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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左佳处竹亭亭

第十八章 命悬一线迷雾深(下)

淮左佳处竹亭亭 绿萝满墙 3688 2019-01-04 08:34:26

  就这样竹清晏被送回了家。到了楼下。方彧晨向竹清晏要来钥匙,递给了洪涛。洪涛也没问此外,就说:“竹小姐,你住哪层楼,哪号?”

  “25层2号。”竹清晏马上回覆道。

  那个叫洪涛和阿东的人听后点颔首下了车。竹清晏见方彧晨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疑惑的问:“方师兄?”

  “我们不急的,等等。”说完方彧晨就静静的陪她在车里坐着。十几分钟后方彧晨电话响了,他挂断电话后下了车,绕过来为竹清晏开了车门说:“走吧,我们可以上去了!”

  方彧晨和竹清晏到25楼时,洪涛正在电梯口等着。看到方彧晨后点颔首说:“请您放心!都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竹清晏这才知道他们是畏惧她的家里藏有危险,因而先上来检查了。进屋后,方彧晨不放心的再一次检查了门窗,在竹清晏烧水给泡茶后,几小我私家坐到了沙发上。方彧晨对竹清晏说:“清晏你放心休息,楼下我留了人,不要畏惧,很快师兄就能把今天那小我私家揪出来。”说到这伸脱手来

  “把你电话给我。”

  竹清晏把手机递给方彧晨后,方彧晨输入了两组手机号码。然后拿着手机向竹清晏解释道:“这是师兄我的电话号码,这是楼下卖力掩护你的人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想到什么可疑的事,可疑的人,马上打电话给我!”

  竹清晏回抵家后,面对熟悉的情况很快平静下来。她今夜虽是被吓得不轻,但是她照旧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她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偶然的。因为她从没冒犯过什么人。所以反过来慰藉方彧晨:“师兄你不用过于担忧。现在我不怕了,我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恨我恨的要杀了我,所以我觉得对方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所以师兄放心,我想那人总不至于追抵家里来。”

  竹清晏天真的想法反而让方彧晨放心不少。至少这种想法可以让竹清晏放心休息消除紧张。所以方彧晨赞同道:“是啊,我也觉得此事很可能是偶然的。那你好好休息。师兄先回去了!”方彧晨遂起身告辞!

  “谢谢师兄,我会小心谨慎的,有什么差池劲的地方我会马上和师兄联系的。那师兄再见!”竹清晏灵巧的说。

  方彧晨走后,竹清晏觉得自己已经不畏惧了,可是躺在床上的她照旧翻来覆去的迟迟睡不着。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已往。

  第二天她醒来时都上午九点了。拉开窗帘后不久,竹清晏的电话就响了。

  “小师妹,我呢让宁韬给你请了一天假,你今天有什么部署吗,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师兄都可以陪你!给你半个小时洗漱时间!半个小时后我给你带早餐上去!”方彧晨自顾自的一口气说完,也没等竹清晏允许就挂了电话。军事化治理的意味很是明显。

  竹清晏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电话接的倒是省力气,一共她就打了个招呼说了三个字:方师兄。

  一个小时后,方彧晨和竹清晏出了门,去了市人民医院。方彧晨送竹清晏到了病房门口,就在外面期待。竹清晏去看望李俊凯。昨天晚上要不是李俊凯舍命相救,她定然是凶多吉少。这样的膏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送还。幸亏李俊凯的伤势不重!视察24小时后就能出院了。

  走出病房的竹清晏闷闷不乐,心情有点极重。方彧晨边陪着竹清晏往外走边问道:“怎么了小师妹?宁韬不是说你那个同事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吗?”

  “话虽如此说,可是李年老因为我而遭受了无妄之灾,我的心里怎么都觉得过意不去!况且其时那小我私家那么凶狠,我和李年老也没多深的友爱只不外是职场相识,人家却舍命相救。这样的膏泽……我……”竹清晏委实心里过意不去。

  “真是个傻丫头,有淮左在,这种事你操什么心?交给淮左处置惩罚。人生漫长,所求甚多。我就不信有秦淮左还不上的人情!”方彧晨一副高屋建瓴无所谓的样子。

  “方师兄别把我和秦总放在一起!我的事不敢劳烦秦总。”竹清晏这样说完后,方彧晨很是受惊。他受惊的并不是竹清晏的话,而是竹清晏的语气。究竟在方彧晨看来女人嘛,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总是有些差异的。可是竹清晏的语气着实让他受惊,透着一股子不爱不恨,不悲不喜的味道。

  方彧晨想了想难得很正经的说:“清晏,师兄有话想和你说,我请你去品茗吧。我们找个平静的地方聊一聊。”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是态度上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架势。

  车行不到二十分钟,在一座古色古香的茶室前停下。竹清晏抬眼一看,这间茶室的名字叫绿花生。惟忧碧粉散,常见绿花生。名字到也贴切清爽。

  茶室的后身紧邻着新湖公园的荷花池。坐在二楼包厢的茶桌旁,向窗外望去,正悦目到一池荷花,微风阵阵,不知道为什么让竹清晏想到了一句: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所以当老板娘询问喝什么茶时,竹清晏脱口而出:“白针金莲。”

