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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情深声

第四十四章 作怪

柳情深声 爱则晖 2268 2019-01-24 07:43:52

  “老二从小就智慧,随着我们做生意,算数比大人都快;听老大背书,老大还没有背下来,他就背出来了。我们想着不能亏待孩子,得让孩子把户口落在多数会,这里有勤学校,考大学也容易些。可是这落户哪有那么容易做到的,投资额、纳税额那都是铁板钉钉的条件。我们这起早贪黑的,不就是为了他哥俩好吗?老多数没遇上落户,高中结业了只能到外洋上大学,这学费也是要钱的啊,一年几十万呢。老二终于遇上了落户,要不他哪有资格上二中?我俩还想着,趁我们还能挣钱,再给俩儿子每人挣一套房,一个铺面。要不外几年,怎么娶媳妇啊!要啥没啥,谁能看上咱家,这可是多数会!这些事我们都和孩子说过。老大就明白,在国内外洋念书这么多年,从来不让我们费心。可是你说我们家长这么辛苦,老二这孩子他就不能明白呢?总是说我们不管他。我们做的哪一条不是为了他!其实,我平时在家也想跟他交流的呀。可是,俞老师,不怕你笑话,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我儿子说话。问他学习,他嫌你不懂。问他吃穿,他嫌你烦。问他去不去玩,他说没意思。都说青春期碰上更年期,我也是没辙。”

  柏先生说:“其实我们从小都给孩子请了保姆的。周末假期的补习班也没少报。家教老师也没少请。我们不行能不体贴孩子。我们俩现在,每天都比睿杰早起半小时,他妈给他做早饭,我送他上学,然后再去公司。他妈去买了他爱吃的菜才去上班。忙起来的时候,再晚也尽量做到有一小我私家回家。老大出国以后,只有老二在家。他就总是挑剔,嫌这个保姆欠好,嫌那个家教欠好。我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换人。这几年不知道换了几多人!愁死我了!就想着儿子大一点了懂事了,就好了。”

  俞兰晖说:“叔叔阿姨,我也有个弟弟。小时候,爸妈在县里打工,我弟弟在家里不听话,我就说带他去县里看爸妈,他就能平静很久。我那时候或许10岁,周末就带着弟弟随着村里顺路的大人坐车去县里看爸妈。您说,两个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动力?都是因为想见怙恃。睿杰心里想和你们在一起,但他没有说。您想想看,您二位在家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很乖,很平静?也许您不用跟他聊天,只要在家就够了。”甘姨点了颔首。

  俞兰晖继续说:“您明天再和老师联系一下,看看老师的建议吧。”

  “好的,好的。今天真是辛苦了,让你耗到这么晚。要不你就在客房迁就一晚吧。”甘姨说。

  想到宿舍楼早已关门,要叫醒宿管阿姨还要挨一顿骂,俞兰晖也就允许了。

  第二天一早回去的路上,俞兰晖突然理解了弟弟为什么这么远要来看自己,因为自己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他要确认自己很好,对他照旧很体贴,他也需要一小我私家的陪伴。

  晚上,俞兰晖给俞小明打了电话,约定以后每天晚上10点晚自习结束后,两人聊一会儿天,俞小明语气很是兴奋的允许了。

  俞兰晖再次去柏家的时候,柏睿杰一切恢复了正常。两人吃完饭,开始做题。中间柏睿杰接了一个电话,下去拿了个快递。结束的时候,柏睿杰依然把她送到楼下,正要说再见,俞兰晖发现自行车的车座被人用刀深深的划开了几道口子,险些没有措施骑了,很显然是故意的。柏睿杰受惊的问:“怎么回事?老师,怎么办啊?”俞兰晖问:“你家有宽胶带吗?拿一卷给我。”柏睿杰蹭蹭上楼,拿了胶带下来,俞兰晖缠好车座,拼集着骑上车走了。

  厥后,俞兰晖停车就很是注意了,尽量和其他的自行车停在一起。这天她停好车上楼,家里居然没有人。她等了一会儿,正想给柏睿杰打电话,他从电梯里出来了,还背着书包,他解释说因为学校运动,回来晚了。不外稍微晚了一点,什么也没有延长,课也很顺利。回去时,当俞兰晖走到车前,正要往车筐里放包,突然看见筐里有一条蛇!柏睿杰惊叫:“老师,蛇!”俞兰晖把包放在地上,伸手示意柏睿杰不要过来,不要作声,然后从包里拿出两支笔,像拿筷子一样拿着,左手两手同时迅速向蛇伸去,“筷子”卡住了蛇头,左手捏住了七寸。但是一上手,俞兰晖就感受出来了,这只是一条仿真蛇。她把蛇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郁闷的自言自语:“假的?谁这么无聊?”

