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层。
小四满脸苍白踉踉跄跄的来到走廊。
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孩也跟在身边。
羞涩，内敛，雅致。
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优雅。
她似乎无污的百合花，给人清风掠面的舒适，又似乎是那最开始的初恋，惹人怜惜让人心疼。
乐芷琪。
这就是她的名字，赫然正是力哥要送给古凡的女人。
“力哥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如果办欠好这件事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好好想想吧。”
小四在一侧冷笑道，乐芷琪满身一颤，那一双流淌着春水的眼眸充斥着恐惧。
两人来到某间房间门前。
房门敞开，打磨敲击的声音传来，古凡似乎正在房间里制造某种工具。
他自然也感受到了门外的来客。
“嗯？”
“你还敢回来？”
古凡抬头扫了一眼小四与他身边仙女下凡般的乐芷琪。
乐芷琪也在偷看他，眼神左右摇晃惊疑不定，心情庞大似乎内心正在纠结着什么。
噗通一声。
那断了一条胳膊的小瘪三竟然直接对古凡跪下。
“我错了……”
“力哥让我来给您赔礼致歉。”
“从今往后我们这些人，绝对不敢往第十层来了，您以后就是这第十层的主人。”
小四五体投地。
这是何等的屈辱，自己手臂被砍断了，现在还要给古凡跪下赔礼致歉。
而且还要送上美酒美人，这简直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而且还得一脸笑颜。
“这个女人是我们上午找到的。”
“她还很洁净，力哥把她送给您，另有这些酒和食物。”
小四勉强保持自己献媚的笑容，可他那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恶毒阴狠。
古凡微微颔首：“嗯，工具放下走吧。”
他绝不客气。
似乎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一样。
小四的笑容就地僵在原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狂妄自大的家伙？？
“那个……”
“力哥说想要去见见您。”
小四硬着头皮继续解释，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请君入瓮！！
古凡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古凡显得有些吓人，空气似乎凝结了几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美酒佳肴。”
“还送上了美女。”
“力哥这么有诚意，告诉他我今天一定会去造访的。”
古凡带着那善意的笑容，拍了拍小四的肩膀，这让他满身一哆嗦。
杀意。
古凡的那股酷寒的杀意却让人感应毛骨悚然。
善意微笑的背后，那是残酷冷血的杀戮，古凡很明显已经猜到了那所谓力哥的计划。
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
送了这么一大堆过来，力哥的意图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很显然他是想要做个局，然后干掉自己。
“好好好！”
“我这就告诉力哥。”
小四听到古凡的回复，脸色一喜赶忙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记给乐芷琪一个眼神，似是在威胁一般。
古凡冷笑一声。
这种小事并没放在心上，转过身回到屋子里继续打磨那些工具。
那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也被他晾在一旁。
乐芷琪被无视了，她站在门前犹豫良久，最后心一狠走进了屋子里。
吱呀。
乐芷琪关上房门。
她轻咬嘴唇，带着那女人特有的丝丝兰香走到古凡身边。
她扭过头去不敢看着古凡。
强烈的羞耻感让乐芷琪微微哆嗦，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你……还在等什么。”
古凡抬起头。
他用眼神仔细扫视乐芷琪每一寸肌肤。
古凡站起身来，手掌指尖轻轻摩挲。
“垃圾。”
古凡的手掌停留在乐芷琪的脖颈上。
他稍稍用力一握，乐芷琪马上变得呼吸困难，而那一句“垃圾”更是让人不明所以。
“告诉我。”
“那有什么用。”
“除了当一个花瓶之外，你另有什么用？？”
古凡眼神酷寒。
话语之间尽是对乐芷琪的侮辱。
乐芷琪一双美眸委屈的充满水雾。
她已经奴颜媚骨到了这种水平，却还要被古凡这样的污辱？？
古凡松开了乐芷琪。
她无力的倒在地上，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尊严已经全都破碎。
“我……”
“我也是被逼的。”
“如果不是他们逼我，我怎么会这么作践自己。”
乐芷琪屈辱万分，倔强的抬起头直视着古凡的双眼。
她此时才发现。
古凡的眼眸里，竟然如同古井无波般平静。
冷漠。
那一双眼眸中只有冷漠，似乎看待卑微虫子一样看着乐芷琪。
这是什么眼神？
乐芷琪天生丽质，她已经习惯了被人仰望。
从高中开始，家境优越的乐芷琪就是别人心中的女神，真真正正的白富美。
她似乎是天女下凡。
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市低上一头。
乐芷琪的追求者数不胜数，把她捧成高屋建瓴的女神，那些舔狗最终也只能让乐芷琪感应厌烦。
可是眼前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看待猥贱虫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力哥把你送来的。”
“他只是为了取消我的戒心，顺便用你消耗下我的体力。”
古凡不停说着粗言秽语，但这却是事实。
“你现在倔强给谁看？”
“我的眼中你只是一个没用的花瓶。”
“除了悦目一点，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古凡的话越来越太过，同时也越来越残忍，把这女孩的自尊心彻底碾得破坏。
乐芷琪全身哆嗦着。
她感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工具全都破碎了。
乐芷琪咬紧了银牙，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为什么？”
“这世界为什么会酿成这模样。”
“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我受的罪还少么！”
乐芷琪感受自己快要瓦解了。
她白昼被力哥抓住，亲眼看见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如何把别人折磨至死，那局面惨不忍睹，通常反抗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恐惧。
她畏惧。
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被威胁，不去凭据别人说的做就会被杀死，被那酷寒的刀刃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划下一道道伤口。
她看见那些同样被抓过来的姐妹，尽力去讨好他。
这就是末世女人的归宿。
死亡，乃是人类最恐惧的工具。
这大恐惧面前，任何工具都可以抛弃，尊严基础不算什么。
“你感受到恐惧。”
“你为了生存放弃了尊严，而你生存下去唯一的优势，就是让人糟蹋。”
“说到底……弱就是原罪。”
古凡冷笑一声。
他说的没错，弱就是原罪。
强者面前，一切原理都是虚的，实力才是最大的拳头。
这个末世里，你比别人弱，就会被别人无理由的聚敛，仅此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