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博周边所有能调动的队伍集结完毕,而在萨林城,欧文将军获得命令,也开始集结萨林城除了驻防以外的所有军力。他们将期待大队伍路过萨林城时,合二为一。
迪恩站在图尔博城墙之上,看着脚下的数十万雄师,脸色严肃,身边则是最忠诚最可靠的亲信—莫托夫。
迪恩向前踏一步,走到了城墙边上,对着士兵们喊道:“草原之子们,今天,我们的盟友山河之国—丹德,正在分崩离析,无数灼烁教徒将他们的内部腐蚀,这件事也警醒了我们,王权都是从内部开始堕落。”
“但并不是现在!作为维托帝国的盟友,作为最可信赖帝国的盟友,作为最守诺言帝国的盟友,维托帝国将不会让他们就此倒下,草原之子们!请随我,一同战斗!”迪恩举剑喊道。
“为帝国而战!”莫托夫在旁喊道。
“为帝国而战!”士兵们震天召唤,大地哆嗦。
“不,不仅为帝国,也为我们自己,如果任由灼烁教团生长,也是对我们自身的一大威胁。为草原而战,为人民而战!”迪恩再次吼道。
“为草原而战,为人民而战!”士兵们单脚踏地,有节奏的喊道。
“”有人妄图掌握信仰的王座,而我们将为他们敲响生命的丧钟!利剑在手!一往无前!马上英魂!展现荣耀!草原之子们!出发!丹德乌尔达!”
雄师就地转换偏向,扬起灰尘,遮蔽光线,马蹄声与召唤声响彻天宇。
迪恩和莫托夫目送雄师出发,之后走下城墙,纵身上马,与一众精锐追上前面队伍。
草原之春,万里无云,雄鹰终于高展双翅,蓄势待发。
雄师一路绝尘而去,许多士兵齐声唱着草原上的战歌,祈求能够旗开告捷,也祈求自己能平安归来。
四日后,萨林城下,军队再次补给一番,以应对恒久作战的准备,萨林城化为补给线的中心点,由首都及周边都市的补给都被送到萨林城,最后由大批士兵以及少量精锐护卫,确保万无一失,丹德的前车之鉴维托不会再犯。
洛瑞三人跟在迪恩身后,心中焦急万分,雄师的行进速度已经很快,但他们依旧觉得缓慢。
“放心,乌尔达当中肯定也有反抗势力,你们说的守夜骑士团,应该第一时间进入城中反抗,我相信如果将平民撤到宁静所在,损失应该不大。”莫托夫则慰藉道。
格雷和莫托夫二人身材都很魁梧,唯一区别就是身高,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二人性格也很像,莫托夫也有意将格雷拉到自己麾下。格雷已经看出莫托夫有这种意思,但现在看洛瑞他们内心忍受折磨,实在没有心思谈这个,只应付着说等战争结束,与莫托夫回维托。
众人在萨林城停歇的时候,又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迪恩的弟弟,尤金。
尤金作为先皇次子,是有权利拥有自己的军队的,不外数目不能太大,但是这项举措照旧让迪恩很有压力,究竟叛乱的第一步,就是拥有军队。
尤金勒马停在迪恩面前,目看前方道:“怎么?哥哥不信任我吗?”
迪恩摇头道:“你我虽然政见差异,但我现在照旧愿意相信你的。”
尤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对迪恩道:“我知道,你认为我一直想夺你皇位,今天我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告诉你,我从未有这种想法!但是,对于政见上的分歧,我是不会让步的!”
“我们是兄弟对吗?”迪恩抬头问道。
“我们是兄弟!”尤金盯着迪恩的眼睛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驰援丹德,那我也欠好再阻挡,我会尽我最大可能援助你,不仅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国家。”说完,尤金伸出右手放到迪恩面前,迪恩看了看,然后也伸出右手,握在一起。
尤金松开手,对自己身后的骑兵喊道:“草原轻骑们,现在,让我们立誓效忠迪恩陛下!”然后对迪恩说道:“也希望你能带我们打一场漂亮的仗,带我们走向胜利。”
迪恩脸色庞大,然后说道:“我将尽我所能。”
洛瑞看着昔日反戈的兄弟,现在相互同心,实在令人感伤。
莫托夫吹起集结军号,士兵们休整完毕,荟萃列队,下一步就是穿过森林与山谷。
雄师蛇形穿过森林,任何魔兽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果真,一路顺畅,无有战斗。
洛瑞和凯里走在军队最前面,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乌尔达的情况,众人穿过森林后,走带荒原之上,远远之处,黑烟冲天,正是乌尔达的偏向,看来城中的火焰依旧没有熄灭,也就是说里面的战斗依旧没有停止。
士兵们远程跋涉,已经疲惫万分,莫托夫建议队伍在离乌尔达十里处就地扎营,休整一天。
兵疲马乏,士兵们如果现在就早早开战,士气与战斗力都市大打折扣,迪恩同意了莫托夫的建议,雄师就地扎营,好好地吃上一顿饱饭,将马匹也仔细喂过。士兵是不奢求明日生还与否,只想今日能够吃饱喝足,享受当下。战场上谁生谁死,一方面要靠实力,另有一方面要交给运气。
草原勇士大多是无神论者,但他们仍旧相信庆幸战死之人能够登上英灵殿,享受美酒与美食,抛却凡间的一切痛苦。
但只有最悍不畏死的勇士才有资格登上英灵殿,所以草原士兵作战多数不惧生死,作战勇猛。当初抵御丹德雄师的时候,洛瑞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
洛瑞看着乌尔达的滔滔黑烟,一言不发,凯里在一旁擦拭长剑,格雷从维托军队中弄了身轻甲,看起来勇武无比,将巨斧横在地上,坐在斧柄上道:“我还从未加入过大型战斗。”
凯里抬了抬眼道:“你忏悔吗?”
“什么?”格雷疑惑道。
“因为我们,你离开了南大陆,刚一到这里,就被卷入我们的战争中。”凯里继续擦着剑道。
“怎么说呢,如果是我自己,肯定是忏悔的,但是现在和你们在一起,我不忏悔。”格雷看了凯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