  白针金莲淡淡的荷香,抚平了竹清晏内心的一丝不耐和焦躁。她知道方彧晨要和她谈什么。她不想谈。因为她实在不耐烦提起秦淮左,可是她还必须得谈。因为以她一己之力,短时间内要想改变秦淮左的想法恐怕很难很难。可是她实在不耐烦于与秦淮左长时间纠缠。那么以方彧晨和秦淮左多年的情感,也许方彧晨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清晏,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方彧晨的开场虽然俗套,但是语气温暖,透着诚意十足的体贴,让竹清晏忍不住心里一热。所以并不够衍的回覆:

  “前两三年心里是苦了些。因为有些执念,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但是庆幸的是我另有一丝理智,所以对于过往我就把它当做这壶白针金莲,再好的茶重复冲泡随着时间的流失也就徐徐淡了,最后终究变得寡然无味。可是我却徐徐爱上了这样平淡的岁月,我很享受现在的平静牢固。”

  竹清晏的一席话透露的信息,让方彧晨实在心惊。他知道绕弯子没用,还不如直奔主题。

  “清晏,如果你把淮左当做了这壶白针金莲,那我就不能不替他叫屈了。”说到这,方彧晨长出口气,停顿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

  “我想和你说说当年的事。”方彧晨为相互倒上一杯茶后,接着说道:

  “我早料到以淮左的性子,绝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找借口,你不问,他恐怕一生也不会提起。当年为什么突然另娶。”说道这方彧晨看着面前的竹清晏忍不住气馁。

  提到另娶一事竹清晏没有丝毫反映。其实情感上的事,不怕她生气,不怕她伤心,不怕她逃避。怕就怕像竹清晏这样平静坦然的坐着,似乎方彧晨即将要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方彧晨也被激起了一丝火气,也不再试图斟词酌句。

  “淮左的父亲,当年是锦城的副市长。是老黎民眼里正直无私,清正廉明的好官。可是却遭政治对手陷害,被指证贪污受贿,而且从外貌上看起来证据确凿。虽说人间自有公义在,虽说其时也有许多朋友同僚并不相信秦叔叔贪污,但是却没人愿意冒着风险先站出来,牵头冒犯那小我私家,还秦叔叔清白。”方彧晨说道这狠狠灌了口茶,然后有点埋怨又有点羞愧的说道:

  “包罗我的父亲,也不愿意过多的牵涉其中。秦叔叔是淮左最敬重的父亲。可想而知,其时的他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可是那时我们只是刚刚结业的大学生,皆有心无力。如果任凭那人再高升一步脱离了锦城,再翻案不知要何年何月。秦叔叔敬服羽毛,身体又不太好,能不能等到真相明白的那天都欠好说。这时候陈明明的父亲泛起了,告诉淮左,他可以尽全力资助秦叔叔洗刷冤情。条件就是让淮左娶陈明明为妻。”

  听到此处竹清晏忍不住说道:“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另有这种事?况且陈明明那么自豪的人,怎么会用这种要领部署婚姻。虽然我知道她很爱秦淮左,但是这完全不切合她做人的气势派头。再说了他父亲怎么会如此糊涂,会用这样的要领帮女儿获得一场婚姻?这完全说不通!”竹清晏不是质疑方彧晨,只是这件事不能让人理解。

  “那如果陈明明得了绝症即将命不久矣呢?”方彧晨快速的说道。

  『绝症?”竹清晏听后很是惊讶。

  “是的,得了绝症。陈伯伯就这一个女儿,女儿就这一个心愿。如果单纯因为自身的原因,强迫一场婚姻恐怕是很不道德。可是现在,两方在有限的生命面前各取所需,也能让人理解吧?幸亏各人心里总算存有一份正义,淮左娶了陈明明后,陈伯伯守诺站了出来,一呼百应,许多有正义感的同僚朋友齐心协力为秦叔叔洗刷了冤屈。”方彧晨说完,室内陷入了平静。

  “求仁得仁,他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似乎过了很久,竹清晏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心满意足?你真这样以为?呵。”方彧晨苦笑后又说道:

  “作为兄弟我都不忍心回忆你刚走那几年淮左是怎么过来的?原来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可以把你当做这壶金针白莲,徐徐觉得一切寡淡无味。但是去年冬天在海南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知道,让他忘记你只是亲朋挚友的奢望。”方彧晨陷入了回忆。

  “我和淮左去海南加入个聚会会议,就在酒店门口我们同时看到了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孩,背影和侧脸都与你很是相似。不,不止相似,其时我简直以为那就是你。其时的我绝不犹豫的追了出去,淮左在后面喊我:晨子,不是她。”方彧晨说到这竹清晏似乎能感受到,他内心里有一丝道不出来的惆怅。

  “晚上,淮左就喝醉了。他酒量本就有限,又借酒消愁,醉的实在厉害。出了酒吧的门,淮左就嚷嚷着丢了,也许真被我弄丢了。我要到哪里去找啊?我一直陪着他喝,我也有些醉了。一时间并没明白他的意思,就不耐烦的问他:哎呀!丢了什么工具啊?还用找?我们兄弟现在丢了什么再买一个就是了。淮左马上不说话了。”说到这方彧晨叹了口气后说道:

  “我送他回到房间,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哽咽的说:晨子,你永远不会理解我到底丢了什么?我没转头就走了,因为我知道他哭了!在我关上门的瞬间,痛哭失声!”方彧晨说到这,狠狠的摸了把脸:

  “我那时就知道,你就是他一生逃不掉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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