  今后几天相安无事。俞兰晖才慢慢放松了心情。一天上课前,她接到柏睿杰的信息:老师,今天有好工具给你看。俞兰晖马上有些好奇,进门之后,柏睿杰藏在背后的手一下子拿到她前面,是一盒子白色蠕动的小虫!俞兰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蚕,马上就不怕了:“你什么时候养的?长大了之后,每天要喂许多桑叶才够它们吃。”

  柏睿杰明显对她的反映不满意:“老师,您认识?”

  “我家不养蚕,但是我同学家养蚕。”

  柏睿杰捏起一条在她眼前晃:“我就想研究一下它们是怎么吐丝的。”

  俞兰晖不为所动,也捏起一条在他眼前晃:“你先准备足够的桑叶吧,就你盒子里这点叶子,它们马上就要饿死了,你什么也研究不出来。”

  “桑叶网上有卖的,我已经买了,每天送一大把桑叶过来。”

  “蚕也是网上买的?”

  “对啊。买的蚕卵,从卵孵化出来的。”

  “我们先上课吧。”

  ……

  下课时,俞兰晖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工具全都收拾了起来,包罗前几天落在桌上的笔。柏睿杰的练习册一本都没有拿。

  “马上就要一模了,从这段时间的温习效果来看,我觉得你离你的目标很近。祝你乐成!柏睿杰,再见啰。”

  俞兰晖从来都是在楼下说再见的。

  “老师,您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柏睿杰,咱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行吗?”

  “啊?”

  “我的车座是不是你给划的?”

  “……”柏睿杰依旧是无辜的眼神。

  “假蛇是不是你放的?”

  “我……”继续装,横竖你没有证据。

  “这蚕你是准备拿来吓唬我的吧?”

  “我没有……”我咬死了不认可,看你怎么办。

  “柏睿杰,你不认可也没有关系。我不是打讼事,我不需要证据,我只相信我的感受。我的感受给我的结论是,我不干了。明天就和你妈结账。你另请高明吧。”

  “老师,您别这样。”柏睿杰自己的目的没到达,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放弃计划又不宁愿宁可。

  “给你最后一次时机解释。”俞兰晖冷冷的。没有证据?心理攻势也压死你。

  “老师,您误会了。”柏睿杰企图蒙混过关。

  俞兰晖转身就走。

  “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就是……不平气,想看你……哭……”柏睿杰气势全无。

  俞兰晖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他什么意思:“接着说。”

  “我生日那天,让你看见我哭来着。我觉得也得让我看见你哭一次才公正。”

  “所以你就借口拿快递划了我的车座,所以你等我停好了车往里面放了假蛇才冒充放学晚了刚刚回家,所以你养了十几天的蚕觉得够大够吓人了才拿来给我看。”

  “你都知道!”柏睿杰大吃一惊!

  “今天看到蚕才知道。”

  “可是你一点儿都不怕。”

  “如果我告诉你,我弟弟划烂过我的书包我缝好了;我弟弟把真正的蛇放在我床上,我用棍子挑开了又打死了;我弟弟把绿绿的菜青虫放我笔盒里,我炒熟了放回他用饭的碗里;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玩儿的只是小儿科?”

  “你弟弟真淘气。”柏睿杰要回避重点。

  “我还没有说,这三次他厥后都被我用棍子打了。我家有一根手指那么粗的棍子,是我专门用来打他的。犯一次错打5下手心。”

  “你不犯错,不挨打吗?”柏睿杰想在哪里搬回一局,找回面子。

  “我错了,有我爸妈打我。”

  “打人欠好,违法。”

  “做错了事就要肩负结果,就要认罚,这叫处罚。否则就没有规则。”俞兰晖越说越有气势。

  “……”原来想摆你一道,结果酿成我受罚?柏睿杰抹不开面子。

  “你要我留下来也行,那就要遵守我的规则。有差异意见可以提,但是不能因为逃避处罚而修改规则。”

  “什么规则?”柏睿杰完全没有了底气。

  “一、做错了事要致歉要认罚;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请人资助要有礼貌;三、决定做的事情全力以赴,态度第一。”俞兰晖拿出当年给弟弟立的规则。

  “那我也有要求。”柏睿杰脑子飞快的转着,为自己谋取利益。

  “你说,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的事情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另有呢?”

  “你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必须跟我商量。”

  “第三条?”

