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纵然是最简朴的舞步,对于险些零基础只会做广播操的人而言照旧很困难的。
和常怡蓁搭伴的是许丽雅,在被常怡蓁踩了几脚之后,许丽雅已经濒临发作的边缘。
常怡蓁见势欠好,立刻提议休息。柳依依和陈昕配合还好,只要慢一点,问题不大。
到了第三天,排练的人明显懈怠,许多人就是站着看,或者随便比划几下,等到饭点就径自走了,连招呼也不打。气得明月清狠狠的把一本书摔在了地上,原来说好的队形变化走位也不了了之。
当天晚上是本学期最后一次花艺社运动。文诗诗和李秋玲都来了。
今天李秋玲讲的主题是《插花的构图》:“东方插花考究枝、叶的部署。重心稳重,又有险枝突出,有节奏感。西方插花构图考究均衡,重心稳重,四面可鉴赏。”
然后插花的主题是“元旦”。各人选的花材自然都是红色的暖色调。柳依依做了一把半开红玫瑰的瓶插,取名“欢笑”。俞兰晖则选了个白色圆盘,花泥做底,再用白色棉花盖住花泥,插了一朵黄玫瑰在中央。柳依依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俞兰晖莞尔一笑:“元旦,圆圆的蛋,圆蛋。”
柳依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果真在分享环节,这个“圆蛋”让各人笑倒一片。柳依依想,大俞虽然照旧用的冷色调,但个性里照旧有那么一丝诙谐感的。
结束的时候,各人照例一起收拾工具。柳依依来到李秋玲身边,说了水兵舞排练的事。然后说出自己的困惑:“现在不像中学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老师管着,各人迫于老师的压力,也会去做,现在各人没有老师的压力了,怎么才气让各人都团结起来一起坚持完成一个任务呢?”
李秋玲笑笑说:“你这个问题要是找到答案,以后什么运动你都能办下来。实际情况是,要统一必须要有压力在。没有压力,就得像学校的社团,有几十个选择,你想干嘛就干嘛,爱来不来。如果学校说不上花艺社就不让结业,你看各人来不来。虽然班级运动搞得压力太大,就和初衷南辕北辙了。你不妨想一想,各人可以从这个运动中获得什么。有收获,就愿意支付。那些站在旁边看的同学她们的收获在哪里?你为什么愿意加入这个运动?你的收获在哪里?好好想一想,有答案了别忘记告诉我!我先走了。”
柳依依穿好大衣,和俞兰晖一起走回宿舍。她问俞兰晖:“大俞,你们班准备什么节目?”
大俞想了一下说:“似乎有一个脱口秀,另有唱歌吧。”
“你愿意演出节目吗?”
“不愿意。我……什么也不会。”俞兰晖神色有些黯然。
“如果加入运动对你有利益呢?”
“对我有什么利益啊?”
“或者我这么问,加入运动对你有什么利益你才会去?”
“我听见你和李秋玲的话了。说实在的,我也想不出来。”
“新年的时候各人能图个什么呢?不就是图个乐吗?图个乐?有什么可乐的呢?我为什么加入,我是班干,我得带头啊?其他人不是班干啊!”柳依依开始自言自语。
俞兰晖静静的听她嘀咕了一路。
回到宿舍,柳依依问了宋婷和常怡蓁同样的问题。
常怡蓁说:“各人都跳,我就跳呗。”
宋婷兴奋的说:“我喜欢跳舞啊。哎,对了,列位!学校30号晚上有文艺汇演。我们要演出华尔兹。一定要弄到票看现场啊!”
柳依依琢磨了一晚上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四天排练,更是有几小我私家姗姗来迟。各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天。
柳依依等到全部人来齐,深吸了一口气,放开声音,开始说话:“我们18小我私家能聚在一个班里,是一种缘分。元旦联欢会是我们增进相互了解的一个时机。”周围的声音平静下来。
柳依依看了一圈全场,接着说:“我们既然决定了一起跳一个团体舞,我想许多同学都和我一样希望我们能够坚持把这件事情做完,做好。有的同学可能不喜欢跳舞,或者从来没有跳过舞,也许你可以这样想,这是一次突破自我的挑战,正因为以前没有做过,所以才要勇于实验。有的同学可能觉得自己跳舞欠悦目,怕出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水平才叫悦目?咱们都不是专业的,当咱们演出时,台下的观众的心理期待肯定不会太高,也肯定能容许我们的不足。那咱们演出的是什么?是一种班级的向上精神,是一种节日的欢快气氛,以及我们愿意为这种欢喜气氛奉献自己努力的心意。联欢会不就图一个乐吗?而且这也是你和你的舞伴相互了解的契机,没准这个舞跳完,你又多了一个朋友。咱们今天学会了水兵舞,未来就有信心学习越发庞大的舞步。等咱们事情以后,如果有时机出席种种运动,可以一展舞姿,那一定是今天打下的基础。我希望未来十几天,咱们每小我私家都能享受这次团体舞带给我们的欢喜。我希望未来几十年,这支舞都是你脑海里最美的回忆。”
接下来的排练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明月清给各人讲队形变换也很顺利,有的组虽然跳的欠好,但是走位照旧认真的。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比预定的时间多练了一个小时。
去食堂的路上,常怡蓁对柳依依说:“你适才那些话说的真好,许小姐的脸色今天悦目多了,被我踩了脚还说没关系,慢慢来。”
“熟能生巧,多练练吧。”
“待会儿吃完饭你再陪我练会儿,要是老踩别人脚,我也欠美意思。”
“没问题!”
“哎,我今天收到了他的信!”常怡蓁拿出一个信封自得的挥舞。
“谁的信?”柳依依故做不知。
“啧,怎么这么不体贴同学呢,虽然是贺某人。”
“第几封了?”
“嗯......差不多一周一封吧。”
“不平不行啊,真写信!这年头!我就是搬迁的时候,看我爸整理他以前的信。我都没有收到过!是不是一种人生遗憾呢?”柳依依不禁叹息。
『吧,你没有信,但是你有蛋糕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
“Q先生还没有现身呢,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你怎么就知道是男的?”
“直觉,直觉懂吗?”
“赶忙的,吃什么?排哪一队?”眼见走进食堂,柳依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