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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二令郎有空间

第二十七章 跟土匪做生意

红楼之薛二令郎有空间 月听歌 3052 2018-12-26 06:10:00

  可自从白山鹰的绺子打着名堂之后,他的侠义之名也随着传扬四海,有许多穷苦人都受到过白山鹰的救济,就连每年开春白头山四周的倒卧都少了许多。

  白山鹰的绺子也因此壮大得很是快,不少人慕名前去入伙,一来混口饭吃,二来借他的侠名,江湖上好行走。

  薛益不禁好奇地转头审察,却是跟白山鹰对上了眼睛。灰白色的眼眸中冷光四射,薛益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医馆的掌柜被一个匪众揪住领子,只见他吓得两腿直哆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白爷,尊夫人的病症老夫实在没有见过,真的医治不了啊,您就是杀了我也没什么用,照旧快点放了小人,兴许下一个医馆就有妙手能治呢?可别为了小人延长了夫人的时间啊。”

  白山鹰听了这话,冷冷看了看掌柜,并没说话,那掌柜却是吓得满身汗毛孔都竖了起来。而他却是瞪了一眼,转身就要走,看那样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薛益突然喊道:“白爷,您留步。”

  白山鹰转头一看,认识。这不是南方来的皇商薛老爷吗?听说他带来的财物已经让奉天四周的土匪敲诈洁净了,这人怎么还没走?

  上下审察了薛益几眼,白山鹰道:“薛老爷何事?我这里急着给内子看病,若不是要紧的事容后再说。”

  话虽然说得挺客气,可这人却是没怎么把薛益当回事,说完就要走。

  薛益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白爷别忙走。您也知道我是个行商的,商队里带着医员呢,见白爷心疼夫人,我才想起来,不如让我们南方的医员看看,或许是北地没有过的病症,南方的医员能治也未可知。若是我们也治不了,那白爷再去此外地方问问,横竖把个脉也不要多长时间不是?”

  白山鹰听了立即道:“那就请薛老爷家的医生来看看吧。”

  “大当家的,这……”

  旁边有个男人站出来似乎有话要说,被白山鹰抬手拦下。白山鹰的人个个面色各异。

  薛益付托了几声,他商队里跟来的胡医生出来给众人行礼。这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留着一绺山羊胡子,满脸的精明。

  白山鹰也不客套,把他让到抬着自己夫人的担架前。胡医生拿出丝帕盖住白夫人的手腕,把起脉来。

  不多时,胡医生笑了:“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白爷莫慌,尊夫人的病我不光能治,还能保得巨细均安,请白爷放心。”

  白山鹰愣了:“什么‘巨细均安’?”

  胡医生看了看一旁直冒冷汗的医馆掌柜,心中明白了个或许,解释道:“尊夫人的病造乃胸中一团淤血不散,若要医治其实很简朴,只要开出一张活血通络的方子也就无大碍了。只不外难就难在,尊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胎像不稳,如此处方下去肯定滑胎,是以掌柜的不敢说明原委,只说不能治而已。”

  白山鹰询问的眼神看向医馆掌柜,那掌柜不平道:“被你看出来又怎么样?淤血不散人就不能醒,若要人醒了,胎就不能保。奉天这么大,只怕哪个医生都市说不能治,偏你就有什么仙丹不成?”

  胡医生笑了:“无知庸医,满世界只有一个奉天,你见过什么好药?”

  说着,他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白山鹰:“白爷,这里面是大内用的安胎丸,宫里头娘娘们有孕都吃这个,功效如何就不用我说了吧?先给尊夫人服下一颗,先稳住胎像。至于淤血,只用金针刺穴之法逼出来即可,怀了身孕的人能不吃药照旧不吃药的好。”

  胡医生的话说得十拿九稳,白山鹰不敢延误,把自己的夫人连同一起带来的人都安置在薛益原先住的那间大客店,好听话说了一车子,只求胡医生把他妻儿的性命保住。

  这对于见多识广的胡医生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没出三天的时间,白山鹰的夫人已经醒来了,而且腹中的胎儿平安无事。

  白山鹰虽是匪类,却也是铁汉柔情,知道妻儿的性命全是薛益一时慈心救下的,他也不含糊,为了报恩,留薛益多住几日,自己则带着人马去奉天周围的绺子“打打交道”,要把薛益被讹诈的财物要回来。

  薛益忙制止道:“白爷别费那个事了,就当是薛某破财免灾吧。您若真有知恩图报的心,我这里有几句好话,只要你肯认真听一听,我也就没此外可说了。”

