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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弦九州祭

第二十八章 祭州身世被寻

胥弦九州祭 九尾东风 3420 2019-01-15 21:04:50

  鸢尾将莫谦送走后华阳宫里摄政王那边便来了人传话儿,说定好了时间,是为了庆祝清胥失而复归,给清胥接风洗尘的,二是清胥和祭州先生的文定宴,会请一些皇亲宗室,同时也让清胥去华胥氏的祠堂里崇宗祀祖,祭拜父帝母妃。

  而榣山长琴那边,则是等了清胥交待完华阳这边的事,再派人去华阳城外的左霖庄去寻他。

  “郡主,这可如何是好?”鸢尾悄悄的在清胥耳旁说,前前后后看了四下没人,伺候宫婢被支唤了出去才肯小心翼翼的和清胥谈及此事。

  “没想到,从空山岭的野丫头到现如今的华阳郡主殿下,境地反而越发窘迫,若是在外,珵翊拦着我,若是在内,规则拦着我。”

  “那郡主还要去榣山看望乐天将军吗?”

  “自然要看,而且非看不行。”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要否则我们去求摄政王吧?”

  “不行,叔父为一国之主,这事太为荒唐,他对我又托付大任,又极为痛爱,我大婚将至,此时却要去看别国男子,说出去实在忤逆了叔父的名声,我的名声便也而已…”

  “可现下,珵翊先生白泽先世都是不行能放你的啊,我们实在无人所求了。”

  “倒是有一人。”

  “谁?”

  “阿祭。”

  这两字一出,鸢尾脸上便写满了不解。

  “祭州先生?怎么能啊?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婿,你居然要去求着他放你出去,去见此外男人,还要为你遮掩此事…天下哪一个男人,能有如此怀抱啊?”

  “成不成,要去求了才知道,如果我非要嫁了祭州不行,也要同长琴说明白了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去看他。”

  “好,那鸢尾这就去给准备梳洗,去见祭州先生。”

  …………

  …………

  榣山长安殿。

  这些天,悭臾日日照看着长琴,守在他身边,不分昼夜。

  “凤来…你休要怪我,她如今如此身份,便同你是两路人了,若以你之名,将那女子献给炎帝,你尚且落得一个忠臣之名,若你执意护着她,他便要有时机,借机找你的麻烦,她是昆仑镜的自己,五国求而得之,你不能爱她…她是九州的尊贵所在,也是九州战乱的引火线…”

  悭臾在一旁同长琴说着歉意,长琴虽痛而昏之,却能够实实在在的听到悭臾与他的言语。

  而从悭臾的言语中,他听明了了悭臾的意思,知道清胥必有危险,浑浑噩噩的做了场噩梦。

  现实中胡乱言语,说起梦话来。

  “胥儿…”长琴叫着,尽管是背朝天,脸朝枕那样的躺着,却依旧能看出他大汗出的异常,额头上也算是细细的汗珠。

  “你始终照旧放不下她吗…”悭臾自言自语着,手触他的额头,却是一身冷汗。

  “不要…不要-这样-做…”长琴依旧说着梦话,不见清醒。

  “你越是这样护着她,你就越危险,这个原理你难道还不懂吗?为什么炎帝陛下没有在你回了榣山的第一时间就为你诊治,为什么他一直拖延时间?他若真当你是他儿子便也不会拿你作为筹码,偏偏要等那丫头来了才肯替你医治,真是糊涂啊凤来…”

  只见长琴的身体愈发不佳,迷迷糊糊的说着浑话,不见清醒,背上的灼伤也愈加严重。

  悭臾只好为他渡了修为,来控制他的现状,让他保留身上的元气,否则就算灼伤医好了,这凤皇灵火侵骨,害了体内的御身元气,他的满身修为必将尽数散失。

  悭臾用长袖擦了擦他那额角细细的汗,一边说道。

  “别怕…凤来,我会护着你的,一直会。”

  …………

  …………

  东夷九黎。

  那位东夷的帝君岳子昂,一早就想与那中原寿丘燎起战火,如今朝堂之中却是无人能劝得。

  荣安王隐忍不发,欲擒故纵,另一边寻着某人的去向。

  “苏木,可有他的去向了?”

  “有了,听闻那人在蓬莱仙岛拜了三位圣仙,想来应该在那了。”

  “可有掌握?”

  “九分掌握,剩下一分,去探便知。”

  “好。”

  “如今这岳子昂只手遮天,残暴无道,好色昏庸,朝堂里的臣下们皆哀而叹之,黎民因朝廷上缴的钱粮甚多,苦不堪言,已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了。”苏木道。

  而姜楚天则稳座饮茶,目光尖锐。

  “听闻他收刮这些钱财,都是为了他那个刚纳入后宫的萧贵妃建金碧辉煌的芷漓阁,如此奢靡不堪,暴戾无能,却成了我们推翻的好时机。”

  姜楚天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案上,捏紧了茶杯器具。

  “苏木,你说的正是,他如此,却是我们的好时辰,只待时机一到,他这座的颤颤巍巍的蚩尤帝君宝座,便可拱手让人。”

  …………

  …………

  蓬莱仙岛。

  三位圣仙在清胥,祭州离开之后却是尤为无聊,这偌大的蓬莱仙岛,倒是凄净不少。

  “唉…我那小徒弟,居然终于也要嫁给那个黑小子了。”子清说摇着扇子说。

  三位先生每艳阳高照的中午下午,便会来这清清凉凉,背荫风大的祭将军府躲太阳。

  三位先生比肩躺在各自的竹木摇椅上,闲暇之余,叙聊天地。

  “祭州又有何欠好?嫁与他可又是委屈你那小徒弟了?”长斯与子清理论起来,无尘依旧是不做声。

  “你懂什么?我自家徒儿,她的脾气秉性我这个做为师的最为了解了。”

  “是是是,你是胥儿师父,那我和无尘照旧她师伯呢,同样看着胥儿长大的,与你又差在哪里?嗯?”

