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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命里的妖

第七章 司命(2)

你是我命里的妖 席怀堇 2195 2019-01-02 10:42:04

  毛发是几天前酒吧喝完酒,在十字巷口捡到的。

  陈默觉得那团黑影不是猫,而是狐狸,为了印证这一点,她要用那些毛发做基因文库匹配。

  不只是好奇,也是她的职业习惯;差异生物的基因组都有其奇特的地方,这些奇特性对于基因研究有很重要的意义。

  两个小时后,切片的DNA解析完成,薄妍拿着结果来到陈默面前。

  “陈教授,解析结果已经出来了。”

  “基因组文库比对过吗?”陈默将透明的袋子放在实验台,收回眼神里的思索转过身看向薄妍。

  “凭据您的料想,比对了猫类以及狐狸类基因组文库,毛发的基因组判定,切合狐狸类基因组,简直是狐狸身上掉落的毛发。”薄妍讲述判定的结果,同时神色里有着疑惑。

  “但是………”

  “什么?”

  “匹配狐狸类基因组文库的时候发现,毛发的基因组比正常狐类的基因组多了一些片段。”

  “似乎……”薄妍心里有着一些料想,这个料想让她激动兴奋,“不是定向基因片段的突变,更像是多出来的基因片段。”

  “有基因锁吗?”陈默也是立刻意识到薄妍话语里的深层寄义,她的瞳孔闪着亮光。

  基因锁,是基因学里的一个泛看法,意味着基因片段与链接片段的高度耦合,这种耦合会在片段之间形成肽物质,类似于粘端碱基配对。

  她学术研究的偏向,以及这个实验室主研的课题,就是基因片段的融合,现有的科学技术,还没能够让两个相干性基因片段进行有效耦合。

  如果真的是多出来的基因片段………

  “感受上是,还没确认。”

  “生物科学研究没有感受。你用阿尔法限制性内切酶支解该基因片段,再设置一组静态参照,检验片段端源有没有肽物质。”陈默严肃的付托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注意酶的活性。”

  “是。”

  …………

  陈默穿着白色的实验衣,带着口罩,在无菌的操作台上视察显微镜下单细胞内部的DNA情况。

  这是薄妍送过来的标本切片,已经经过阿尔法限制性内切酶处置惩罚,单细胞体内有着被切开的基因组片段。

  她的神情严谨,专注的视察着标本切片里的基因片段。

  科学研究是一条漫无止境的路,这条路的四周漆黑一片,你只能像个盲人,试探着、摸索着蹒跚前行。

  沿路充斥着枯燥,乏味,寥寂………

  但陈默很有耐心,一旦进入研究的状态,就像是变了一小我私家,完全陶醉在基因的世界里。年纪轻轻成为基因学科研前沿的教授,不是没有原理。

  她挺直着后背坐着,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你很难想象她如此耐得住寥寂的人,会是经常出没夜店喜欢醉酒和热闹的女人。

  托尔斯泰说的那句话——人是具有两面性的,一个兽性的我,一小我私家性的我。

  不是没有原理。

  只不外,这里的兽性,该延伸为放浪和欲望。

  陈默对于自己的两面性认知的越发客观:做科研事情的时候,脑子里只有无知、未知和已知,所以自己简朴的像张白纸;而生活的时候就该在白纸上涂满颜色,否则人就真的只是张白纸。

  吃过午饭,下午的一点到现在的五点,陈默一直坐在无菌操作台上视察,同时纪录。

  直到薄妍过来提醒她,她才想起来自己下午有事要做,得提前离开实验室。

  “薄妍,你把我没纪录完的片段继续纪录,剩下的不多。”

  “好。”薄妍颔首道。

  陈默走出无菌实验室,在易服间摘掉了口罩、头套,脱掉了手套、实验衣,拎着包走出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在实验大楼飘荡。

  出了实验大楼,陈默径直走向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从包里拿脱手机,她今天没有将手机带进实验室,不知道有没有未接的电话和消息。

  未接电话三个,未读的微信消息一堆。

  电话是程莎莎打来的,微信消息有程莎莎发的,也有其他朋友发来的;另有两条挚友添加请求。

  一条来自林海,备注是:

  陈默,我知道你回国了,能晤面聊聊吗?

  另一条来自陌生人,备注是:

  陈默,你把我拉黑了?

  就算你不想再约我,也没须要拉黑吧?陈默,我连和你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另有,我没有结婚。

  陈默盯着挚友申请三四分钟,看着那个陌生人的备注,她知道他是楚铭,没有结婚让她很意外。

  可解释这些又能说明什么?

  换个号加挚友又想做什么……恢复......关系?

  想到这,陈默莫名的躁郁起来。她删了楚铭的挚友添加申请,返回聊天界面给程莎莎回微信:

  我下班了,现在去找一趟心理医生。

  又给其他人回了微信,然后把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室的座椅上,启动了汽车。

  车很快开出车位,离开实验基地,驶入城阳大道。一旁的手机接连不停的震动以及发出叮的声响,那是微信来消息的提示音,接连发了好几条,陈默知道肯定是程莎莎干的。

  她忏悔没有将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关掉,右手抓着自己的头顶,柔顺的头发被抓的糟乱起来。随后,陈默落下车窗玻璃,风汹涌的灌进车里,也灌进她的脑袋里。

  咆哮的风声同样让她不舒服,但风能吹走了脑袋里的急躁。获得什么就会失去什么,陈默懂这个原理,她选择后者。

  车在等红灯的时候,陈默拿起副驾驶室座椅上的手机,看了眼微信,程莎莎回复了七八条微信,大意是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因为那天的幻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大学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程莎莎这么话痨?

  而且,法式员不都应该是缄默沉静寡言,言简意赅吗?

  陈默把手机放在大腿内壁夹住,没有回复,否则等会又是一阵密集的叮叮声。

  红灯另有二十多秒,她抬头看了眼车外的天空。早上出门的时候晨光熹微,中午用饭的时候光线还很强烈,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酿成了阴天。

  云层很厚,严严实实的笼罩一方天空;今天没有落日黄昏,看云层的灰度,说不定还会下雨。

  陈默突然想到了莫文蔚的《阴天》,歌曲在脑海里不自觉的播放。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将所有………

  随后,她又追念起离开华盛顿的那天下午,在昏暗的酒店套房里,和楚铭场景。

  她想吸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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