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女人!当老子稀罕看你们?”
王小砾在心里咒骂道,嘴角流出的鲜血尝起来有些甜腻,回味一下又有些苦涩,如同青葱岁月一般。
恰好这时,丁春夏路过他的身边,瞥了一眼,摇了摇头,走开了。
王小砾张了张嘴,想请这位老爷子资助拉自己一把,却开不了口。
接着,白夜也路过这里,瞥了他一眼。
丁宁和明兰亦是如此。
这些人冷漠无情似乎不认识他一样,让他很是惆怅。
特别是就连昔日一起战斗过的挚友,此时越发在意的也是身旁还算漂亮的女朋友。
“唉~世风日下,再也没有纯洁的革命友谊了!”
保镖们也已经赶到了这里,看到老板趴在酷寒的地面,蜷缩着身子,像是受伤了,吓得他们惊慌失措,一股脑地涌了过来。
地面轻微地震颤,将王小砾正在努力痛恨的心情破坏地一干二净。
“谁也别扶我!你们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小小的泥坑都跳不外去,还谈什么缔造一个伟大的商业帝国?”
“是!”
保镖们一字排开,将无人远观的那一面堵得水泄不通,而剩下三面全都有人。
他们对老板的性格,那是十分地了解。
只要能出风头,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无所谓!
而白夜等人走已往没多远就停下了脚步。
既然有戏看,看看也无妨。况且这部戏的主角照旧丁宁的朋友。
先看看演技如何,这么多人当评委,演技只要有一点小瑕疵,就会被无限放大,就会引起全社会广泛地关注与讨论。
所以,这家伙突然泛起,到底是人是鬼是妖魔,一看便知!
王小砾低着头,偷偷乐了一下。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积攒人气这种事情,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须要的。
远处徐徐涌过来许多人。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见他双手撑地,双腿绷直,哎嘿一声,做了一个交织腾空击掌俯卧撑,啪啪~
难度很大!
然后,他又来了一个单手俯卧撑,很是满意。
落地后,准备再升级为二指禅俯卧撑,厥后想了想,没有勉强去做。
最后,他翻了个身,来了一个鲤鱼打挺,这才美美地站了起来,嘴歪眼斜地扫视着众人,期待猛烈的掌声与欢呼。
“好棒,拍手!”
保镖们整齐划一地拍手,声音嘹亮,姿势尺度,最后结束的时候以竖起右手大拇指为完结行动。
整个吹嘘流程十分熟练,一看就是专业保镖,训练有素。
只是,其他人,却有些无动于衷。
“走吧,儿子,先去用饭吧!希望今天的羊肉没有有膻味。冬天吃点羊肉,滋补啊~”丁春夏看完演出,觉得无聊透顶,连点评的欲望都没有,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其他人点了颔首,跟上前去。
远处围观的群众中有些人对于王小砾的演出觉得不明觉厉,便掏脱手机,想拍些视频留着逗孩子玩,却被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小心提醒。
“千万别拍,那些人凶得很!”
“看着不像啊!”
“怎么不像?你看我腰上的鞋印,就是刚刚在颐和园的时候让他们踢的!”
旁人一看,这男子身上果真有个鞋印,一头大一头尖,看着有点像高跟鞋。
不外,有这般事实作证,还真没几小我私家敢掏脱手机偷拍了。
裁β一万,就怕万一。那些保镖里面万一有人爱穿高跟鞋呢?
无人拍手,无人拍视频,局面马上冷了下来,丁宁等人也慢慢消失了身影。
王小砾也就丝毫没有继续演出“胸口碎大石”和“倒拔垂杨柳”两项绝技的欲望了,只好暂时列为保留节目。
只是,他有一点没搞明白,平日在庄园里演出的时候,那些保镖们可是一直在喝彩,喜悦的心情都是本色出演。
看来,今天的观众都不在状态,让自己的演出冷了场。
“一群不懂欣赏的家伙!”
王小砾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小跑着去追丁宁。
“宁哥儿,慢点!去友仁居要报我的名字才行,菜能多点几样。”
丁宁摆了摆手,体现自己清楚,谁也不是第一次去吃,虽然隔了快十年了。只要老板没换,用饭的规则便很难再改。
走了半个小时,众人终于来到一条名为美食坊的街道,两旁全是种种各样的牛羊肉暖锅店。
由于临近饭点,用饭的人络绎不停,甚至有的店门外还排起了长龙。
又步行了五分钟,挤进人山人海,众人终于停在一处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门口,大门上头挂着一块深红色的匾额,上面书写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友仁居”
“到了,就是这儿!”
王小砾抢了先,冲了进去,冲服务员喊道:“来人,我是本店股东!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把你们最好的羊肉薄片切好摆出来,要新鲜,要大份的!”
迎宾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严谨的职业装,肉色丝袜丝丝到肉,绑得紧紧的。
“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ID,我们好核对一下信息。”
“你们这些人,记性也太差了吧!我们十年前来吃过的呀~那时的我,比现在的我,还要帅气。你就不心动吗?”
王小砾又洞察到一个瞎嘚瑟的时机,缠着迎宾聊得火热,片面火热。饭馆经理就在不远处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每天至少五出。
“又冒出来一个想情定大饭馆的家伙!”
能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做这些决定,从侧面也反映了他对自己的认可。
饭馆经理见气氛陪衬得差不多了,赶忙走了过来,伸出大大的手掌,握在王小砾的手上,那名女迎宾才寻到时机跑走了。
“哎呀呀,这位客人,您是不是喝醉了?咦,酒味呢?”
“你是谁?我订了位置的!”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谁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对方无罪,就像无法证明我是我一样。
而白夜这边,已经坐定下来,点好了锅底和荤菜。他点菜十分随意,有什么就点什么,销量高的就多点几份。
很快,白夜几人的桌前就摆满了羊肉卷和时令果蔬,以及一口黄铜色的暖锅。
这口锅可纷歧般。
圆圆的暖锅四条腿,脑袋上面尖尖的嘴,四海游龙连连看,一缕白烟就不见。
丁春夏剥了一根香蕉,在锅里涮了一下,然后整根吞掉,嘴巴胡乱动了几下,便咽进肚子里。
白夜见对方吃得津津有味,也学着剥了一根,刚伸到锅里面,就听得嘭~的一声,香蕉被惊得掉进了锅里,他的手里还捏着皮。
“果真啊,果真,吃个饭一ㄇ难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