  “我可不行以不叫你老师?叫你名字?柏睿辰大我十岁我都不叫哥。你才大我七岁。”

  “柏睿杰,你这三条我可以允许你。是你要知道,人和人之间总是会有矛盾的。我们立规则的目的是淘汰矛盾,但是不能制止矛盾。所以如果你我之间泛起矛盾,我希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

  “好的。”

  “那我们立个字据吧。白纸黑字,谁也不能狡辩。”

  两人立好约法三章的字据,签名,一式两份,搞得和两国建交一样。

  “柏睿杰,车座那三件事咱们怎么算?”俞兰晖在这里等着他呢。

  “对不起,兰晖。我错了。”柏睿杰还鞠了一躬,但是一声“兰晖”叫的俞兰晖满身不舒服,还没有人这样叫过她的名字,她马上觉得是不是允许错了。

  “棍子呢?”

  “啊?我家没有棍子。我都没有挨过打。尺子行吗?有一把长尺子。”柏睿杰的口气似乎特别盼望被打手心似的,他找来一把50厘米的直尺。

  俞兰晖不轻不重的在他左手心里打了十五下,柏睿杰故作轻松:“啊?兰晖,这就是你的打手心?”

  打完,俞兰晖看他有些红肿,去冰箱取了冰块,给他冰敷:“记着,打你不是目的。让你记着做错事会疼才是目的,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再犯错了。这才是对你好。”

  近两个月以来,俞兰晖早就看不惯柏睿杰的一些少爷做派,这下终于找到时机好好收拾收拾,啊,不,教育教育他了。

  第一课,先是他的臭袜子。

  “柏睿杰,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洗袜子是一小我私家长大的标志?”

  “什么标志,不知道。”

  “会洗袜子标志着幼儿园结业。小朋友们都知道。”

  “我的事情,我差异意。”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看咱们的条约马上就有矛盾了。咱们商量一下吧。你说说你的理由。”

  “你打了我的手,现在还疼。”

  “真的?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两只手。两边颜色一样,不红不肿。”

  “疼在里面。”

  “男生脚上的汗多,细菌繁殖很快,剖析卵白质发生的气味很重。用洗衣机洗袜子,会把脚上的细菌带到衣服上。你愿意穿着臭袜子味的衣服吗?洗袜子很简朴,真的,1分钟就学会。”

  柏睿杰词穷,只得用1分钟学,10分钟洗了一双袜子。

  然后,第二课,是柏睿杰的裤裤。

  “柏睿杰,这是你的隐私,你怎么会愿意把它袒露在各人眼皮子底下呢?别人帮你洗,你心里不膈应吗?自己洗了,还洁净。”

  “不能给洗衣机洗吗?”

  “裤裤笼罩的某个部位汗多,细菌繁殖很快……”

  “哎……停,我洗。”

  俞兰晖很满意,这个小孩子照旧很考究的。

  于是,有一天,甘姨惊奇的发现儿子洗完澡之后,自己先洗了袜子和裤裤,检查一下,洗得还挺洁净。

  第三课,下厨。

  “柏睿杰,来厨房资助。”

  “干嘛?”

  “帮我切个西红柿。我先切一个,你再切一个。”

  “兰晖,衣服我自己洗了,饭我自己做了,我家请你干嘛?你不怕自己失业?”

  “我的理解是,你妈妈请我来解决你的用饭洗衣问题,只要我能解决问题,她不会介意是谁做的。”

  “我为什么要做饭?”

  “好男人会下厨,要不你怎么吸引你们班女生啊?”俞兰晖歪打正着。

  “你怎么知道?”

  “啊?知道什么?”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那个第三名赌钱是谁赢了,谁就可以追齐菲。”

  “齐菲是谁?”

  “我们班班花。”

  “那也是天才少女呢!班花?很漂亮啰!”

  “嗯,就觉得全班她最悦目。”

  “那更要好好展示你照顾女生的本事了。你喜欢她多久了?”

  “从你来之前到现在,70天了。”

  “按天算日子?”

  “我们都这样说。”好吧,少年儿童的世界呀!

  于是,俞兰晖切一个西红柿,柏睿杰切一个西红柿;

  她加盐味精糖打一个鸡蛋,他加盐味精糖打一个鸡蛋;

  她下油炒鸡蛋,他下油炒鸡蛋;

  她往炒鸡蛋里加西红柿,他往炒鸡蛋里加西红柿;

  她煮开了半锅水,叫他往水里下面。

  煮开面,捞出来,最后浇上西红柿鸡蛋卤,俞兰晖说:“赶忙拍照,发你们班群里,让她看见。”

  柏睿杰依言而行,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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