  “你…”子清坐起,拿着扇子指着长斯。

  “我自家徒儿,我自然知道,胥儿那如此不羁的性格,又岂能是祭州那黑小子能驾驭的了的?就算是要结婚,也一定是因那郡主身份所迫,也是她那混账哥哥逼着她的,她自小喜欢温文尔雅又颇有男儿之气的,她对那黑小子的情感,一定是友人以上,横竖是不及心上人,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什么都知晓,却是不知晓与祭州在一起的利益,祭州是天下难得的将神之才,我们悉心交与他功法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要么让他安身立命,得知自己想要什么,过上安宁的生活,要么就抛去红尘之事,专心的留在蓬莱修习功法,为九州大业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是如今,他已经做出选择了,可见那小丫头来了这以后,他的眼睛再没盯过别处,如今又能仗着胥儿的身份,两人同谋山河,不是一处好事?”

  “仗着胥儿?他那么才气,又如何能稀罕凭着胥儿给他谋生路,倒是可怜我那小徒弟,今生却不能真正嫁与自己欢喜之人…”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反感他们这门亲事…无尘,你说,祭州和胥儿究竟配不配得上?”

  争吵之时,正好小厮来送冰凉的水果西瓜。

  无尘本是在那摇椅上眯着眼睛小睡,如今被唤了一声,便睁了眼睛。

  “吃西瓜…来…吃西瓜吧,都别客气。”

  “吃什么西瓜啊?我和子清让你评判这件事呢,你别扯此外。”长斯说。

  “原来这祭将军府,是来纳凉小憩,你们倒是不嫌热,热热闹闹的为着清胥小丫头和祭州的亲事吵了起来,如此,你们便回了蓬莱阁去,即是把阁内吵失了火,也不会有个结果。”无尘说。

  “为何无结果啊?”

  “这本就是他们二人之事,我们终究是祝福的好,若是祝福不成,便祈愿着他们二人各自安好就是,至于配不配的,旁人不知,他们两小我私家知便可,我们只消在这凉快的祭将军府里吃西瓜品茗水便罢,又有何可争吵?”

  无尘此话一出,长斯和子清便都觉得有理,便也都不再争吵了。

  突然,蓬莱的结界便有了异动。

  “有人想入侵我蓬莱。”

  长斯稍感灵力,只见是一界凡人,三位先生便行去蓬莱阁,化作老者模样。

  “去见见。”

  只见那凡人在蓬莱仙岛四周来回的转,却是生生的被结界挡着进不来,那凡人远处看着,有三位老者向他行来。

  “可是蓬莱三位圣仙?”

  “是了,你如今在我蓬莱之境围绕,可是有何要事?”

  “在下是青州之人,奉我家主人之命,来寻求一人的下落。”

  听见如此,三位先生相互看了一眼。

  “何人下落,要来我蓬莱寻求?你可知我蓬莱是桃源之境,不问凡尘之事吗?”

  “不才自然知晓,只是此人之下落,非来蓬莱仙岛打扰三位圣仙不行。”

  “哦?那本仙倒是要听听,究竟是何许人,非要来打扰三位圣仙不行的。”

  “我要探询之人,本是东夷九黎的嫡长世子,姜祭州。”

  这三个字让三位先生镇住,他的身世,三位先生却只是无尘一人知晓,长斯和子清皆不知。

  “他已经不在我蓬莱了,你去别处寻吧。”

  “不才千辛万苦得知世子下落,如今圣仙既然肯赏脸台端来此见我,不才便一定要寻了消息,再回去,否则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主人家砍的。”那人激动十分,听闻他不在此的消息,便知三位圣仙是得知他的下落了,就差跪下,苦苦询问。

  “哦?只是你刚刚说你是青州之人,你家主人又何尝管起他九黎之境的事来了。”

  “不才实在不敢与圣仙相瞒,因您三位先生,是九州的隔世活神仙,又肯定是善仙,我便委实相告的才是,我家主人同那东夷荣安王,是绝好的友爱,如今东夷动荡,君主暴戾无为,荣安王思来想去,只想找回当年流失的嫡长世子来预备着承袭帝君之位,以安动荡的朝政和子民,这也是无奈之举。”

  子清不知如何回复,便三人用暗语商讨着,无尘圣祖决定,此事由他解决。

  “我们蓬莱仙岛,从不闻世事,至于朝野,更是无心参详,你要找的人,许是去了西面吧,你去那找找,今日在此见我三人之事,必不行外说。”

  那人忽而睁大了眼睛,看来无尘圣祖照旧与实相告了,那人便连连磕了头,连声谢谢。

  “多谢三位圣仙指点!”

  于是,三位先生便回了蓬莱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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