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送相爷礼
走进书房，凤凰目不斜视，直接朝案桌后坐着的老人走去，她不是第一次来书房，该看的早看过，没了好奇心。
“凤凰给祖父请安。”朝相爷福了福身，凤凰站在案桌前一步之遥，静静地看着相爷。
“嗯。”相爷轻应了声，污浊且精明的眸光审察着自己孙女，见她衣裙简朴，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美丽，此等倾国容貌，入太子府为妃都算是委屈了她。就现在宫里为后的女儿，容貌也逊于凤凰，凤凰的长相随了她母亲，也那怪夫人和二媳妇要……打住思绪，相爷缓声问：“找我何事？”
“有样小物件想送祖父。”凤凰笑着回覆，走到案桌边将带来的盒子放在案桌上，相爷挑眉看着她，凤凰也不胆怯，笑眯眯的打开盒子。“日前去东阿阁买文房四宝，见这小物件不错，就买了回来送祖父。”
看清盒子了的物品，相爷眼睛一亮，如果他没看错，那是端砚，采端溪之砚石制作，工艺很是繁复，价钱自然也昂贵，据传，端溪砚石，石质细腻，素有发墨不损笔毫，呵气即可研墨的特点。
见相爷眼睛晶亮的盯着盒子中的砚石，凤凰轻笑着拿起砚石。“掌柜的见我要买时，跟我介绍说，端砚，是采端溪之砚石制作而成，工艺很是繁复，还说，端溪砚石，石质细腻，素有发墨不损笔毫，呵气即可研墨的特点，凤凰不才，硬是没看出来。厥后经掌柜介绍说，端砚石上另有天然生成的花纹，我一看确实有，虽然不是很明显，不外肉眼能看出来花纹也算不错了，我就买回来了。”
死死盯着凤凰拿在手里的端砚，相爷那个心哟，悬的闹高，就怕她不小心摔坏了，忍了又忍终照旧作声提醒。“你小心点，别摔了。”
“原来就是买回来送祖父的礼物，祖父喜欢，凤凰也兴奋。”双手捧着端阳，凤凰很是有礼的请相爷收下。
只要是念书人，哪有不用砚台的，而端砚又是砚台之首，别说一般人，就是王公贵族也纷歧定能买的到，相爷哪能不喜欢。
小心翼翼地接过砚台，相爷那叫一个爱不释手，严肃的脸缓和了不知道几多。
“美，真美。”轻轻抚摸着砚台上的纹理，相爷赞不停口。“端砚上的花纹，素以古雅，朴实，精美，自然，而问明于世，组成端石的”石品“，制作的工艺很是考究，是文房四宝中的宝中之宝。”
他曾在皇上的案桌上见过端砚，可皇上一点也不敬服，有一回一个内侍打翻了茶水，皇上一怒之下拿起砚台就朝内侍砸去，生生毁了一个上好的砚台，他在一边看得心痛死了。
如今，皇上的端砚毁了，凤凰却送了他一个，算不算是某种赔偿？不外，端砚很昂贵，凤凰拿来那么多银子买端砚，另有，她放肆整修院子，一口气买了不少家具和物品，花了很大一笔银子，她没向总管支银子，也没问二房媳妇要。
凤凰的银子回是韦慕東给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些江湖传言就是真的，韦慕東简直很宠溺凤凰。
凤凰虽不能理解相爷对砚台的赞美，但她明白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否则紫气东来的生意也不会那么好。
“祖父，凤凰来另有一件事要向祖父禀报。”见时间差不多了，凤凰开始谈正事，拿出荷包里放着的两张拜帖，一并放在案桌上。“今日总管转交给凤凰，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的拜帖，大皇子的拜帖上写明希望凤凰去大皇子府探望大皇子，二皇子府的拜帖上邀请凤凰明日去品茗，都是皇子，凤凰不敢拒绝任何一方。”
压下心中疑问，相爷看了眼案桌上放着的两张拜帖，眸光看向站在案桌劈面的凤凰，他听出她另有未尽之语。
“你怎么回的两位皇子？”相爷问，他问并不是真不知道凤凰怎么回两位皇子，事实上，回府时总管就已经禀报过，他想听凤凰亲口说。
“凤凰请总管派人划分去两位皇子府回了话，说明日上午去大皇子府探望大皇子，下午去赴二皇子的茶约。”凤凰如实回覆，她自然知道总管将她的决定禀报了相爷，相爷此时问自己，只怕是为了试探。
这正中她的下怀，甚好，相爷若不问，她还得自己想措施说出来，麻烦。
“做的好。”相爷颔首，赞同她的做法，然后又问：“你只怕另有其他计划？”
“是。”凤凰绝不隐瞒的颔首。“凤凰计划上午去探望大皇子，下午和大皇子一起去赴二皇子的茶约，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兄弟，饮茶时不至于尴尬，应该也不会造成不须要的误会和蜚语。”
相爷看着凤凰，心中惊奇不已，她怎么能想到如此多，并做出如此周全应对，大皇子希望凤凰去探望他，很单纯，也没有任何隐藏的目的。二皇子约凤凰饮茶就难说了，以二皇子的为人和处事手段，说他邀约凤凰只为单纯的饮茶，他不信，二皇子为了获得那至尊之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凤凰带上大皇子一起去赴二皇子的约，有大皇子在，二皇子不行能对她做任何特此外事情，事后也不行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整个贝安城谁不知道，大皇子几年前重伤后，性子变的如孩童，说话也如孩童，从不说假话。
就算是政界上沉浮几十年的他，也未必能想出如此万全的措施应对，况且上次他和凤凰谈话，有意无意提了三皇子掌握军权，留在帝都恐成隐患，凤凰连考虑都没有，只轻描淡写的说加固边防需要三皇子，他向皇上一提，三皇子第二天就出城前往边关。
一只柔荑在眼前晃动，拉回相爷飘远的思绪，看到孙女担忧的小脸，相爷绝不惜啬的给了个笑容。
凤凰一愣，在她的映像里，相爷是个朴直不阿，说一不二的严肃人，突然对她笑，太诡异了。
“祖父是觉得凤凰的措施有不妥吗？”凤凰谨慎的问，一颗心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