能给你的,正是你想要的。”
*
两周后,加南事情室。
“白导…新影戏的条约都已经签了,要不,您看能不能帮着给投资方和制作人再商量商量,我们加妮的档期为了这部影戏都调整过了……”
“我们可以凭据条约赔偿,至于相助的事,下次有时机再说吧…”
“……”
南慈正想继续说什么,对方已经是嘟嘟的忙音,她挂了电话,回过头,就看见左加妮神色焦急的问到:“慈,怎么样了?”
南慈垂着眸,无奈的摇了摇头。
左加妮一下子瘫坐在沙发里,泪眼汪汪的喃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左加妮惊慌无助的样子,南慈心里隐隐的疼,若只说一句对不起,显然太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