  薛益可是被这些土匪给吓怕了,哪里敢让白山鹰为着自己又出去沾惹是非?原来当初壮着胆子拉住白山鹰就是为了赌一把,一赌白山鹰仁义,就算救不了他的妻子也不至于害了他的性命;二赌救得活人命,让白山鹰欠下自己一份人情,才好说通商的事情,不管他最后允许照旧不允许,起码算是有个门路。若是运气好成了事,大不了自己以后就再往北走到白头山一带做生意,弃了奉天府这个凭据地也就是了。

  白山鹰哪里能不知道薛益此行是为了通商,只不外在他们的地界上还真没有商人敢和土匪做生意,谁都没有把薛益的话当回事。

  不外今日既然薛益开了这个口,白山鹰也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乃坐下敬了一碗酒,认真地听他说起。

  薛益说道:“我此行的目的只怕白爷早就有所耳闻了。其实我是恳切诚意地想寻人做生意,要否则也不会拿出那么丰盛的晤面之礼,谁知此地竟无一人愿意听我说的。

  我们知道白爷您这样的人看不上我们做生意的,但是这东北地域本就高寒,爷您看得上眼的大户人家倒是能劫上一劫,可这终究不是常法。再者,手下的人越多,就越难养活不是?

  也不费您什么事儿,横竖我的船队每年也是要到奉天来赶大集收货物的,如果爷手里有好工具,我就去您那儿收取,比市面上给的价钱多两成去收爷手里的货。等我的船队转南卖出工具去,再分给您三成的花红,这一年爷您手里的进项多了,也能多养活些人,行事也方便许多不是。”

  薛益说得这样老实,其实有些商业头脑的人早就该回过味来了。白山鹰也在暗自寻思,他手里但凡获得些值点钱的工具也知道去卖给俄罗斯老毛子,他们给的价高些。

  他山头里那些皮货、药草白堆在那里又没有什么用,什么品相的都有,倒不如一股脑给了这个皇商,也不管什么几成的价钱几成的分红,单看他这头一笔生意能给自己几多银两,若是银钱丰盛,和薛家把这生意做起来也未为不行。

  如此想着,白山鹰便应下了:“恩公救了我妻儿的命,这点事情又有什么难的?只是要麻烦恩公随我去趟白头山了。”

  薛益忙颔首允许。

  他此次来的时候照样装满了六七只船,而现在只剩下了两艘。此外船只是连船带货都让土匪给扣下了的,着实让薛益肉痛了许久。

  来到了白头山,白山鹰拿出了他自己屯着的货物,真是种种品相乱七八糟,但是薛益收购的价钱虽已经比市面价钱横跨两成,却照旧自制得很。

  且他也并不十分挑拣,通常拿到京城能卖得上价钱的都要。就这么满满地装了两船,由白山鹰亲自带人护送着,平平安安地南下回京。

  而这两船的货物到京城回转一趟,其价值远远超出了白山鹰的预期,不出三月,薛益连同进货的货款和卖出货物的花红,一共给了白山鹰一千两黄金,合银一万两。

  白山鹰看着手上的银票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啊!

  虽说身为一个土匪头子还不至于没见过一万两银子,但这银子却是来得太容易了,不外是把自己绺子常年积攒的一些用不着的皮货、药材、山货等随处可见的寻常工具搬到薛家的商船上,然后再费些心思把他的商队送出东北地界也就是了,就这样简简朴单赚了一万两雪花银!

  若是他今后真格的拿出些好工具来,那得赚几多?!

  也许是因为土匪的日子也欠好过吧。

  东北一带的响马队伍其实真正想要生长起来是很难的。自然情况恶劣导致黎民们的生活缺衣少食,就是田主老财的日子也过得远不尽如人意,任何一个绺子都不光靠打家劫舍在世,他们自己也会在天气暖和的时候进山狩猎、种地、采摘,也常有拿货物出来卖的情况。

  白山鹰他们背靠白山黑水,人数又多,手里好的山货皮货就算不比集市上的多,也比他们的好。他们虽为土匪,手里有工具了也是要拿来换银子的,否则白放着就是垃圾,只是就算卖,价钱也就那样,远没有卖给薛家商队赚得多啊。

  见着了甜头,白山鹰才真正地信任了薛益,立即与薛益定下了条约,薛益每年定时来北方一趟拉货物,白山鹰则卖力收货交货及保证薛家商队在东北地域的宁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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